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少年
第二章少年
在城主還沒跑到青城門下時，就被站崗的士兵遠遠的發現了，那個站崗的士兵向著城內大喊，「城主回來了，城主回來了，大家快去迎接。」
副將帶著城門口的士兵著急地向著城主跑去迎接。
「城主啊，您可算回來了，將士們都以為你出事了，當時那麼混亂，你怎麼一下就突然不見了呢？可讓兄弟們擔心死了啊。」副將著急地詢問著城主。
「唉，別提了，當時突然腳下的土地就裂開了。」
「咦，城主大人啊，這孩子是哪來的？」隨行的一個士兵問道。
「這是我在回來的路上遇到的，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被丟在路上的，看他可憐，就把他帶回來了。」城主回應道。那孩子的來歷和宮殿中的一切是如此的撲朔迷離，城主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城主剛一回到自己的府上，府中的下人就大叫：「城主回來了，城主回來了。」
管家和一個一身白衣還有一個身著青衫的中年人便匆匆趕過來，「老楚啊，你可算回來了，可把我們大家都擔心壞了，咦？怎的還有個孩子。」青衫中年人疑惑道。
「趕緊找個奶媽去，這孩子餓了都半天多了，」城主瞪眼道。
在管家抱走孩子后，城主和兩個中年人相互聊了聊這之間發生的事，當然，省去了宮殿的事，不是城主不信任這兩個中年人，而是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一轉眼，十四年過去了，當初襁褓中的孩子也長大了，少年眉清目秀，明眸皓齒，一襲黑髮披肩，臉上的稚嫩還未褪去，嘴角總是掛著一絲絲的痞笑。
可別把這小子當作善茬，三歲就去別人家葯園偷吃，四歲上街當扒手，被抓了還瞪著無辜的大眼，每次讓巡城的士兵擦屁股。
五歲就讓兩個侍衛帶著去別人家蹭吃蹭喝，出來的時候還順帶帶點東西，可是自來熟，時間長了，凡是所過之處，全都閉門謝客。
六歲就跑到街上抱著年輕少女的大腿，說自家的護衛是拐賣小孩的，求姐姐收養，無恥又好色，每次被他爹知道后都少不了一頓「劈里啪啦」的胖揍。
七歲時路過的狗見了都繞道走，生怕自己被逮住。
八歲便帶著自己的小弟們上街四竄八走，所過之處，關門放狗。
十歲還在附近的一處山寨中憑藉一張嘴，混的風生水起，後來配合他爹剿滅了那伙山匪。
從小到大，偷雞摸狗，欺軟怕硬，無「惡」不作，簡直「惡貫滿盈」，「人神共憤」，城內人送外號「小魔王」。
青城，城主府，演武場上。
一位身穿黑衣的少年正在練習劍法，太陽已升至少年頭頂的天空中央，少年滿頭大汗，在少年的對面有著兩個中年人，正是身著白衣和青衣的那兩位，躺在樹下，背著躺椅，中間還有一方檀香圓木桌，品著香茗。
「劍叔，你看我的劍法怎麼樣，」少年朝著青衣中年人說道，邊說還邊挑了挑眉。
青衣中年人還未說話，那個白衣中年人便直接開口說道：「臭小子，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
「你那一式刺劍，劍與手臂要成一條直線，那一式劈劍，肘關節要由屈至伸，劍由上至下，力達劍身，攻擊的時候要注意下盤，別讓敵人有可乘之機；還有掛劍和撩劍應貼身走立圓，還有，自己琢磨我給你的那本秘籍去。」青衣中年人開口說道。
「軒轅啊，武者，凝聚靈氣為己用，武士境，淬鍊經脈，吸取靈氣，只能將靈氣化在身體四肢才能增加威力；武師境，靈氣凝丹，還可外放，為更高的境界築基；武將境，靈氣化形；武靈境，元丹化識，神識化形。
之後的境界就不告訴你了，切莫好高騖遠。練劍，凝聚劍氣，從而達到靈氣外放，你看，就像我這樣。」
邊說邊凝聚劍氣向一旁的石頭劈去，那足有半人高的石頭直接被一切為二。
「劍叔，我有你說的那麼差嗎？」少年一臉幽怨，撇嘴說道。
「哈哈哈，軒轅啊，你劍叔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他和你這麼大的時候，他還不如你呢，他那時候天天被你劍爺爺鎖在家裡練劍，每次都是我把他『偷』出來的，哈哈哈。」白衣中年人笑道，還故意在偷字上延長了一下。
「白雲霄，你是不是找打，敢拿我以前的事在孩子面前打趣。」青衣中年人氣的眼睛瞪的像燈籠大，邊大叫邊擼起袖子。
「劍不凡，你以為我怕你不成，來就來。」白雲霄同樣準備擼起袖子準備干仗。
沒錯，那個少年就是楚軒轅，白衣中年人名為白雲霄，青衣中年人名為劍不凡。
此刻，楚軒轅直搖頭，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兩個叔叔一言不合就要開打，可是突然，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下，同時拍手喊道：「打，打，使勁打。」
聽到這話，白雲霄和劍不凡同時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白雲霄說到：「哼，避免孩子看笑話，這次就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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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不凡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切，我給你個面子，這次就不打你了，省的某人一會哭爹喊娘。」
隨後兩人又開始爭吵，氣的破口大罵，唾沫星子飛濺，可是就是不動手。
楚軒轅也知道這兩位叔叔關係特別要好，平時就是沒事愛互相鬥嘴，他也樂意火上澆油，看一出好戲。
這時，一個婢女走來說到：「兩位大人，少爺，該吃飯了，老爺在等著你們。」
楚軒轅立馬站起身來，過去用手抬著婢女的下巴說到：「小芸啊，三天不見，怎地又變好看了？」
那個叫小芸的婢女立刻滿臉通紅，後退兩步，兩手垂在身前，使勁捏著裙子的一角，細聲回應道：「少，少爺又變壞了，小心奴婢告訴老爺去。」
小芸的相貌清秀，肌膚白嫩，給人一種聽話乖巧的印象，也難怪一下就被撩的滿臉通紅。
白雲霄和劍不凡不知何時停止了鬥嘴，出現在了楚軒轅的身後，劍不凡給了楚軒轅一腳，大罵道：「臭小子，好的不學，學欺負小姑娘，等會我倆就告訴你爹去。」
楚軒轅揶揄道：「去唄，反正我可是跟二位叔叔學的。」說罷便向著正廳跑去。
白雲霄笑道：「哈哈哈，不錯不錯，有我當年的風範。」
不一會兒，幾人就都坐在了飯桌上，一旁的婢女邊上菜邊說到：「老爺，兩位大人，少爺，今天的飯菜有清蒸熊掌，桃花蝦仁，鴛鴦雞，人蔘烏雞湯，杏仁豆腐。」擺好之後便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幾人有說有笑，邊吃邊聊，突然，正在啃熊掌的楚軒轅來了句，「爹，兩位叔叔，我想出去歷練一番，我這武士境九品卡了快三年了，而且，天天在青城太安逸了，你們知道我不是個能閑下來的人。」
話音剛落，房間里立刻鴉雀無聲，只剩楚軒轅那吧唧嘴的咀嚼聲。
他爹楚天離愣了愣，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嘆了口氣說：「也好，總把你留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也該出去闖蕩了。」
「好，是雄鷹就應該翱翔，你劍叔叔支持你」
「臭小子，出去了可把自己看好了，不過我也知道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出去要是受欺負了就回來，你白叔給你找上門去，這地方還沒什麼能擋住你白叔的。」
楚軒轅此刻還不知道這句話日後可是讓他好好後悔了一次。
楚天離說到：「好，那咱們晚上好好喝一頓，明天一早我派人把你送出城。」
夜深人靜，楚府的一間房間還亮著燈火，原來是楚軒轅在收拾明日的東西。
突然，吱的一聲，門開了，楚天離走了進來，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兒子，「孩子，你要走了，爹沒什麼給你的，爹就送你個儲物戒指吧，裡面有三千下品靈石，還有你兩個叔叔給你的東西，你用靈氣就能夠打開。」
楚軒轅無奈道：「爹，我還沒到武師了，沒靈氣…」
楚天離沉默，而後從戒指中取出一沓銀票，「你把銀票帶在身上，等你到了武師，自然能打開戒指，為父相信你。」
「這次出門，記得世俗險惡，財不露白，凡事要小心，不要輕易相信別人，留個心眼。」
楚軒轅收拾好了東西，說道：「我知道了，爹，不是說喝酒嗎？怎麼那會晚上沒有喝？」
「喝了酒你明天還能起來？切，我還不知道，你半夜收拾好還不就是不想見一堆人給你送別。」
「嘿嘿，還是爹清楚。」楚軒轅尷尬的撓了撓頭。
「乾糧，衣服什麼的都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爹。
「收拾好了就快走吧，」楚天離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一絲不舍。
「爹，您和兩位叔叔多保重，」說罷，楚軒轅抱住了他爹。
說罷，楚軒轅便向著楚府大門走了出去。楚天離呆在楚軒轅房間的門口，看著兒子離去。
「走了？」一道聲音從房頂上傳下來，原來是白雲霄和劍不凡，這倆人一直都在房頂上。
「是啊，走了啊，沒了這孩子搗亂，生活可要少點味了，」楚天離嘆息道。
「來，上來喝點，咱哥三有些日子沒這樣喝過酒了。」白雲霄說道。
夜深人靜，三人躺在房頂上，都保持沉默，只有咕咚喝酒的聲音，烈酒入喉，可怎的也不是個滋味。
清陽曜靈，和風容與。
一路商隊走在路上，一共四輛馬車，第一輛是坐人的，後邊三輛是貨物，駕車的是個老者，四周跟隨著八個人，既是在保護車裡的人，也是在保護著運送的東西。
「咚」一聲，一位身著黑衣的少年從樹上掉了下來，正好掉在了運送的貨物上，同時伴隨著一聲「哎呦，疼死本少爺了。」
聽到聲音，那八個護衛立刻拔刀將黑衣少年圍在中間。
見此情形，那黑衣少年立刻主動上前，一腳踢翻一個護衛，同時彎腰，躲過從後面而來的攻擊，接著一個后踢，踢到後面一人的下巴，然後向左移動三步，一個右勾拳，一個肘擊，接著將渾身氣勁凝聚到右手上，來了一記直拳，這片刻的功夫就倒下了一半的人。
就在剩下的人剛要準備揮刀時，那駕車的老者大喝一聲「住手」，同時說道：「不得無禮，都退下。」
剩下的護衛面面相覷，接著扶起被打倒在地哀嚎的兄弟，站在老者的身邊看接下來老者要幹什麼。
老者抱拳開口說道：「看小兄弟面生，不知我等有何得罪了小兄弟？」
這時那位黑衣少年摸了摸頭道：「嘿嘿，不得罪不得罪，昨夜趕路太多，在樹上睡著了，正好你們車隊過來，我不小心掉在了你們車隊上面，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啊。」
老者回應道：「原來如此，小兄弟這九品武士的修為可真是了的，我的這些護衛愣是被你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啊。不知小兄弟要去哪裡？」
黑衣少年道：「我想去余城。」
老者笑道：「那還真是巧了啊，正好我們也要去余城，我看小兄弟沒有代步的馬匹，僅靠腳力，到了余城天也黑了，進不了城，不如與我等一道如何？」
黑衣少年同樣笑著回應：「倘若不麻煩的話，如此甚好。「
接著，黑衣少年便加入了這個車隊，在與老者的交談中，黑衣少年也明白，老者也是看中了他九品武士的實力，想要招攬他，保護車隊順利到達余城，而黑衣少年也同樣表明自己是出來放羊的，不過並沒有人相信。
沒錯，這個黑衣少年就是楚軒轅。
楚軒轅也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和那八個護衛打成一片，也得知老者三品武師的修為，怪不得那老頭敢邀請自己與他們同路。
一路閑聊，終於在正午時分，這一隊人終於到達了余城，進了城，那老者說道：「小兄弟，如今已入城，我等還要去找人驗收貨物，就先不奉陪了，倘若實在無處可去，可來城西的鎮寧街三百二十六號來找老朽。」
楚軒轅拱手回應道：「好的好的，多謝，倘若小子實在無處可去，我會去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