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韓商言9
「激動？激動得都投懷送抱了？」竇楠壞笑著湊近初嫿，壓低聲音說道：「老實交代，你是不是看上那大叔了？」
初嫿不明所以，歪著頭，一臉茫然地望著竇楠：「什麼開竅啊？什麼看上大叔了啊？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她像個好奇寶寶一樣眨巴著大眼睛，清澈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
竇楠看著初嫿這副傻乎乎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哎喲，我的小嫿嫿，你還裝傻呢？你剛才抱大叔抱得那麼緊，還喊他『大叔』，嘖嘖嘖，這分明就是小女生懷春的節奏啊！」
初嫿一臉懵懂，像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對啊，我就是太激動了嘛！就像…就像我玩遊戲贏了的時候一樣激動！」
竇楠翻了個白眼，指著韓商言的方向，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我的傻嫿嫿啊，你抱的是個大活人，不是遊戲里的NPC啊！你懂不懂啊！」
「大活人…NPC…」初嫿嘴裡念叨著這幾個字，眉頭緊鎖，好像在思考什麼人生難題。
佟年看著初嫿這副不開竅的樣子，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丫頭，還真是個榆木腦袋！
「好了好了，我困死了，睡了啊……」初嫿嘟囔著，搖搖晃晃地走向網吧最裡面的房間，像一隻喝醉了的小熊。
……
韓商言站在網吧門口，伸了個懶腰，清晨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
他剛準備離開，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猛地停住腳步。
他低咒一聲，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忘了要那小丫頭的聯繫方式了。」
韓商言在網吧門口來回踱步，清晨的陽光逐漸變得毒辣，曬得他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口，襯衫已經被汗水浸濕，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出來？」韓商言低聲咒罵著，心裡像貓抓一樣痒痒。他活了三十年，還是第一次為了一個女人如此失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網吧的捲簾門終於緩緩升起。韓商言立刻打起精神，目光炯炯地盯著門口，生怕錯過初嫿的身影。
初嫿終於出來了，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的像個鳥窩，手裡還拿著半塊吃剩的巧克力麵包。她眯著眼，在清晨的陽光下像只迷路的小倉鼠，四處張望著。
韓商言原本準備好的一肚子酷炫拽霸的開場白，瞬間卡在了喉嚨里，變成了無聲的吞咽。
他看著初嫿慢吞吞地走到垃圾桶旁，把麵包紙揉成一團扔進去，然後又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一臉茫然地望著他。
「大叔？你怎麼還在這兒？」初嫿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巧克力醬粘在了嘴角，讓她看起來更加呆萌。
韓商言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被一隻小貓爪子輕輕撓了一下，酥酥麻麻的。他努力維持著高冷的形象，淡淡地說：「等你。」
「等我？等我幹嘛？」初嫿更疑惑了，歪著腦袋，像一隻等待投喂的小松鼠。
韓商言被她這副傻樣弄得哭笑不得，這丫頭，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他清了清嗓子，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隨意一些：「昨天忘了加你聯繫方式。」
「哦……」初嫿恍然大悟，然後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韓商言。
「喏，你加吧。」
韓商言接過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飛快地操作著，嘴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加完微信后，韓商言把手機還給初嫿，看著她迷迷糊糊地把手機塞回口袋，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下次別玩通宵了，對身體不好。」
「嗯嗯，知道了大叔。」初嫿乖乖地點頭，像個聽話的小學生。
韓商言看著她這副乖巧的模樣，心裡更加柔軟。
「我送你回去吧。」韓商言脫口而出。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學校。」初嫿連忙擺手，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往後退了一步。她揉了揉眼睛，睡意朦朧，似乎還沒完全清醒過來，說話的聲音也帶著濃濃的鼻音，像只慵懶的小貓咪。
韓商言看著她這副迷糊的樣子，心裡又軟了幾分，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原本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然後默默地收了回來，插進褲兜里。
「那……大叔再見。」初嫿又打了個哈欠，眼角泛起一絲生理性淚花，讓她看起來更加楚楚可憐。
韓商言看著她轉身離開的背影，心裡突然湧起一股強烈的失落感。他覺得自己像個偷窺的小學生，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喜歡的女生說了句話，卻又不敢再進一步。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他煩躁地踢了一腳路邊的石子，石子骨碌碌地滾了出去，撞到路邊的垃圾桶上，發出「哐當」一聲響。
韓商言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更加煩躁了。他猛地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的車，留下初嫿一個人慢吞吞地走在路上。
初嫿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怎麼都十點多了。
韓商言覺得自己像個變態，鬼鬼祟祟地跟在初嫿身後。他堂堂一個K&K的老闆，叱吒風雲的人物，居然淪落到跟蹤一個小女生，說出去估計得被那幫小子笑掉大牙。
可他控制不住自己，就像著了魔一樣，就想看看這丫頭到底住哪兒，平時都幹些什麼。
初嫿走得很慢，晃晃悠悠的，像只剛睡醒的小熊。她時不時地停下來，看看路邊的櫥窗，或者掏出手機回個消息。
韓商言遠遠地跟著，盡量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既能看到她，又不會被她發現。
他看著初嫿走進了一家便利店，心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要不要進去偶遇一下？裝作買東西的樣子，然後和她「不經意」地碰面？
這念頭一冒出來，韓商言就忍不住想給自己一巴掌。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他韓商言，什麼時候需要用這種低劣的手段去接近一個女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