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8章 幫襯著過日子

「那是肯定的，劉叔，咱們這院子就得互相幫襯著過日子。」何雨棚說道，心裡暗暗高興，自己的冰塊果然沒有白費功夫。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鄰居走出來，站在院子里看著孩子們滑冰，笑聲不斷。連平日里沉默寡言的賈東何雨棚也從屋裡探出了頭，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他走到院子中央，盯著地上的冰塊，冷冷說道：「何雨棚，你這冰弄得挺好，但孩子們玩鬧的時候可別把院子弄壞了，咱這地可經不起折騰。」

何雨棚聽出了他話里的不滿，連忙笑著解釋：「賈哥，您放心，我會看著的，孩子們不會胡鬧。再說了，這冰是結實的，摔不壞的。」

賈東何雨棚

何雨棚沒有任何拘束，決定前往潘家園找寶貝。

何雨棚站在大雜院的中央，聽著院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心情一陣輕鬆。這幾天他為了弄冰可沒少費心思，現在總算是見到了成效，院里人也都對他刮目相看了。他抬頭望了望天空，藍天清澈，陽光灑在四合院的磚瓦上，空氣里有種寒冷但清爽的味道。

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小得意中時，劉海中從對面走了過來，手裡還拎著一包油條，邊走邊吃。他看見何雨棚，嚼著嘴裡的油條，嘀咕道：「何雨棚啊，這冰倒是不錯，不過你接下來有啥打算？我看你這人不會閑著吧？」

何雨棚笑了笑，心裡早有了打算，便回答：「劉叔，這冰啊，我是折騰完了。不過我也琢磨著，不能光弄這個。我正想著去趟潘家園，碰碰運氣。」

「潘家園？」劉海中挑了挑眉，停下了咀嚼，「你小子這是要倒騰古玩了？聽說那兒是個亂市，魚龍混雜。你這可得小心點，別給人忽悠了。」

「嗨，劉叔，我又不傻，哪能讓人忽悠去。」何雨棚笑著擺擺手，「我就去瞧瞧，萬一撿漏了呢？我這人命好，運氣總不差。」

劉海中瞥了他一眼，叼著油條點點頭：「行吧，反正你有主意。不過你真要去潘家園，得找個懂行的陪著點。」

何雨棚心裡暗暗點頭，潘家園的名聲在四九城可是響噹噹的。各種攤販聚集在那裡，舊物、古玩、珠寶、字畫，什麼都有。撿漏是有人傳的神乎其神的事，但他也知道，裡面有不少陷阱，光憑自己的直覺去摸寶，那不是找不自在么？他琢磨了一會兒，心裡突然冒出一個主意。

「對了，劉叔，」何雨棚突然靈光一閃，「咱院里的閻叔，他以前可是見過大世面的，懂不少老物件，我要去找寶貝，他肯定能幫上忙。」

劉海中聽罷，樂呵呵地笑了：「你這小子倒是鬼機靈，想到了閻埠貴。閻叔那人確實懂行，不過他這脾氣嘛，你得小心著點，他可不愛白白幫人。」

「那是肯定的。」何雨棚心裡有數，決定立刻去試試閻埠貴的態度。

他沒再耽擱，朝著閻埠貴的屋子走去。閻埠貴正在院子里坐著曬太陽，手裡拿著一本老舊的雜誌，神情悠閑。何雨棚走到他面前，笑著喊道：「閻叔，今兒天好啊，您這曬得正舒服呢。」

閻埠貴抬眼看了看何雨棚，放下手裡的雜誌，淡淡地說道：「何雨棚，你這小子，又有什麼事找我？」

何雨棚一聽，心裡明白閻埠貴的性子，趕緊陪笑道：「閻叔，我是真有事請教您。我琢磨著想去潘家園看看，聽說那兒有不少老東西。可我這人不懂行啊，您知道的，啥都得從頭學。我就想著，您見多識廣，能不能帶我去長長見識？」

閻埠貴皺了皺眉，眼神中帶著一絲戒備：「你去潘家園？你小子打的是什麼主意？那兒可不是普通人隨便能去的地方，弄不好就讓人給宰了。」

何雨棚一臉誠懇地點點頭：「閻叔，您說的我懂。可我也不是真去買啥古董，就是想見見世面，多學點東西。咱們這院子里，您最有眼光，要是您帶著我，我肯定不會瞎鬧騰。」

閻埠貴沉默了片刻，心裡開始有些動搖。何雨棚這小子雖然年輕，但也精明，平日里倒是懂得分寸。他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帶你去倒是可以，不過我得告訴你，那地方水深著呢。別想著一進去就能撿到寶貝，十有八九都是糊弄人的。」

「閻叔，您放心，我聽您的，肯定不亂動。」何雨棚笑容滿面，知道這是閻埠貴鬆口的信號。

「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明天一早我帶你去趟潘家園，不過你得提前做好準備。穿得破點，別讓人看出你是新手，不然一準兒被宰。」閻埠貴冷冷地說道。

「明白，明白！」何雨棚連忙點頭，心裡已經開始興奮起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棚穿了一件舊棉襖，故意弄得皺皺巴巴的，裝得像個沒見過世面的窮小子。他特意早早趕到閻埠貴家門口，閻埠貴也沒讓他久等，穿著灰色的老式中山裝，帶著一副老花眼鏡，看起來像是個普通的退休工人。

「走吧，別耽誤了時間。」閻埠貴淡淡地說道。

兩人一路走到潘家園，街道兩邊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各種攤販早早支起了攤子，鋪著毯子的地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舊物，銅器、瓷器、玉器、字畫……應有盡有。何雨棚眼睛都快看花了，心裡興奮得很，但表面上還得裝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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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棚，別四處亂看。」閻埠貴輕聲提醒道，「這兒的攤販最能察言觀色，你一露出新手的樣子，他們就開始瞄上你了。」

何雨棚點點頭，壓抑住心裡的激動，跟在閻埠貴身後緩緩走著。閻埠貴時不時停下腳步，仔細打量幾個攤位，甚至還會拿起一件物件，用眼角的餘光掃一圈，但始終沒有下手。

何雨棚有些按捺不住了，低聲問道：「閻叔，咱們就這麼逛著，不買點什麼？」

閻埠貴瞥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急什麼？這裡的水深得很，沒幾個人能真正撿到好東西。你要記住，潘家園，七分看貨，三分看人。咱們得先看看這些攤主是怎麼個路數，摸清楚了再說。」

何雨棚心裡一驚，原來逛這種地方還有這麼多講究。他不再催促，耐心跟著閻埠貴繼續走。正走著，閻埠貴的目光突然停在一個角落的小攤上。他微微皺眉，指了指那個攤位，低聲道：「咱過去看看。」

何雨棚順著他的指引看過去，那攤位很不起眼，攤主是個戴著老舊氈帽的中年男子，攤位上擺著幾件銅器和幾塊磨損嚴重的古玉。何雨棚看了一眼，心裡暗自猜測，閻埠貴是不是看中了其中某件寶貝？

「這位老闆，這些玉器多少錢？」閻埠貴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那攤主懶洋洋地抬起頭，語氣帶著些許隨意：「喲，老先生，您真有眼光，這幾塊玉器都是清代的，年代久遠，價格不便宜。要是您真想要，咱們可以商量商量。」

閻埠貴微微一笑，拿起一塊玉器放在手裡細細端詳，卻不接攤主的話茬。他的目光在玉器上來回打量，似乎在判斷真假。何雨棚站在旁邊，心跳加快，緊張得不敢說話。

片刻后，閻埠貴輕輕放下玉器，淡淡說道：「這玉看著不錯，不過磨損得厲害，顯然保存得不好，怕是不能值什麼大價錢。」

攤主聞言，臉色微微一變，強笑著說道：「老先生，您這是行家啊

何雨棚準備學習鋼琴，最近很流行手風琴。

四九城的大雜院里，最近院子里流行起了手風琴。自從隔壁劉光福的兒子從外面學了幾個月手風琴，隔三差五就在院里拉上一曲，那悠揚的旋律一下子讓整個大院子都熱鬧了起來。沒事的時候，孩子們圍著他轉，劉光福在旁邊笑得合不攏嘴。何雨棚看在眼裡，心裡倒是有了別的想法。

這天，何雨棚站在院子中央，看著劉光福的兒子拉著手風琴，周圍的鄰居們一邊拍手一邊哼著曲兒。劉光福一邊抖著煙袋，一邊得意地對旁邊的閻埠貴說道：「老閻，你看我兒子這手風琴拉得還不錯吧？這年頭，手風琴可是時髦得很，學了這東西，准沒錯！」

閻埠貴瞥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嗯，確實不錯。不過啊，劉光福，光會手風琴可不夠，要是真想走長遠的路，還得學點別的。」

「別的？」劉光福挑了挑眉，愣了一下，「你說學啥？我兒子這手風琴不是挺好的嘛，咱也沒打算讓他當什麼大音樂家，就圖個樂呵。」

閻埠貴沉吟片刻，隨即意味深長地說道：「手風琴是熱鬧，可要說真正高檔、有檔次的，還得是鋼琴。」

「鋼琴？」劉光福聽到這兩個字，皺了皺眉頭，明顯有些不解，「那東西不是貴得很么？哪家院子里有鋼琴啊？再說了，鋼琴哪有手風琴帶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