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玉佩異變
這片大荒是如何誕生已經無人知曉了,只是以代代相傳的古老故事來說,大荒卻是被一位不知道什麼存在的大神通所創造出來的,並且賦予了這片大荒以「天」。
而所有力量的先決皆是先於天的。
所以人族修行也有了吸引先天之氣的說法。
後天之氣,人族是不屑於修行的,畢竟,不能超脫於天的修行,對於整個人族來看都不是正當法門。
而根骨正是決定一個修行之人能否達到多高層次的先決條件,至少現在無人可以打破這一規律......
王麻子看著身旁的這些或年輕或年長的弟子一個個向著那個平台而去,但大多止步於藍,他轉頭又問道:「那這七彩的是哪一位高人?」
男子說道:「不可問,不可說。」之後就再也不見回話,保持了緘默。
王麻子知道再問也只是自討無趣,於是又將注意力轉移回了測試中。
「費子玉」
此刻點到這個名字后,從人群中出來一個小胖子,這胖子看起來也不過是十幾歲的樣子,卻全身渾圓的如同一個皮球,連眼睛都被肥肉擠的只剩下一條縫。
那胖子之前可能沒怎麼修鍊過,連走路都顯得有些笨重而吃力。
等他走到平台前幾乎花費了別人三倍的時間,他略微有些歉意,小心陪著老叟臉上的不耐,輕輕的將手指伸向先天一針。
一滴鮮血緩緩被神針吸收。
「轟」的一聲,針居然發出了悶響,從神針最初的純白,居然一下爆發出深深的橙色,甚至在那橙色里還夾雜有一些淡淡的紅。
陳老一臉的不可思議,而坐於五把玉質長椅上的五個太玄掌權人早已全部站起!
「頂級天才」。
怕是差一絲就能成為一代天驕了,不對!這個費子玉的完全可以稱得上一代天驕了。
在所有人一臉的驚嘆中,費子玉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喘著粗氣,吃力的從平台上跳了下去。
剛準備回歸隊伍,卻被掌門出聲止住:「費子玉,你且答你是如何拜入我太玄的。」
費子玉聽到掌門問話,笨拙的再次轉身,答道:「弟子......弟子是楚國費家第四代玄孫,被老祖安排來此地拜師。」
掌門輕輕撫摸了一下鬍鬚,這才點頭道:「原來是費老鬼的孫子,好!」說罷輕輕揮手示意費子玉退下。
等他退下后,掌門旁一個最年輕的長老輕聲對掌門說道:「掌門師兄,這費子玉天資卓越,不如便由我收為親傳弟子,也好將太玄發揚光大。」
剛說完這句,旁邊便有一瘦高的長老略帶嘲諷道:「怎滴?就只有你能親傳?也便只有你能光大了?」
那年輕長老聽到這句話自是氣不打一處來,也反駁道:「也不知道王師兄教出了哪個弟子是冠絕太玄的?」
掌門見兩人語言上劍拔弩張,便略帶氣的說道:「此事容后再議,區區一個弟子,便要在這接仙台上動手不成?」
這位掌門說話也不見有如何威勢,但兩人聽到這話,俱是沒了言語。
其實這次來接受測試的弟子並不太多,之後再也沒有如費子玉般資質的存在,除開一個名叫劉仙的女子是紫色的資質外,幾乎再無多大|波瀾。
等到所有人測試完,才緩緩聽到那念名字之人緩緩說出:「葉真」兩字。
王麻子略帶激動的緩緩向著平台走去。
哪知還沒有走兩步,那之前瘦高的王長老便站起來說道:「且慢。」
王麻子略帶詫異的停下步伐。
王長老向著掌門微微躬身,緩緩說道:「本次接受測驗弟子花名冊昨日一早便已審過,怎會無端多出個叫葉真的來?」
那陳長奇以為多大事,也不等掌門介面,呵呵笑道:「此乃陳國故人之子,今希冀投入我太玄門牆,昨日我已向掌門師兄談及此事,便在名冊之上加了葉真主僕二人之名。」
掌門也微微點頭,示意此事的真實性。
那王長老卻微微皺眉,說道:「掌門師兄,陳師兄,我看,此事不妥。」
最初陳長奇以為這王長老只是例行問一下,但等到說起不妥后,陳長奇哪還不懂王長老的話外之意。
他眼中精光一閃,言道:「那王師弟說說有何不妥?」
「自太玄開派以來,我派所有弟子哪個不是經過身份、背景、心性三道審查,今突然冒出來一個故人之子就讓草草接受檢測,豈不是亂了門派章法?」
陳長奇正待反駁。
那王長老卻不依不饒的繼續說著:「那今日你陳師兄可來個故人之子,明日是否又有其他長老又有個故人之子?是不是只要是故人之子便可開此先河?」
陳長奇竟被這話反駁的不知該如何作答,只得看向掌門。
掌門眼神有些怪異的看了眼王長老。
他先是輕聲咳嗽一聲,才緩緩說道:「既是如此,便等過了三道審查再說列入門牆之事。」
這話出口,陳長奇自是覺得王長老拂了他的面子,急忙說道:「掌......」
那「門」字還未出口,掌門已伸手示意陳長奇不必再言,然後看向面無表情,一副無私模樣的王長老,說道:「不過檢測提前也未嘗不可,若之後三道審查沒過,不論是列入門牆還是逐出太玄,皆由王師弟而定。」
這一下既圓了陳長奇的面子,又維護的門派制度,可謂是一舉兩得。
一時間王長老也無話可說。
陳老聽完這番交談,便示意王麻子繼續。
等到王麻子真正站在平台上,心情確實是激動的,修神仙呀,看起來多麼遙遠的事情,竟就差檢測這一步了。
他心中默念自己一定可以。
緩緩的將一根手指遞向針尖。
一滴鮮血緩緩流了出來。
先天神針終於也有了反應,從起初的白色漸漸化為淡藍,而後慢慢變紫,但到淺紫色時便沒了反應。
王麻子有些失望,以為紫色可能是定局了。
就在陳老準備宣布時,那王麻子胸前佩戴的玉佩卻突兀的開始發熱。
而後,王麻子甚至於開始震驚玉佩的變化。
那玉佩明明遮蓋在衣服裡面,但好似就在王麻子眼前一樣,他甚至能感覺到玉佩一絲一縷的變化。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