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鄧自宇的改變
埋骨城百優治癒室,劉承將從樹王那裡獲得的一小瓶生命之泉給到了鄧自宇。
鄧自宇瞧得純凈透亮的生命之泉,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神情。
「在外面等著吧。」
亡靈本源控制住鄧自宇后,自然能使用鄧自宇的治癒術。他關上了房門。
他的兩個弟子趾高氣揚的看著劉承,就像抓住了劉承的把柄一樣。
景允信將手掌一攤:「房契呢?沒有房契可別想讓我們救人。」
「我來的匆忙,暫時沒有帶,等會我回去拿過來。」
「那不行,萬一我們治好了你不給怎麼辦,快點的。」
「我現在就去拿。」
景允信打開木門,笑著對正在給曾筱萍喂葯的鄧自宇說道:
「師傅,你先別治,他們還沒有拿房契來。」
「我不是說了去拿,你有必要停止治療嗎?」
「那我們可不管,當時說好的用房子救人,現在沒有房子,我們可不會救。」
李鈺淑沒想到還有這麼無良的治癒師,一向好脾氣的她心中也多了一絲怒火:
「你別忘了當初我還在死屍手上救了你。」
「那我謝謝你哦,但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想要我們治人,就得給錢。」
「無恥!」
「嘎吱。」門又開了。
鄧自宇徑直走到景允信身邊,面色陰沉的可怕,他指著劉承的鼻子罵道:
「軟弱的廢物,什麼人都可以欺負你嗎?」
劉承氣得不行,但也只好忍著,現在曾筱萍的命在他們手上,只能忍著,要發火也得救了人之後再說。
景允信雙手叉腰,哈哈大笑,還出言誇獎道:
「師傅說得好,這種廢物就是該罵。」
「啪嗒。」
響亮的巴掌聲在空間里回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著倒地的景允信。剛剛鄧自宇竟然一巴掌打在了景允信的臉上,打的他臉都腫了。
「嗚嗚,師傅我怎麼了,為什麼你要打我。」
「打你幹什麼?我曾經輸給過他,你說他廢物,那我算什麼?」
「我沒這個意思,我錯了師傅。」
景允信心裡憋屈,但也只能捂著臉低頭站到了一邊,還悄悄抹了抹眼淚。
這一巴掌讓劉承覺得事情有些奇怪起來,之前師徒倆還是臭味相投,關係融洽,現在怎麼說打就打了?
劉承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懶得想了,飛往複興街拿房契去了。
等他拿著房契飛回時,救助曾筱萍也到了關鍵時刻。
封閉的小房間里,鄧自宇喃喃自語:
「你好歹也是我的奴僕,那我就救你一命。」
在房間外,拿著房契的周秋麗臉上笑開了花,忽然想到還有花的事情,又伸出了手掌:
「把萬年妖血荷拿出來。」
李鈺淑自知剝離妖血荷需要點時間,於是說道:
「這個你要等一會兒,明天給你吧。」
「什麼明天!那我們明天救人行不行,你快點把妖血荷拿出來,否則別怪我們不治了。」
劉承:「要不這樣,我還有另一棟房子,我用那個房子來換好吧。」
「誰稀罕你的破房子,我師傅要妖血荷。」
「那我回去拿過來,不過需要點時間。」
「你們是不是想耍賴?」
「我們不會耍賴,不是已經將房契給你了嘛,晚點給你妖血荷不行嗎!」
「就是不行,給你們五分鐘,如果五分鐘不能拿出妖血荷,別怪我們不治了。」
「五分鐘根本做不到,給我一個小時。」
周秋麗用力拍了拍門:「師傅,別治了,他們拿不出妖血荷。」
「再讓我聽到聲音我撕爛你的嘴。」門內傳來鄧自宇的呼喊聲。
周秋麗傻眼了,沒想到老師會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一股委屈的感覺將她籠罩。
過了會鄧自宇打開門出來,從景允信手上拿過房契,冷聲道:
「妖血荷呢?」
「晚上給你,我需要一點時間。」
鄧自宇拿出一個有刻度的玻璃杯放在了前台,不慌不忙的坐在軟凳上,聲音平淡如水:
「你真要為了一個僕人將房子和萬年妖血荷給我?」
「對我來說她不是僕人,是朋友,再說了,東西不是你要的嗎?」
「對,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你什麼意思?都要這麼多了你還要貪得無厭?」
鄧自宇輕蔑一笑,指了指房契:
「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垃圾,我只需要一樣東西,如果你願意,什麼房子,妖血荷我都不需要,如果你不願意,那曾筱萍還是得死。」
「鄧自宇,你別太過分了!」
一旁景允信和周秋麗都傳出笑聲,這種掌握他人生命的感覺讓他們很受用。
「過分?你都不聽一聽我要什麼嗎?」
「你要什麼?」
「你的血。」
「啊?」
「師傅,要他的血幹嘛啊?」
「你是想把我的血抽干?」
「不,我只需要四百毫升。」
「師傅,我們要房子不好嗎?」
「是呀,他的血又不值錢。」
劉承雙目微眯,直視鄧自宇,在一瞬間思索種種可能,但怎麼也沒有想清楚鄧自宇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對正常人來說一次抽四百毫升血太多了,但對劉承來說,也就是稍微虛弱那麼一天而已,算不得什麼事,所以為什麼要這樣做?
「快點的,同意就同意,不同意你們就帶著曾筱萍回去吧。」
劉承看向李鈺淑,想從她口中知道答案,但是李鈺淑搖了搖頭,也沒有一點頭緒。
「我同意。」
「很好。」
鄧自宇拿出一把小刀給到劉承,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玻璃杯,臉上有著淡淡的,令人琢磨不透的笑容。
周秋麗心想這買賣也太虧了,勸道:
「師傅,我們就要房子吧!」
鄧自宇抓起台上的登記本用力甩到周秋麗的嘴巴上,將她的嘴皮砸出了血。
「我做的決定需要你教嗎?」
「嗚嗚嗚。」
周秋麗捂著嘴巴,哭喊著跑出了治癒室。
景允信的臉上更是失去了血色,以前師傅從來沒有打過周秋麗,可現在師傅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承默默接過刀,在手腕處割了一刀,鮮紅富有亡靈靈力的血液流淌進玻璃杯里。
玻璃杯里的血液不斷上升,劉承的臉上也越來越蒼白,當刻度到達四百毫升時,他的腦袋產生了暈眩的感覺。
「不錯不錯,房契拿好,你們走好,過兩天曾筱萍就可以回家了,今天她還需要靜養。」
過了十來秒,暈眩感減弱,劉承走到病房,看著氣色不佳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曾筱萍,心裡生出淡淡的愧疚之情。
他注意到一旁裝有生命之泉的瓶子已經空了,心裡生出更大的疑惑:
鄧自宇是全力治療曾筱萍之後再出的病房?
如果是這樣,他不怕我賴賬?明明之前還那麼小心,現在怎麼跟換了個人一樣,這個鄧自宇絕對有問題!
他靠近了些,聽到曾筱萍在均勻的呼吸,頓時放下心來,在李鈺淑的攙扶下回到了復興街。當到家后,兩人坐到了客廳的長榻上。
劉承率先提出了疑惑:
「你注意到沒有,鄧自宇有問題。」
「嗯,像是換了個人。」
李鈺淑沉吟了一會,漂亮的臉蛋上憂慮之色加重。
「我覺得,讓他得到你的血液不是好事,我有一種有什麼糟糕的事情要發生的感覺!」
「唉,哪怕有也沒有辦法,為了救筱萍姐,我們只能接受。花生,你讓飛蟻全程監視鄧自宇。」
「已經在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