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賈家來人
在知道這是紅樓的世界,自己的父母是林如海和賈敏,自己未來的妹妹就是自己曾經極其喜歡的林妹妹后,林瑾玉就在思考要怎麼辦。
林家早已沒有爵位可承,他最好的出路就是如同自己的父親一樣走上科舉,搏一個出身。
在決定走上科舉之路后,林瑾玉就早早的纏著父親為自己開蒙,在向大家證明自己認識字后,早早就開始讀書,林家乃是書香世家,家中藏書不計其數,可以說林家最大的財富就是這些藏書。
上一世,林瑾玉身體不好,只能長期在醫院住院修養,為了消遣時間,他讀了很多書,天文地理,經史子集,卻不想一朝重生,有了一具健康的身體,上輩子所讀的那些書都成了林瑾玉獨一無二的優勢。
所以這輩子林瑾玉三歲開蒙,四歲可讀《詩經》,這些消息傳開后,林瑾玉成了親朋好友間有名的小神童,然而事實上,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林瑾玉已經自己開始學四書了,現在四歲的林瑾玉已經讀完了《大學》,開始自學《論語》了。
然而這些林瑾玉都是自己偷偷學的,誰都沒有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這種奪嫡的關鍵時間,一不小心就會招來禍事,還是低調為妙。
賈敏房內。
「夫人。」流雲向賈敏行禮道。
「今早瑾玉又一人去院子里,你們怎的又沒有跟著?」賈敏是知道自己兒子不喜歡讓人跟著,但是他才四歲,萬一就像柳嬤嬤說的,萬一出什麼事。
流雲無奈:「夫人,您是知道的,瑾玉少爺向來不喜歡下人跟著,今早跟著的小丫頭就是轉身去取了個披風,小少爺就跑走了。」
林瑾玉此時還在書房中讀書,還不知道自己不愛帶下人的行為給自己母親帶來了困擾。
「夫人,老夫人差人來了。」
就在賈敏想著如何教育兒子時,門口下人來傳話,說是她母親賈老夫人派人來了。
賈敏急忙收拾起來,去看時正是家母身邊的賴嬤嬤。
「嬤嬤今兒怎麼過來了?」賈敏笑著問賴嬤嬤。
「這不是二老爺家的珠大爺要與國子監祭酒家的小姐定親了,老婦人請太太過去吃酒。」
「是嗎,這樣大的喜事,我可一定不能錯過!」聽到自己的侄子要定親了,賈敏心情也不錯。
她十八歲嫁到林家,先後為公公婆婆守孝,再加上林家子嗣艱難,直到三十四才有了瑾玉,這些年流言蜚語許多,但是丈夫卻安慰她。
林家子嗣本就艱難,林老夫人也是在三十多歲才有了他,再加上賈敏嫁過來后連續為公婆守孝的時間差不多佔了多半,因此不急用子嗣。
丈夫雖是如此安慰她,但她還是鬱鬱寡歡,直到瑾玉出生,又過了幾年黛玉也出生,她這才放下心來。
晚上,林如海從翰林院下值回來,一家人圍在飯桌前吃飯。
「今日可有什麼收穫?」林如海問道,對於自己的長子他是懷了極大的期望的。
「今日讀了人之多言,亦可畏之。」林家的餐桌上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蓋因家中人口極少,林老夫人說吃飯時大家說說話還熱鬧一點。
「哦,可知何意?」林如海對自己長子的學習進度略微驚訝了一下,居然已經到了《鄭風》。
「知道,是指流言蜚語的可怕。」林瑾玉答道。
「嗯。」林如海點點頭,伸手為妻兒各盛了一碗湯。
「多謝夫君。」賈敏笑著謝道。
「你我夫妻,何須為此類小事言謝。」
林瑾玉默默的坐在一側喝湯,對於父母的恩愛心中泛不起一絲波瀾,他已經習慣了。
「夫君,下個月初五,娘家二哥家的長子,珠兒要定親了,請咱們家過去吃酒。」吃完飯,林瑾玉回了自己的房裡,賈敏與林如海坐在房裡閑話。
林如海逗逗自己的寶貝女兒:「下月初五?」
他在心中思索一番,發現並沒有什麼事:「那就去吧,把瑾玉帶上,黛玉就不去了,那人多眼雜的,萬一嚇到黛玉就不好了。」
賈敏也是這個意思,林家幾代單傳,好不容易到這一代才盼來個女兒,林如海在知道賈敏第二胎是個女兒家時,第二天就開祠堂門,告知林家列祖列宗,他們林家終於有了個女兒家。
賈敏當時也是哭笑不得,沒想到一向穩重的丈夫居然會幹出這種跳脫之事來。
此時林如海突然想起今天發生的一件事情來:「今日,我為瑾玉尋了一位老師。」
「哦?」賈敏之所以這樣,乃是因為對丈夫及其信任。
「夫人可還記得,半年前丁憂的都察院左都御史,許源。」
賈敏略微思索就想起了這位許大人,本是與林如海同年的舉人,卻不想林如海接連父喪又加母喪,兩人這才錯開了,這位許大人學識極好,與林如海不相上下,乃是那次殿試的榜眼,如今這位以是正二品的都察院左都御史。
「這——」賈敏想到這略微遲疑,正二品也未免有些太高了,跟何況是這種時候。
林如海見妻子遲疑,也知道是為何:「這無妨,許家與林家本就是世交,教教世交家的小孩子讀書,這也沒什麼。」
「可如今這局勢只怕——」賈敏還是有些擔心。
「許兄如今丁憂在家,和這局勢也是扯不上多少關係,不用擔心。」
就這樣在林瑾玉不知道的時候他擁有了一位正二品丁憂的老師。
很快就到了休沐日,早早起來,林瑾玉正要去書房,就被自己的父親攔了下來,帶出了家門。
「父親,我們這是要去那啊?」堅決不讓林如海抱的林瑾玉邁著小短腿跟著父親。
「等會到了你就知道了。」林如海沒有回答,他想看看自家兒子在知道自己突然擁有了一個老師後會是什麼反應。
「哦。」林瑾玉也不在意,自己父親要是不想說,他怎麼問,父親都是不會說的,所以就不要問了,反正父親是不會害他的。
很快兩人就到了一家府邸前,門上掛著牌匾,上書著許府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