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奇葩領導
青書白將生成魔宮劇場的事兒給書場的老闆說了,用的是她跟朋友打聽的借口。
在書場裡面唱彈詞的這些女先生們,有著自己的人脈,也有著自己的朋友,能夠知道別處的事情也是非常正常的。
所以,書場老闆並沒有懷疑青書白是從哪裡知道的遠在申城的魔宮劇場的事兒,反而因為青書白的提醒專門找人去打聽了一下。
然後真就是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
蘇城距離申城還是有一段路程的,雖算不上天高水遠,但不專門去打聽,還真就不怎麼容易知道申城一些地方的事兒,以及裡頭的彎彎繞繞。
書場老闆專門打聽了,雖說時間有點緊,但也依舊在正式啟程去申城之前,拿到了有關於魔宮劇場的消息。
這有關於魔宮劇場的消息一看之後,要不是因為這次的表演是簽了合同的,如果違約的話,要賠付的錢實在是賠不起,書場老闆都不想帶著自己書場的人去表演了。
這魔宮劇場,還真就在去年一年裡開展了六次大型表演,然後其中有四次都死了人,且死的都是魔術師助理。
而那些魔術師助理的死,更是成功的讓那些魔術師瘋了。
可在去年之前,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這四場大型表演里死了的人,最終根據調查卻被判定為意外。
但伴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死的都是魔術師助理,魔宮劇場便流傳出了一則訊息,說是這些助理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在魔宮劇場的建立之初裡面死了一個被助理害死的魔術師,那個魔術師心有不甘化作厲鬼,專門抓魔術師助理下地獄。
所以說整個故事完完整整的聽下來,裡面有著不少的問題,更是有著特別多的說不通的地方。
但也就是這麼一個故事,在去年一年裡,飛速的傳播著。
偏偏上面的執法者,卻沒有一個人去管這件事。
書場老闆不僅覺得那個魔宮劇場哪哪都不對,更覺得這魔宮劇場的故事之所以會傳出來,也有著上面掌權者,執法者的授意。
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們書場去申城的這次表演,真就從好事變成了不怎麼好的事情了。
所以,在正式出發之前,書場老闆對書場里這次要去的人是千叮嚀萬囑咐,到了之後住的地方更換,離魔宮劇場遠一些,在劇場裡面表演之後,不要在裡頭亂逛,如果害怕的話提前跟他說,然後他安排人將表演完成的人送回住的地方去。
書場老闆叮囑的太過詳細,反而導致要一起去表演的那些人心裡有些不安。
這道使得青書白成了裡頭最淡定的那一個。
她背著自己的琵琶,認真的聽書場老闆說話,聽完之後又面色正常的上了船。
另一個彈詞女先生看她如此這般淡定的模樣,還悄咪咪的往她身邊挪了挪,帶有一種沾一沾她的膽大的感覺。
青書白這邊登船出發,申城那邊,因為車素年認了溫父當師傅,還是送過拜師禮的那種,在法租界巡捕房撂挑子之後,便在溫家藥鋪住了下來,專心致志的學習中醫藥理。
故而,找車素年問一些線索的徐謨,就這樣找到了溫家藥鋪來。
且他到了溫家藥鋪之後,在拜訪過溫父之後,就那樣癱坐在了被溫父布置了任務,坐在後院識別藥材的車素年和溫楹中間那個椅子上。
因為他知道車素年和溫楹曾經有個深究起來挺荒唐也挺可笑的婚約,所以坐在這兩人中間的時候,他的心中還是有一定的八卦之意的。
但怎奈何沉重的工作讓他的八卦之心燃燒不起來,癱坐在中間的那個椅子上,他只想跟車素年吐槽領導。
「綠色牽牛那事兒,一個糧食局的局長一個糧食局的副局長兩個人都死了,還沒調查清楚調查明白呢,那個攬功精就又給咱們攬了個活來。之前魔宮劇場坑了福西路那邊的巡捕房,多久他又不是不清楚,這次為了攬功,居然把魔宮劇場那邊的治安問題攬到咱們巡捕房這邊了!老車啊!要不先辭職算了,巡捕房裡頭沒有了驗屍官,總探長那老傢伙能收斂點兒!」
徐謨就那樣靠在椅背上,一雙眼睛望著天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他其實早就已經看見了閣樓平台上的劉奇和王豆,但他丁點沒把那兩人放在心上。
他從他義父那兒得知,這溫家藥鋪是跟顧督軍家的藥廠有合作的,所以這裡有那麼一個兩個的當兵的人,也非常的正常。
顧督軍和他義父關係非常的好,他又沒有說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只不過是在這兒跟同事吐槽吐槽領導,也不在乎那兩人聽不聽得見。
劉琦和王豆兩人自從被派到溫楹身邊來之後,每天的日子過得清閑的不得了,又因為溫楹有啥八卦都是在群聊裡頭跟老同學們聊,所以他們兩人能夠知道的熱鬧也就非常的少。
對於下面這位徐家的少爺,盡情的吐槽法租界巡捕房的總探長,這兩個每天閑的沒事幹,就坐在閣樓外頭的平台上下象棋的人,自然是格外認真的聽著的。
「那扒皮又攬了活呀?」作為一個法醫,車素年向來只需要做到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像是什麼治安問題是找不上他的,單像是魔宮劇場這樣,去年一年出了四條人命的地方的治安問題,那就非常有可能會找上他了。
「他還真是會閑的沒事幹找事啊!」
車素年又感嘆了一句。
感嘆結束之後,他捏著一塊商陸,看向了徐謨:
「要不你把他整下來,你去當總探長吧?我辭職也起什麼作用呀!我現在都已經罷工不幹了,他還能給你們整活。我都怕我要是真的辭職了,他能把整個法租界的活都整來,讓你們干?」
車素年手裡捏著的是商陸根,俗稱土人蔘。
內心滿滿的都是對總探長的無語的徐謨看著這土人蔘,都開始出瞎主意了:
「你說你把你手上這玩意切成片,我把它當人蔘拿去給總探長泡水喝,他能不能安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