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碎你的囂張
「跑啊?怎麼不跑了?」
韓瑾囂張又陰狠的沖向陳學咆哮著。
「冷靜,冷靜。好漢們。」
「韓哥是吧,我明白你的意思,要錢對吧。」
「給我十天時間,那八百萬肯定能還。」
陳學擺出一副懦弱膽小的姿態,這樣應該能拖延下,避免一些皮肉之苦。
他心裡清楚,此刻不論韓瑾做什麼,只要沒有威脅到他的安全,他都不能刀了韓瑾。
最好還是和平解決,然後等到末世來臨。
但上次陳學坑柴欣欣已經讓韓瑾產生了深深的厭惡。
他泡的女人居然跟別人去吃飯,還被別人耍了,最後還是他買單,居然還要了二十萬!
但他太迷戀柴欣欣了,加上柴欣欣的巧舌如簧,讓他認為問題都出在陳學身上。
所以他決定今天好好給陳學一個教訓,並拿到陳學的八百萬。
韓瑾猛地過來,一個大嘴巴子朝著陳學呼了過去。
如今的陳學可以輕鬆躲過這一巴掌,但是躲過去勢必面臨被多人夾攻的局面。最理想的還是再忍三天再說。
看著韓瑾的巴掌裹挾著風聲離自己越來越近,馬上就要落在自己臉上。
而韓瑾則是瞥了眼餐廳門口還在觀戰的柴欣欣的倩影。
他準備打完這巴掌后就帥氣的喊出口號:「這巴掌是為欣欣打的!」
「下一巴掌是為八百萬打的!」
韓瑾剛準備裝逼。
陳學還是決定不受這鳥氣,看著韓瑾來勢洶洶的樣子。他腳步一陷,躬身向前。狠狠一勾拳打在韓瑾下顎。
「咚!」
韓瑾應聲倒地。
旁邊幾個忠心的小弟上前搶攻陳學。陳學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掄起擺拳左右開弓衝進人群。
一個、兩個、三個...剩下七人看他這麼猛,還哪敢再打。連忙連滾帶爬往後退去。
遠處觀望的柴欣欣怕陳學突然想不開過來捶她,就馬上躲到看熱鬧的人群旁邊。
陳學看了看倒地暈倒的韓瑾,又看了看人群旁的柴欣欣。
「嗬~呸!」
猶豫了下,他還是從嗓子眼擠出一口濃痰吐在韓瑾臉上。
做完這些,他又沖著遠處花容失色的柴欣欣做了個飛吻,這才滿意的離開了。
柴欣欣瞠目結舌,她實在想不到當初那個舔狗能變成這樣。
縱然陳學上次逃單了,但柴欣欣心中總覺得他彷彿越來越有魅力了。
還挺,挺有樣子。
這個想法出來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看著陳學的帕梅留下一條尾氣后,柴欣欣才反應過來,上前查看韓瑾的傷勢。
第二天,陳學帶著奶奶回到了全面改造過的房屋當中。他里裡外外的仔細檢查,感到十分滿意。
不愧是磐石偉業的做工,實在是嚴絲合縫。改造過的房屋完美的像個藝術品。
現在陳學相信,哪怕是部隊都撬不開他的房屋。甚至他隱隱有些期待有人來進攻他的家。
陳學打開射擊實操的視頻開始學習,他心中極其渴望弄到的眾生平等器也一直沒有如願。
那玩意才是末世最值得依靠的夥伴。只能找機會慢慢尋找,就算找不到也可以在家待著不出門。
唯一的問題是食物,他在欣雅小區中囤積的食物省一省,只夠他和奶奶吃一年。
陳學的計劃是等到一年後,整個小區的活人應該減員的七七八八了,他可以在那時候帶著奶奶回到別墅。
別墅里的食物足夠他和奶奶生活下去。
比較遺憾的是他手上有些剩餘的現錢沒能全花乾淨,可惜世事總不能都如意。
今天他在網上購置的五套北極科考隊防寒服就運到了,這身防寒服的定價十分高昂,同樣也擁有極高的防寒功能。
理論上講可以讓人在零下150度的氣溫中保持體溫正常。
等取了防寒服,再買一些防身的武器后,陳學就準備接下來的日子靜靜待在家裡,等待全球冰封的那天。
出門前,陳學拿上一瓶催淚噴射器,這是他上次購置的防身物品。
類似的甩棍砍刀他還準備了很多,全部被他分別放在別墅和欣雅小區里。
他鄭重的交代奶奶,不論任何人敲門哪怕是自己都不能開門,也不能踏出家門半步。
坐著電梯下樓,小區廣場一群頑童追逐打鬧著,想到這份喧鬧在九天後就會永遠消逝,陳學有些感觸。
在他正準備開車離開時,居然發現自己的車門上有個可惡的圖案。
這是...坤坤?
紫色嶄新的帕拉梅拉,左車門後視鏡下被人用尖銳物體劃出一個吊的圖案。
划傷車漆的地方,有的鐵絲已經勾起,應該是被人用利器劃出的。
陳學第一時間想到韓瑾,雖然任誰也不想自己的愛車被人刮花,但他實在沒想到韓瑾會用這麼幼稚的手段報復他。
這時,他對面走來一個六歲左右胖乎乎的小男孩,手裡拿了把滋水槍。看起來賤兮兮的,一點也不怕生。
舉起水槍對著他臉上就滋了過去。男孩滋完他還挑釁似的說著:「我畫的好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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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說完就跑到鞦韆旁去揪一個正在盪鞦韆小女孩的頭髮。小女孩發出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遠處一個黝黑乾瘦的女人喊著:「鍾鍾,別玩了,回家了!」
陳學想起這個孩子,這是小區出名的熊孩子。他日常就是搞破壞,和自己住在一個單元里,他的父母也十分蠻橫。
陳學買車后才明白為什麼附近停車位那麼多卻沒人停。
他擦擦臉上的水,向那女人走去。
「何大姐,您孩子把我車刮花了,您看這事應該怎麼辦?」
女人三十多歲,顴骨凹陷,錐子臉。她用尖銳的聲音問到:
「什麼怎麼辦!你有證據嗎?憑什麼認為車是我家鍾鍾刮花的?」
陳學頓了頓,還是禮貌地說道:
「不是我這麼認為,是您家孩子自己承認的。」
女人聞言一愣,忙喊來那男孩,她用眼神向那叫鍾鐘的孩子示意了下。拉著鍾鍾問道:「車是你刮花的嗎?」
「不是啊。」
男孩裝作委屈的搖搖頭道,兩個小眼睛還在咕嚕嚕打轉。
「何大姐,孩子小,我也不說什麼重話了。」
「把補漆的費用給我就行了,我當什麼也沒發生過。」
看著這母子睜著眼睛說瞎話,陳學相當厭煩。都快末世了,他對錢現在真沒什麼興趣。這麼說只是為了讓熊家長付出些代價。
「說重話?你還想說什麼重話?」
「你是不是看我們母子倆好欺負,給你臉了是吧?」
女人的聲音變得高亢,在陳學耳朵里如同驚雷般炸開,十分刺耳。
她的喊叫引起了周圍的鄰居的注意,好事的人們紛紛圍了過來。
這時,旁邊的鐘鍾拿起水槍對著陳學的臉上又滋了幾下,嘴裡喊著:「壞人,不許你欺負我媽媽!」
陳學本來不希望在末世來臨前和人再起什麼衝突,他只想隨便嚇嚇這母子倆。
但接下來,鍾鍾一個舉動,徹底讓他爆發了。
只見鍾鍾脫下褲子對著水槍裡面尿去,嘴裡還振振有詞的說要把子彈補滿再來收拾陳學。
陳學擦了臉上的「水漬」,放在鼻子下方聞了聞后發出了冷笑。
他默默拿出防身用的催淚噴射器,對小男孩臉上就是一通噴射。玩水槍是吧?我也有,咱倆好好掰頭下。
催淚噴射器分為霧狀和柱狀,他的是柱狀,噴射后呈水柱形態,十分精準。
鍾鍾感覺眼睛里鼻子里全是嗆人的辣味。
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何大姐見狀就跟瘋了一樣朝著陳學撲過去。
而陳學側身一躲,腳步一變,向後走著專業的車輪步,邊退後邊對著何大姐臉上噴射。
片刻間,何大姐鼻涕眼淚被辣的噴涌而出。
她試圖睜開眼睛,試圖用手擦臉,越擦卻越感到難受,眼淚越是流個不停。
陳學噴射持續了1分鐘,他沒有下死手,畢竟還沒到時候,現在司法體系很健全,他不希望在獄中度過末世。
看著已經捂著臉蹲在地上的母子倆,陳學晃了晃手中被他噴射空的瓶子,他將空瓶藏在袖子里,快步走向自己的車。
看熱鬧的人都沒有制止陳學,她們也明白這家人什麼尿性,畢竟熊孩子身後基本也有熊家長。
一旁跛腳的貨車司機老木一瘸一拐向他走來小聲說:
「小兄弟,今晚你要小心了,這女人老公可是真正的渾人一個。」
「你這麼做,恐怕她老公知道了就會去你家大鬧天宮。」
這老木四十多歲,原名木誠,是個退役偵察兵,標準帥哥臉。
退役後分配到交通警察上,二十齣頭的他在一次執行任務時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肇事車輛撞飛。
受傷后落了個終身殘疾,腿腳一直不靈便。
而跛腳的老木獲得了一筆不高的賠償后就結束了他的警務生涯,轉行當一個送貨司機。
陳學印象中,末世后的老木突然腿腳輕便靈活,經常幫助社區走家串戶,搬運物資。
老木稜角分明的臉上,鬍鬚雜亂,一副黑框眼鏡遮住了一些滄桑。看著他那誠懇的眼神,陳學開著玩笑道:
「小問題,木哥不用擔心我。」
「他要是大鬧天宮,那我只能五行山下壓行者了。」
老木鄭重的看著他。
「反正你小心些,要是需要作證就找我,全程我都看了。那熊孩子本來還準備在你車右側划個鮑魚呢,被我制止了。」
陳學淡定道:「放心木哥,他敢來我一會讓他後悔。」
老木一愣,這小子,幾天不見變化不小啊,整個人舉止神態都感覺和從前不太一樣。
「對了,我正好有個買賣想和木哥你合作。」
老木好奇道:「我一貨車司機有什麼能幫上你?」
「很簡單,我給木哥你三十萬,你把你的家裡所有空間用來囤積食物和水。」
「貨車裡也要裝滿,消息不能告訴任何人。」
「剩下的錢,去買幾個民用發電機和柴油。移動暖氣和電熱扇也要。」
老木瞪著一雙大眼睛詫異的看著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