第232章 堅尼的心事

「蒂蒂娜，你看，你今天的月亮好好看哦！」

烏拉拉站在陽台上很開心的指著天上的月亮。

「哇哦，這個月亮好皎潔哦，我覺得……像烏克娜娜的眼睛！」

蒂蒂娜笑著指向了跟著走到陽台上來的的烏克娜娜。

「哎呀，蒂蒂娜～」

烏克娜娜被蒂蒂娜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今天晚上的風也很舒服呢～」

艾格尼絲站在邊上，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溫柔的晚風。

……

夜半，陽台。

堅尼很少覺得萌學園的天有這麼冷，準確來說，身為火的魔法使的他，很會感覺到天氣變化所產生的冷意。

今天的月光，好像也很冷的樣子。

堅尼抬頭看了一眼懸挂在天空上的月亮，只覺得這輪殘月透著一股莫名的蕭索。

堅尼抖了抖身子，想讓自己的身子熱一點，同時對著自己的手心哈出了一道熱氣。

「呼～呼～」

代表著菲婭的紅寶石戒指，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堅尼的手心。

好冷呀，菲婭……

堅尼自己毫無察覺的，他的眼角，掛上了一點晶瑩。

從藍寶的嘴裡，他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像是自己已經不再是炎之星了，是焰王繼承了炎之星的意志，成為了炎之星。

可是，出乎了藍寶意料，同樣也出乎了堅尼自己的意料，他並沒有想象中的這麼在乎這件事情，只是簡單的一笑而過。

堅尼現在想想，或許是因為他的心裡有比失去了炎之星身份，更加讓他心痛難過的事情。

菲婭的消散，就和當初對抗暗黑大弟時，江岸的消失一樣。

同樣是在空氣之中，化作一點點虛無的光點，消散無蹤。

當初，他沒能抓住消失的烏鴉仔，這一次他也沒能抓住消失的菲婭，他好像什麼都做不到。

上一次的結果是好的，烏鴉仔最後還是回來了，可是這一次呢，菲婭還能回來嗎？

想到這裡，堅尼只覺得有些無力，身子癱軟的倚靠在了陽台的欄杆上。

明明，做好了犧牲準備的是他。

為什麼犧牲的會是菲婭？

為什麼，他只能看著菲婭消散，卻什麼都做不到。

明明他和菲婭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甚至都沒有聊過幾句天，可是，他為什麼會這麼難過。

「呼，呵～呼～」

想著，想著，堅尼的呼吸不由自主開始變得錯亂，沒有條理。

「啊～啊～啊！」

因為害怕吵醒藍寶和夏光磊，堅尼一直壓抑著自己嗓子里哽咽的嘶吼。

不知不覺間，淚水已經鋪滿了堅尼臉頰，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很是凄涼，悲苦。

「嘎～嘎～」

寂靜的夜空中，突兀的響起了幾聲烏鴉的啼鳴。

堅尼有些驚異的抬起了自己的頭，看著飛到了欄杆上停下的小烏鴉，遲疑著開口說道：

「小……小糖？」

堅尼疑惑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的身前的小糖。

下一刻，隨著「砰」的一聲，立在欄杆上的小糖變成了坐在欄杆上，雙腿晾在欄杆外的江岸。

「啊～」

江岸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背對著堅尼的他開口問道，

「怎麼樣，驚訝嗎？驚喜嗎？」

雖然是背對著江岸，堅尼卻能夠看到江岸嘴角勾起的那一抹笑容。

「如果是你的話，也不算太驚喜吧。」

堅尼抬眼看了一眼江岸，甩了甩自己的手說道，

「你總是這樣，不是嗎？烏鴉仔。」

「真沒意思。」

江岸一撐欄杆，從欄杆上跳了下來，很隨意的就在堅尼的身前席地而坐。

「沒想到啊，最沒心沒肺的火焰仔也有自己躲在陽台上哭的時候。」

江岸一邊調侃著，一邊搓了搓自己的雙手，念道，

「顯形！」

隨著魔法能量的波動，江岸的手中，出現了兩瓶啤酒。

「諾，喝吧，這可是我今天特意跑了一趟人類世界給你帶回來的。」

江岸遞了其中一瓶給癱坐在地上的堅尼。

堅尼一邊搖著頭一邊接過了江岸手中的啤酒，懟道：

「特意跑了一趟人類世界就帶回來了兩瓶？你這是看不起我呢，呸，還是看不起你自己？」

堅尼一邊說著，一邊用牙齒磕開了啤酒瓶蓋，往嘴裡狠狠的灌了一大口。

「放心，管夠，包管你喝到吐。」

江岸「唰」得一揮手，兩人的身邊就出現了一排的啤酒，

「你小子想醉我就陪你喝到醉。」

「謝了，烏鴉仔。」

堅尼伸出酒瓶和江岸對碰了一下，嘴角很勉強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這句話說完，兩人就開始默默的往嘴裡灌著酒。

一瓶，兩瓶，三瓶……

五瓶酒下肚，堅尼就已經漲紅了臉，有些暈乎乎的低下了自己的頭。

「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知道你的。」

堅尼抬眼看了一眼揉著太陽穴的江岸，語氣平靜的說道。

「這一次，你能活下來，或者說，我們能活下來，和你口中的呢喃那個菲婭，有關吧。」

醉意上頭的江岸也不拐彎抹角了，直接就對著堅尼問道。

「對，是她犧牲了自己的力量，代替了想犧牲的我，讓我又撿回了一條命。」

堅尼看著江岸點了點頭，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不自覺的用力，捏碎了手中的酒瓶。

破碎的玻璃渣子劃破了堅尼的手和手臂，堅尼卻恍若不知的拿起了下一瓶酒。

江岸無奈的看了一眼堅尼，對著堅尼的右手一指，一道白光落在了堅尼的手上，傷口也隨之恢復。

「也不知道，這命運總是讓我撿回一條命，是想要讓我留著這條命做些什麼……」

堅尼語氣中的沮喪幾乎掩蓋不住，無助的低頭看著地面。

「至少活著，努力提升，避免更多的犧牲。每一次的苟活，都是為了下一次的決戰做更加充足的準備！」

江岸看著這樣的堅尼，雖然知道以堅尼的性子，不太可能失了心氣。

但是江岸還是覺得有些不舒服，畢竟這可是混不吝的烈焰堅尼，他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堅尼，江岸。」

陽台的門突然間的打開，藍寶和夏光磊一起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抱歉啊，把你們吵醒了。」

堅尼沒有抬頭，只是對著藍寶和夏光磊的方向輕聲說道。

「什麼吵醒，就你這樣子，誰睡得著嘛。」

夏光磊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有什麼不開心的就和我們說，你好歹叫我一聲大哥。」

「是啊，堅尼，我們是好朋友誒。」

藍寶也是對著堅尼拍了拍胸膛，坐到了堅尼的身邊。

堅尼只覺得自己的心裡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