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曄×柳清瞳6(玄幻版)

蕭如曄×柳清瞳6(玄幻版)

夜色暗沉的發稠,山間蟲鳴攪擾著整個村子。

幾道黑影迅速從叢林中竄出,幾息之間落在村口,驚飛了一群歸巢的倦鳥。

他們在四處瞅了瞅,隨後幾人散布在村子各方,飛身上了房頂,揭開青瓦辨認著屋中之人。

大黃蜷在屋檐下睡的正香,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動了動塌下去的耳朵,起身對著深邃的黑暗處叫了兩聲。

「汪汪!」

屋內一雙眼睛瞬間睜開,上挑的眼尾壓了壓,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冷芒。

他起身將被子疊好,拂去壓出的褶,隨後悄無聲息地將自己藏在黑暗中。

「咔嚓」

房頂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一雙眼睛借著月光透過縫隙打量著屋內情況。

只見床上和衣睡著一女子,屋外置一軟榻,榻上的被子整齊的疊放在那裡。

除了那女子,整個小院再找不出第二個人。

那人頓時退了下去,走時瞪了一眼不斷叫著的狗,壓根沒將這院子放在心上。

等人走了很久后,藏在門后的人才緩緩走出來,抬眸看了一眼屋外的夜色,桃花眼寒了寒。

他不去找他算賬,他倒是蹬鼻子上臉了。

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是軟底繡鞋踩在地上發出的悶響,帶著幾分不驚不亂的從容淡然。

他頓了一下,回頭看著披著外衣走來的人,眼中冷意盡散,嘴角扯出一抹笑來。

「才剛入夜,怎麼就醒了?」

「那些人都是來找你的?」

蕭肆頓時一挑眉,還真是機敏,前一次和這一次竟都被她發現了。

柳清瞳長睫輕眨,她只是眼盲,但耳朵沒聾,相反,不僅沒聾,還比常人聽力更好,對聲音也更敏感。

說她機敏也好,警惕也好,她只是一個人住,略微缺乏安全感,一點輕微的響動都能將她驚醒。

自父親死後,她都是和衣而睡,身邊只有大黃與她相伴。

她深深陷在濃稠的夜色中,周身衣擺晃動,抬眸朝著他站的方向看去,看不清神情,只淡聲開口。

「你是江湖中人。」

先前不確定,但他說出自己中的毒后,便確定了。

千機乃江湖至毒,無色無味,專門對付內力極高之人。

因為此毒除了可以腐蝕臟腑,還可壓制內力。

下毒之人不可謂不聰明,先化解其武力,而後再對其進行誅殺,任他有三頭六臂,也不過是手到擒來。

她先前不挑破,且一再拒絕他的示好,便是不願與江湖人扯上關係,血腥且麻煩。

可他卻不依不饒,非要她的表態。

他表現的太過酸澀傷感,她不忍一再朝他扎刀,便鬆了口。

如今想來,還是大意了,惹上了一個硬茬。

蕭肆抬眸看著她,感覺到她的退卻,抿了抿唇,桃花眼幽深,明明是一雙多情目,此時看著她卻深情無比。

他一身雪白裡衣盪在夜色中,似是一片輕飄飄的雪。

「我自長白而來,那裡有常年化不開的雪,一年前辭別了叔父,便去了江湖闖蕩。

本想仗劍走天涯,卻被一人以兄弟情義招安,便收了劍,賣了馬,卻不料,滿心熱忱只值千機一杯。」

他自嘲地笑笑,抬手撣了一下衣袖,抱臂看著不遠處的人,再不掩飾自己的銳氣與鋒芒,語調陰冷。

「本公子豈能任由他擺布,遂傷了那奸賊逃出了他的地界,區區千機也想要我的命,簡直痴心妄想。

我又豈能善罷甘休,逃出后便另立山頭,攪得整個江湖不得安寧。

一群假仁假義之輩沆瀣一氣在那裡稱王稱霸,本公子豈能如他們的願,偏要他們身敗名裂,人人喊打!」

能被他武林萌盯上的人,能是什麼好鳥。

罪大惡極者滅口,情節較輕者鞭笞,門派藏污納垢的便公諸於天下。

武林萌的行為是得罪了很多人,但往往叫的最歡的,便是心最虛的。

任乘風也沒想到,他中了千機還能活這麼久,不僅沒死,還反過來給他添了不少堵,晚上睡著了都得氣醒吧。

若不是此次武林萌里出現了叛徒,也不會讓那群假仁假義之輩找到他的住處,還將他逼到後山上去。

換做他全盛之時,豈能容他們全身而退,那日來的所有人都得死,終是被千機所累。

柳清瞳感覺到他的情緒波動,周身肅殺之氣好似攪翻了今日的夜色。

好一個張揚傲氣的人,還是一個俠肝義膽的少俠。

只是,「江湖紛擾,快意的背後往往都是刀光血影,怎可如此單純。」

蕭肆抬眸看著她,眼波動了動,走過去將她抱住,低頭蹭了蹭她的頸窩,喃喃開口。

「我第一次下山,去了很多地方,策馬追風逐月,一切都很美好,沒想到人心竟能如此虛偽……」

他在長白待了很久,滿山皚皚的白雪將整個山莊點染。

山莊里的人都穿白衣,他也穿雪白的衣。

他很喜歡雪,莫名想變成雪。

大概他生在一個常年落雪的地方,父母又早早雙亡,他就是雪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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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並不孤獨,有叔父與山莊里的師兄師弟作陪,填補了他人生中大部分的空缺。

他長到十八歲叔父才放他下山,他滿心歡喜地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很多東西,縱馬高歌,肆意無比。

遊盪了半年,可心裡的空虛依舊無法填滿,像是有什麼東西他還沒有找到。

內心彷徨了許久,他循著那虛無縹緲的感覺來到了江南。

江南煙雨果真撩人,也更熱鬧,大多江湖人都聚在這裡,義字當頭,男兒本色。

他停下了腳步,也踏入了江湖,想做那江湖中的散客,遍訪天下群英豪傑。

可真正試過才知,他們的劍,不如他的鋒利。

江湖英豪,不過爾爾。

想是年少輕狂,不懂低調為何物,一人挑翻整個江湖,自己成了那最高處,又怎能不遭人妒之毀之。

他與任乘風的相識,便是在他打遍江湖無敵手后,他自行出現在了他面前。

飲酒,比劍,談天,論地,江湖兒女能做的,他都帶他做了個遍。

彼時兩人不可謂不豪氣,斗酒十千,策馬遨遊,將天下群英論了個遍。

他雖與任何人都能談笑風生,但骨子裡淡漠的很,除了山莊中人,鮮少有人能真正被他納入羽翼之下。

而任乘風,是第一個。

所以當他亮出武林盟主的身份后,邀他去武林盟發展,他欣然前往。

想到這裡,他不自覺地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無知。

能被天下人都知道的惡人,惡不到哪裡去的。

真正的大奸大惡誰不會掛著一張親切的笑臉,慈善的面孔做偽裝呢。

他剛到武林盟幾天,便圖窮匕見了。

一杯千機粉碎了他偽裝已久的面孔。

位高者,怎能留猛虎為患。

應除之,而後快。

還真是難為他在他面前演了這麼久的戲,不給他添點賞錢,都對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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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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