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3章 假戲真唱

傍晚，美羞回到萬花首都，進入國事部會議室，將從龍傲行那裡得來的些少線索寫在紙上，交給嚴默。嚴默親為整理。

周、李、南、蕭四老低語計議。

楚心闊則陷入沉思之中。以他對黑暗聖主與黑暗聖賢的了解，可以肯定聖主絕不會將原石交給黑暗聖賢，縱有某種不可意料的意外發生，黑暗聖賢也絕不會將原石分裂，分交給十二魔神。若不是原石以及分裂原石這兩種可能，那就只存在一種可能。

楚心闊從沉思中迴轉，拿上筆，在紙上寫下一行字：瘟疫石吸噬人類基因構組成長而來的廢棄物——原石剝落體，偽原石。楚心闊以筆敲桌，推算著這一可有性到底能有多大。美羞奪過筆，在偽原石打上一個勾。

楚心闊思索著問道：「女巫小屋？」

美羞道：「這種事還用不到女巫小屋，真要用，也未必正確。其實你心裡有答案的。偽蝕獸到底因何而成，你只是不想說不願說罷了。」

周部長插話道：「心闊，偽蝕獸你解析完成了？」

楚心闊長嘆一聲后道：「93%，周爺爺，偽蝕獸實是惡魔積疊失敗實驗活體的拼合體，數量上至少為六萬個。」

以楚心闊的性子能有這話，就必是他在偽蝕獸的基因解析中辨析出分屬於六萬人的不同基因片斷。

周部長皺眉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十萬個低等惡魔巧合才能造出一個偽蝕獸？」

南部長撫須道：「就算是黑暗學界也不可能有一百二十萬這麼多，否則的話，宇宙聯盟早投降了。」

楚心闊道：「若只是超短時間內的惡魔能力者，瘟疫石必能辦到，不過這120萬的實驗活體必定也是黑暗學界十數年的積累了。用十萬個活體去製造一個魔神級，應該就是老族長所說的那個大黑暗學會的一部分。據此推猜，十二魔神應該就是黑暗聖賢用以創造生永生之神的魔神活體了。」

蕭部長道：「那幫瘋子，毀滅這個宇宙就這麼有樂趣么？」

「全能全知的結果就是煩躁、單調、苦悶，以及渴求全新未知的瘋狂慾望。那些人，知識太過淵博了，對他們的最佳審判之法不是死亡，而是將他們變成一個思維遲鈍、丟三忘四的弱智兒。」美羞調侃著聳了聳肩。

李副部長道：「前提是能抓著那十三個黑暗瘋子。遺憾的是，黑暗聖賢與黑暗聖主一個賽一個隱密，直到現在，除去你公公婆婆抓到一個外，另十二個連是男是女都不清楚。就算是抓到了皇傑夫，他也還是攪風攪雨，能量十足。」

美羞笑語：「誰讓咱們是遵規守法的一邊呢。凡事講證據，證據不足，任他罪惡滔天，你也要跪著送他離開法庭。」

李副部長笑道：「你這丫頭是在替傲行那小子嗆我們這些老頭子么？嗆得好，只不過人類社會的本質就是如此，不管你採用哪一種制度，都沒可能完美無缺，都會在時間長河中背離初衷。」

周部長道：「先人創造制度，後人維持制度，若有一天維無可維，就是推倒重來。歷史的輪迴。」

「說大道理，一百個我也不是你們的對手。甘拜下風。」美羞笑盈盈。

一人推門而入，是趙龍魂，叫道：「說得好，這幾個死老頭子，大道理說得比任何人都響亮，一旦觸到實際，就一個個裝聾作啞。丫頭，老太爺告訴你，什麼法治社會、理治社會、德治社會的，骨子裡都是人治。古代衙門有理無錢莫進去，現代社會就不同了？更狠。」

蕭部長頓時頭大，打斷道：「龍魂，你跑來添什麼亂？教壞小丫頭。」

趙龍魂瞪眼叫道：「添什麼亂？我有說錯么？人治，是以人治人；法治，是那個『人』嫌著人治治人不夠威風、不夠高效才耍出的花招，美其名曰平等公正。真正的狗屁。蕭老頭兒，我告訴你什麼是真正的法治，那就是將法律的執行全權交給冷冰冰的絕情機器人。你敢么？只要你敢，用不到半年，那些貪官污吏、邪魔歪道就會打起人類聖戰的名義煽動民眾鬧獨立。」

蕭部長啞火了。

美羞笑語：「惡老頭，我一直不明白以你的情商智商與手段為什麼不在官場混，現在明白了，你到死都是一個老憤青，壓根就做不來官。」

趙龍魂哈哈大笑。

周部長板著臉道：「虧你有臉笑。龍魂，你到底來幹什麼？」

趙龍魂神色一正，認真嚴肅地道：「當然是來湊熱鬧的。老周，達趙恩遺物收集的事由我來辦，效果保准強過你們百倍。」

南部長不樂意了，「這話說的，憑什麼啊？」

趙龍魂笑眯眯地道：「就憑我有錢。你們是國家頂層，誘民以利這種事不好做的，只能幹寡寡下令。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全球人都在搜尋活力之石，誰會憑白無故的將達趙恩遺物送來？是圖你們那500塊錢，還是一面大義凜然的錦旗？我不同，只要遺物是真，兩百萬一件。若遺物具有某種重要性，那就再加，上不封頂。」

南部長啞口無言，心裡咕噥一聲敗家子。

美羞心底倒是升起警報，拽上楚心闊就溜。趙龍魂堵在門口，壞笑著撫須，提出一個小小要求，做為趙家大散家財義助花海戰神的回報，美羞丫頭要送他一個超級百變記憶墓葬迷宮，也不用多大，比飛泉祖墓山大上一兩倍就成。

美羞深感惡老頭無恥，拒絕被惡老頭資本家剝削。楚心闊也感交易不對稱，委婉推卻。

趙龍魂敢說自就有他的籌碼，吐出驚天消息：「達趙恩親筆寫下的自傳草稿，我老頭子手上有三分之一。」

蕭部長一怔后道：「我怎麼不知道？」

趙龍魂翻個白眼，「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的。達趙恩生前有三個助理，二男一女，女的叫梅詠華，她的外孫女嫁給了趙家人，嫁妝裡面就有這一份自傳手稿。這東西就是個紀念品，所以趙家就只是保存收藏。丫頭，這筆買賣，你就說換不換吧。」

美羞吃虧太多，為防上當，要求先驗貨，若是貨真，那時再談交易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