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各方考驗(1)
畫完之後,王瑾儀認真看過,覺得意境如此,畫到這裡就可以了,
可是想想還有這麼長時間也不能浪費,既然母親要考較自己的繪畫水平,不妨給母親展示一下自己真正擅長的繪畫方式。
畢竟家裡人都見過自己的素描畫,現在有了彩色鉛筆,色彩之豐富,足夠自己展示水平了!
「夏雨,去書房讓墨玉送彩色鉛筆和白麻紙上來。」
一會兒,夏雨抱著不同尺幅的白紙,跟著拿著彩色筆盒的墨玉回來了。
王瑾儀撫摸著幾種白麻紙的顆粒感,選定之後,參照紙張的大小,先快速勾勒出了輪廓,然後用不同彩色作重點勾描,渲染加重色彩,再用相近色過渡……
等母親忙完回來檢查,王瑾儀正對錦繡秋色圖,進行紅黃兩種顏色加重處理,渲染效果,整幅畫基本完成了。
母親覺得未見女兒這六年,孩子成長的讓人目瞪口呆!
先是賺下了一份家業,還是在清流文人條條框框限制下,能得到允許置的家業。
不但把生意開遍了整個大啟王朝,還是在祖父母眼皮子底下,安然無恙地發展起來的。
這樣忙還學會了唱歌,畫畫,書法更是已經小有成就。
這還沒完,女兒還照顧著哥哥的生活,每季準時給黔南送物資,關照著父母。
還能搞好和祖父祖母的關係,甚至把族長都同化了,為她特意爭取了去北嶼口的機會,連宗室都要派人來接送和保護!
母親心念深埋,拿起女兒剛畫成的水墨丹青。
這是一幅俯視山水,高高的山崖上飄蕩著一片衣袍,其餘山林景色均以俯視的角度成畫,一片清幽的山林里泉水匯聚成溪,在山間流過,山林有靜有動,布局合理畫面悠遠唯美。
母親把畫往前推了推,整體看下來,有一絲隱士的味道。
可是畫的左邊有一個人在高高的山崗上俯視山林水色,又有一種特別的盡在掌握!
這玄妙的矛盾感,讓母親不由得搖了搖頭,想參照女兒的題詩看看這幅畫的深意:
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畫面展現了空山寂靜,秋雨初晴的自然靜謐,與詩句完全相和,母親不無自豪地看著自家女兒還在揮毫,用絢麗的色彩畫著另一幅畫。
彩色鉛筆畫里半是紅葉半是黃,頑強的綠色在期間點綴著盎然的綠色,絢爛的山景如詩如畫。
一幅畫收筆時,王瑾儀用彩筆最後寫下了人間秋色四個大字。
然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把彩色鉛筆畫推給母親。
母親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看著一個絢爛連綿的山巒,在秋色中,猶如彩色畫廊,斑斕而絢爛,美不勝收!
母親心裡暗暗吃驚女兒的繪畫功底,竟然越來越深了,到了讓人驚艷的程度。瑾兒只用簡單的彩筆,就呈現出絢爛秋色,一時不知道怎麼形容,竟是默住了。
母親房裡的小丫鬟輕輕提醒:
「小姐,墨玉在門外。」
王瑾儀趕緊放下筆「讓她進來吧!」
墨玉拿著幾頁紙進門交給小姐,王瑾儀知道,這是改過的苦水山人員安置名單,接過來認真地看了一遍,然後指出了幾點不足「抄好後轉給王灤河,讓他跟進,有消息回報。」
墨玉得了小姐的吩咐出門去了。
王瑾儀迴轉身,想問問母親自己的畫能不能通過考核,便見母親將水墨丹青平展的用鎮尺壓住。
彩色鉛筆畫的「人間秋色圖」,被母親捲成了筒擺好「今天的考試就到這裡,你的兩幅畫,會請你父親和祖父母分別評定,再決定你是否通過了。」
王瑾儀一聽,這傢伙原來這場考試居然有四個考官,看起來自己得端正態度了,要想通過這場考核,還真得用點心了!
王瑾儀請母親落座,然後規矩的站好,等著母親評判「瑾兒,娘走的這幾年,不知道《四書》《五經》你還記得多少?掌握的如何?接下來幾天先從四書開始考,也算母親回來摸一摸你這些年學習的根基。
當然也想看看你的喜好,不喜歡讀的,如果確實對你無用,也就算了,有你感興趣的,我們還可以加深學學,你看如何?」
母親在徵求自己的意見,王瑾儀覺得很開心,這是一個多麼民主的家庭啊!居然在學習上給孩子足夠的自主權!難得!
「娘親,說實話,我挺想靜下來好好學點東西,可我現在時間不夠。
家裡的事情忙不完,不如這樣,您一邊考我,我一邊和您交接,今天您考我的內容結束了,不管我通不通過,那都是明天的事了,我們今天就先交接倉庫。」
看母親還在猶豫,王瑾儀堅持著:
「娘親你們回來了,女兒真想輕鬆輕鬆,這可真不是女兒想不孝順!」
王瑾儀邊說邊晃著母親的胳膊,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懇求母親,見母親沒有明確的反對,就乾脆拖著母親出門。
在門口正與前來回事的朱玉碰個正著,朱玉趕緊避到一旁,先是給夫人小姐施禮,然後恭敬地彙報:
「小姐,你安排的招收針線房學徒的事已經安排下去了,文白說有一件事情想請您個示下。」
母親也隨著王瑾儀停下了腳步。
朱玉走近了一些輕聲說「小姐,您辦的培訓班,招收學員時有一個特別的人報名,文白無法決斷,想請您決定是否要留下此人。」
王瑾儀好奇地問:「什麼人?」
朱玉的聲音更輕了,幾乎只有王瑾儀才能聽見,用氣聲說了兩個字:「罪奴!」
王瑾儀吃驚地猛然回頭,緊緊盯著朱玉的雙眼,下意識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朱玉看著小姐突然變得凌厲的眼神,嚇得後退了半步,磕磕絆絆地問:
「什麼什麼為什麼?」
王瑾儀明白了,這個根源在文白身上,文白本身就是官奴,他是受他父親連累全家獲罪,就是官奴。
文白可能有憐憫之意,他又無法決斷,只好推給了自己來決斷,此人是留用還是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