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邪魔蘇醒
其實《天帝長生訣》自主運轉也不是沒有先例,當初去找長生葫時,它就曾自行運轉過,為此還吸幹了一個有類似殘缺功法的天將。
只是今次的《天帝長生訣》卻是向著寧不凡奔涌而去,王牧之自然是驚怒交加的。
但此刻的他哪裡還有能力阻止,當長生訣的氣息已然灌入寧不凡的身體時,王牧之只能暗道一聲糟糕,就要抽身而退時,那長生訣真氣竟對寧不凡的身體不管不顧,就猶如寧不凡如同一個跳板般,那真氣直直向著寧不凡一手觸摸的邪魔雕像而去。
真氣剛一接觸雕像,整個山腹大殿內猶如什麼被喚醒一般。
李賽金大驚下喊道:「寧師弟,你做了什麼!」
從李賽金的角度來看,王牧之只是去拉寧不凡一起退出大殿,所以自然以為是寧不凡不小心觸動了哪裡。
可此刻的寧不凡雙眼已然如同著魔般毫無光芒,自然也不會回答李賽金的問題。
大殿的氣息再次濃郁起來,那是有什麼東西彷彿要蘇醒般的壓抑,甚至在這不見天日的大殿內,竟有大道生成,李賽金知道此地絕不可留,若真有什麼蘇醒了,絕對不是他們三人可以應付的。
於是他疾步走到王牧之身前,將王牧之扯離了寧不凡身上。
剛一離開,王牧之便立馬掌握了對身體的掌控權,那猶如沸水般的天帝長生訣真氣也瞬間開始沉寂,王牧之此刻也不管這些,卻也不敢再去觸碰寧不凡,大聲喊道:「寧不凡,快走。」
李賽金卻沒有這方面的顧慮,直直又朝著寧不凡扯去,哪知李賽金大力的一扯竟沒有將寧不凡扯動一絲一毫。
甚至於寧不凡竟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將李賽金推了一個趔趄。
那蘇醒的氣息更加重了些。
李賽金知事不可違,又扯著王牧之匆匆離開了大殿。
待王牧之和李賽金從那水簾洞出來后,也顧不得在妖族暴露行跡,飛鳥一出便遠遠離開了這所謂的妖祖之地。
......
半日後,距離妖祖之地頗有些距離的地方,一隻木製飛鳥緩緩從天空落下,鳥上載有兩人,正是當日狼狽逃離的王牧之與李賽金。
此地也是他們來時,三人商議的再碰頭之地,以當時水簾洞爆發的氣息來看,李賽金以為寧不凡當是凶多吉少了,當時情況緊急,若他不拉著王牧之走,怕是三人都要留下。
原本他想著就此回去好細細給掌教師父稟報此行,沒成想執拗的王牧之竟要在這裡等寧不凡,李賽金勸了半日也改不了王牧之的決定,加之放棄同門確實不是一個好的名聲,便也終究答應了王牧之。
但他只等五日,到時不管王牧之走不走,他都要離開十萬大山!
這邊兩人自然便再次靜靜等著「永遠」不會來的寧不凡。
話分兩頭。
妖祖之地,距離王牧之們離開已有半日。
但此刻的水簾洞內,那大殿中卻一如離開前的變化,什麼氣息覺醒,什麼大道幻化,就如同一場夢般,似乎就如同從未出現過。
唯一的變化就是坐在香案上一臉苦惱的寧不凡了。
此刻大殿只有他一人,他卻似乎在對誰說話般:「怎麼樣你才能出去?」
詭異的是,如同自問自答般,寧不凡又自己回答自己的問題道:「一時半會兒是出不去了,都不知道你是怎麼喚醒本尊的,身上竟連一點養分都沒有。」
養分什麼的,寧不凡自然不懂,但又擺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說道:「你要再不出去,我就自殺,咱倆都別想活。」只是這話怎麼都透著一股子底子不足。
寧不凡又詭異的一笑:「不然你自殺一個試試?我沒抹除你的意識都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賜了,至於這具身體,還真是弱爆了。」
寧不凡似乎是認命般,有些弱弱的問道:「高人,接下來要做什麼?」
寧不凡從香案上跳了下來,用鼻子仔細嗅了嗅,似是在辨別方向,等嗅了一小會兒,這才回答道:「自然是去找養分了,得儘快恢復實力,不然本尊又如何滅世呢?」
「還真要滅世呀?」
「天地萬物皆為我所有,不滅世,如何獲得?」
......
王牧之和李賽金就是在沉悶的氣氛里等了足足五天,這五天除了兩隻還未化精的妖族出來覓食之外,再無其他人來,李賽金在第六天一早便起身欲要離去。
王牧之知道等來寧不凡的希望幾乎沒有了,終究還是認命的般的隨著那李賽金的目標而去。
臨走時,他看著十萬大山裡那模糊的五指山山脈輪廓,心中暗暗決定終究有一天要回來的。
半個月後,太上教迎來回了兩個親傳弟子。
原本王牧之是想半路和李賽金分開的,但想到太上教「豐厚」的獎勵,一時又有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便也將「道生一」再次擱置,與李賽金一同返回了山門。
兩人被四大師叔集體召見原本都不多見。
但似乎,這次李賽金要彙報的十分機密,就連與他同行的王牧之都被分開,也不知道李賽金究竟彙報了什麼。
王牧之在偏殿等了許久,那一手拿著拂塵的太虛才緩緩走了進來。
王牧之站起來連忙行禮,太虛示意不必如此多禮數,這才言歸正傳道:「牧之啊,你這次和賽金算是為我教立了大功,當然,我教也不吝惜於賞賜,說吧,功法、丹藥、法寶、許可權,我教必定盡量滿足於你。」
王牧之這才將心中的答案說出:「啟稟太虛師叔,弟子想要隨時能進入取巧林的許可權。」
取巧林?莫不是那蔽天機?
太虛聽到取巧林便理所當然的認為王牧之打的什麼主意,不外乎就是那神秘的《蔽天機》,可取巧林內只有三人入那三才陣才可感悟,並且時刻要受天雷之苦,他竟只要他自己一人的許可權,莫不是覺得一個人也能做到?
「既是想去取巧林,自然是為了《蔽天機》,只是你一人,又怎麼參悟呢?」太虛還是將心中疑惑問出。
這點小要求,太虛自然不會阻撓,只是這種「小」許可權確實當不得王牧之所立下的功勞。
王牧之自然不能表露自己的想法,不如就讓太虛如此「誤解」。
「弟子還是想試試。」
太虛看了王牧之一眼,覺得此子目標堅定,倒不宜澆滅了其熱情,於是便點頭答應了下來,但扔覺賞賜與功勞不配,便從懷裡摸出一事物來遞與了王牧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