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懲罰!
這一夜,蘇晴睡的極好。
墨辰直到天色微亮,也未曾睡著。
他生在皇家,長在宮廷。
後宮的陰暗和前朝的算計,他都一清二楚。
父皇和母后是結髮夫妻。
可他們也彼此算計。
他的母親,從未睡過一天安穩覺。
無時無刻都要提防被人暗害。
宮女,嬪妃,皇子,甚至是父皇。
後宮的眾女子也皆是如此。
為了權勢,自己兒子登基。
嬪妃們都無所不用其極。
手段不遜於前朝。
正因如此,他從不相信後宮之人。
他想擁有心意相通的愛人。
不能像父皇,不但不保護母后,還算計母后。
他要心愛之人白首不相離。
還要保護她的純真,不受世俗玷污。
父皇賜婚是他無法拒絕的。
兵部尚書的權利也是他需要的。
可即便如此,他也依舊會堅守自己想信念。
和自己最愛之人,攜手百年。
至於其他女人,他絕不會碰。
哪怕如蘇晴般擁有絕色容顏。
哪怕她的性格是自己喜歡的……
不。
他根本就不喜歡蘇晴的性格。
他是絕對不會碰蘇晴一下的。
若蘇晴懂事,他便會讓她好過些。
否則,就讓她自生自滅。
等他登基為帝,也就不需要兵部尚書的助力。
只需要在登基之前,過得去就行。
亂糟糟的想法持續到上朝。
睡夢中的蘇晴也安靜的很。
不像江雲舒的折騰。
她的呼吸很輕,睫毛還微微輕顫。
微光中的臉龐給人一種安靜祥和的感覺。
這讓他的心情驀然放鬆。
女子哪怕的仰躺著,胸脯依然高聳。
隨著呼吸一上一下。
雙手自然放在腹部,手臂裸露在外面。
墨辰身體再度變的僵硬。
用力咽下一口口水。
抬手想去觸摸女子如玉臉龐。
就在即將要觸及的一瞬間。
我在幹什麼?
我怎麼會對雲舒以為的女人動心?
不!
我沒有動心!
只是她太漂亮,我才會如此。
這隻不過是一個正常男人都會有的正常反應。
我的身體和心都是屬於雲舒的。
許是房間太熱,蘇晴微微轉身。
側過身子,被子也滑落些許。
纖細的腰肢露出一半。
後背凝脂的肌膚,讓他的心跳瞬間加速。
不能看了。
不能再看!
閉上雙眼。
用力剋制身體的反應,深吸一口氣。
無妨!
我只是做了一個男人每天早上都會做的事。
這是普通男人都會有的反應。
不是因為某個人而發生。
陽光透過窗子灑滿地面。
墨辰剛想起身,江雲舒便轉過身。
胸前高高的聳起無準備的沖入眼帘。
體內的燥熱仿若即將噴發的火山。
就只差薄薄的地面就會迸射而出。
手不由自主的抬起。
實在控制不住的想去觸摸那方柔軟。
無意識的來到附近。
就在即將要接觸到時。
女子輕輕翻身。
眼睛也睜開一條縫。
連忙收回手。
心臟都快要跳出來。
「王爺,您醒了。」
「妾身伺候您更衣。」
蘇晴聲音嬌軟。
沒有了昨日的溫婉。
女子的眼睛還沒有完全睜開。
迷迷糊糊地就要下地。
白皙的玉足踩在地毯上。
雙手去拿衣服。
「你穿鞋。」
女子的迷糊和柔軟,夾雜著體香給他視覺和嗅覺巨大的衝擊。
再這樣下去,他今天就不用上朝了。
他只能開口提醒她穿鞋。
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到此,墨辰眼眸一沉。
心底快速閃過一抹驚慌。
「謝王爺。」
女子已經徹底清醒。
說話的聲音又恢復到溫柔謙和。
哪怕只是穿著白色裡衣,也難掩通身婉約。
大方得體,賢良淑德。
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枕邊人。
女人,妖媚,確實更討人喜歡。
但也只能是玩玩。
內助,還是要賢的。
女子拿起衣服,為他更衣。
每個動作都不緊不慢。
行雲流水。
臉上的表情也極其柔和。
眼底神色安靜。
周身都散發著溫和的氣質。
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王爺,請。」
蘇晴的聲音將陷入沉思的墨辰喚醒。
他尷尬的點頭:
「嗯。」
女子的睡衣酥胸半露。
半透明的裙子在陽光的映照下,嫵媚妖嬈。
墨辰連忙移開視線。
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溫柔,賢良,妖媚。
這幾個詞怎麼都無法集中到一個人身上。
卻在蘇晴身上完美融合。
越是看不透,越讓他心驚。
他自小長在權利中心,日日見到的都是爾虞我詐。
就算是老謀深算的朝臣,他都能看的十之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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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他卻看不透。
腦海中瞬間炸響。
神色也冷若冰霜。
嘴角抿的死死的。
這個女人就是在勾引他。
說什麼不在意。
怎麼可能?
他可是王爺,是皇子。
還是女人的丈夫。
是她的天。
她怎麼可能不在意?
她就是在換一種方法在勾引他。
肯定是的!
「本王去上朝。」
他的聲音冰冷,彷彿是在和敵人說話。
蘇晴看著他離去,也沒有行禮。
就是行禮,他恐怕也沒有時間看到。
那慌亂離去的腳步,和冰冷的聲音,還真是不一致呢。
輕輕坐在梳妝鏡前,撫摸著如玉的臉龐。
眼底湧現一抹嘲諷。
男人!
都是一樣的。
女人,最大的殺器便是這張臉。
何況,還是為墨辰量身打造的。
前世,她就是死在無權無勢上。
今生,她要坐在權利的巔峰。
成為這天下的主人!
皇后?
太后?
都要受制於皇帝!
只有龍椅上的位置,才會自己說了算。
她一定要登上帝位。
將所有人都踩在腳下。
讓曾經欺辱過她的人,都將她受過的苦難,十倍品嘗!
死!
是不可能的!
生不如死,才是最好的懲罰!
墨辰剛離開,凝雪和凝玉進入房間。
凝雪接過蘇晴手裡的梳子給她梳頭。
凝玉則去收拾床。
「主子,您?」
蘇晴掃了一眼。
床上乾乾淨淨。
凝玉想問什麼,不言自明。
「無妨。」
賢德之人話不能太多。
要從平時生活做起。
凝玉無奈的看著主子。
她從小就跟著主子,又陪嫁到王府。
小姐無論才學還是容貌,都是京城一頂一的出色。
如果不是聖旨賜婚,小姐怎麼可能進入這地方來坐冷板凳?
「小姐,王爺為什麼會如此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