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人家有人要照顧。」
「江一然!」
大門被猛的推開,月光灑了進來。
此時的兩人:「……」
誰這麼煞風景?!
安敘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往亮光處看去,是兩個模糊的人影。其中一人開了燈,安敘才看清楚兩人的面孔。
他都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名字。
江一然表情也不太好:「你們來做什麼?」
「擔心你。」其中一個人淡道。
安敘目光立馬移了過去,這是上次江一然醉酒來帶他走的那個少年。
第二次他從對方身上嗅到了危險的氣息,不過這次還帶了點別的。
察覺到對方投來的視線,安敘想到了桃糖的「追妻秘籍」,連忙躲到江一然身後:「哥,他看起來好凶。」真像一朵無辜的小白花。
聞言,江一然警告似的瞪了簡子默一眼。
「你!」
「哎哎哎,好了好了。」傅意恆連忙拉住要動手的簡子默,附身耳語幾句,簡子默這才收手,但表情仍然不好看。
「你們要沒事的就回去吧,我送他回家。」
簡子默不樂意,還是傅意恆硬把他拉走的。
「那個人好像是我朋友的對象。」安敘指著傅意恆的背影說。
「嗯?」江一然點點頭,「他就這樣。」
安敘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就被江一然帶回了家。
經過剛才那件事,兩人現在氣氛有點尷尬。
「我先去洗澡。」安敘道。
江一然坐在沙發上沉思片刻,起身去了客房。
安敘出來就看到客房的門開著,江一然正彎腰鋪床。
「你在幹什麼?」安敘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感覺我們兩個睡一張床有點擠,我還是睡客房吧。」江一然解釋道。
安敘沉默了:「你之前也沒這麼說。」
「之前是擔心你,現在你傷好了,當然要分開啦。」江一然說,「你已經長大了。」
安敘沒說話,已經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周身散發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氣。
夜晚,江一然躺在床上,距離他上床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但自己仍沒有睡意。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安敘也如此,身旁空蕩蕩的,還有些不習慣。
這一晚,兩人都沒有睡好。
次日,江一然還是像往常一樣給他買早飯,送他上學,晚自習來接他,但是卻不留宿了。
安敘問原因,男人只是回答有事。
就這樣一連持續了幾天,明眼人早就看出來不對勁了。
江一然在躲著自己。
安敘也想過原因,可能是那天晚上,也可能是自己最近做的太過分。
於是他找到了桃糖。
桃糖聽完後分析道:「我感覺你這不像在追人,讓對方心動是一方面,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得捨得花錢。」
安敘點點頭。
「你元旦給他買禮物了嗎?」
「沒有。」
現在想想,元旦他們出去玩好像都是江一然花的錢。
「我知道了,但是現在怎麼辦?」
「emmm……他談過戀愛嗎?」
「談過,不過是個女生。」
「直男?!」桃糖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我靠你不早說!」
「直男可不興這麼追,特別容易引起反感。」
「可是如果不有點身體接觸,那他可能就一輩子把我當朋友了。」安敘說。
「理是這個理,但是他可能一時間接受不了,說白了就是個渣男。」
「?」
安敘不理解這怎麼就跟渣男扯上關係了。
「都已經發生了,現在怎麼辦?」安敘問。
「去問呀,長嘴幹什麼的,要不你就直接告訴他。」
「你確定嗎,這樣會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
「不能吧,聽你剛才說的,我覺得他對你還不錯。」
……
兩人就這樣說了好一會,直到晚上睡覺安敘還是悶悶不樂的。
桃糖安慰他:「沒事,天下好男人多的是,天涯何處無芳草。」
安敘輕輕嗯了一聲。
可是他就想要這獨一無二的花。
……
經過桃糖的提醒,安敘還是決定找江一然聊一聊,見面是不可能的了,因為他總是在躲著自己,晚自習放學也是讓專門的司機來接。
不過這次放學安敘沒讓司機把他送回家,而是拐彎去了江一然家。這件事他還是想親自問問。
開門的是那個管家小染,她上下掃視少年一番說:「安先生有何貴幹?」並沒有讓他進門的意思。
「我找江一然。」安敘道。
「江先生不在家,請回吧。」
「他去哪了?」
「不知道。」小染聳聳肩,「我只是個管家,江先生的事我哪知道。」
「知道了。」安敘淡道,「那他回來了麻煩你告訴他一聲。」
「好,你放心吧。」說完,小染關上了門。
安敘無奈,只能回家。
到家后安敘又給江一然打電話,過了一會才接通,但電話那頭是個女聲:「你好,你找一然嗎?」
「嗯,你是?」
「我是他朋友,一然去衛生間了,等他回來我讓他給你回電話。」
那邊有點嘈雜,那個女生是壓著聲音說話的。
「好,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安敘疲憊地倒在沙發上,揉了揉眉心。
他才剛接觸到溫暖,好像又要消失了。自己似乎要回到原來的生活了。
不知不覺間,少年睡了過去,自然也沒有看到亮起的手機屏幕。
……
第五個電話自動掛斷,江一然皺眉,對飯桌上的幾位朋友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哎哎哎,走那麼快乾嘛,多喝幾杯啊。」慕雲青想留人,但轉眼間男人就不見了身影。
「這麼急趕著投胎?」蘇淵莫名其妙。
「人家有人要照顧。」若塵道,「哪顧得上我們。」
「誰啊,是剛才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男生嗎?」若盈一臉八卦。
「十有八九是的。」
「唉,嘖嘖嘖。」
……
江一然飛快的回了家,卻看到安敘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身上的校服還沒脫。
沒事就行。
江一然放心了,把少年抱到屋裡,小心的給他脫去衣服又去衛生間端了盆水來給少年擦拭。
像少年第一次對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