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表兄秦沄
一行人步入秦母的上房,沿途所見,眾人臉上洋溢著春日暖陽般明媚的笑容,恰似群芳被春風輕撫,綻放著勃勃生機。
提及的「大爺」,正是秦府當今的掌舵人——慶國公秦沄,年方二十六,已承襲一等公爵之尊。
秦沄自幼命運多舛,身為秦家長房嫡孫,未及降世便失怙恃,五歲又遭母喪,然命運並未將其擊垮。反而在襁褓之中便被授予慶國公之爵,地位顯赫,令人矚目。
常理而言,如此出身與背景,他或可沉溺於榮華富貴,成為一介紈絝。然而,秦沄卻以勛貴之軀,踏上科舉之路,二十歲時更是一舉奪魁,高中探花,成為京城佳話。其後,他循例入翰林,本為朝中新星,卻主動請纓外放襄州知府,其胸襟與膽識,非一般人所能及。
玉姝在家中時,常聞父親提及這位表兄,即便是父親那般高潔之士,亦對秦沄讚不絕口。他非但不以爵位自矜,更不視外放為畏途,實乃難能可貴。
須知,能在地方為官者,皆是才情兼備、謀略過人之人。需得既能周旋於官場,又能實心為民,更需懷有一顆為民請命之心,方為正道。玉姝雖為女子,卻心懷壯志,對秦沄這等志同道合之人,自是心生敬佩。聞其回京,她心中歡喜,笑道:「外祖母今日必定喜不自勝,晚飯怕是要添上兩碗。」
秦沄雖出身名門,卻無絲毫驕矜之氣。他謙遜溫和,待人以誠,這份態度讓人倍感親切與溫暖,也贏得了眾人的尊重與愛戴。
此刻,扶著玉姝的乃是秦母賜予的大丫鬟紅葯,她亦笑道:「大爺一去襄州,老太太日日挂念,直到姑娘來了才稍感寬慰。如今大爺任期已滿,聖上已擢升為正三品京兆尹,如此年輕便居此高位,滿朝上下能有幾人?老太太一高興,咱們府里怕是要大擺宴席了。」
玉姝聞言更是喜上眉梢,連忙道:「此皆賴祖母與母親教誨有方,大嫂嫂亦功不可沒。」一番話引得眾人笑聲連連。
抵達秦母上房時,只見二太太、二姑娘、三姑娘皆已候在此處。一位二十齣頭的青年男子正向秦母行禮問安,振衣而起之際,玉姝一眼便認出那是秦沄。
秦家人素以相貌出眾著稱,而秦沄更是其中翹楚。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劍眉星目間透露出不凡的氣度。此刻他身著一襲寶藍色錦袍,更顯英姿颯爽,風度翩翩。然而那眉宇間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冷峻之意,卻如同冬日冰雪般凜冽,更添了幾分國公爺的威嚴與貴氣。
玉姝忙上前拜見兄長,二人因血緣之親無需過多避諱。秦沄亦回禮相迎,正欲敘舊之際,秦母已迫不及待地將玉姝拉至身邊坐下。
「好了好了,別老是拜來拜去的看得我頭暈。沄兒啊你還記得嗎?你妹妹周歲時你還去金陵看過她和她爹娘呢。」
言及往昔玉姝之母尚在人世之事秦母不由心生感慨:「只可惜你姑母已無緣得見你這般亭亭玉立之姿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感唏噓不已玉姝亦是心中酸楚。唯有秦沄以豁達之語寬慰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姑母與姑父皆是豁達之人若知老祖宗如此疼愛妹妹妹妹又已長大成人心中定感欣慰。老祖宗又何必過於傷感反惹姑母不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