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追查
沈易琛放下手裡的茶杯沒說話,周身散發著戾氣
沈凌聞聲也抬起頭,看向這對父子。
「你也到了成婚的年紀,不能總讓你母親操心,身為家中獨子,一心撲在公司上是沒錯,現在該成家立業了。」
「結婚的事我自有打算。」,沈易琛語氣強硬。
「你的打算就是那女學生?」,賀珺藍忍不住插了一嘴。
「今兒男女混合逼婚啊?」
賀珺藍瞪了沈凌一眼。
「看我幹嘛,我心疼我弟弟還不行了。」
沈萬山思量了半天說,「喜歡就外面養著,給點錢也就打發了,我會儘早和覃家碰面商量你們的婚事。」
「我這個活生生的例子擺在面前,你們還要搞包辦婚姻這一套,真不打算放過我們姐倆了。」,沈凌自小就被沈萬山寵著,說話也沒顧及。
沈萬山重重拍了下桌子,拉著臉,嗓音低渾吼道,「胡說什麼!你一個姑娘家離就離了,沈家能養你一輩子,他可是要繼承家業的,能像你這麼胡來嗎?」
「我接手公司這幾年,市值翻了幾倍,沒人能輕易撼動沈家,父親還在擔憂什麼?」
「市場形勢多變,誰也不能保證一直站在高位,找個有實力的岳父也好傍身,就這麼定了。」,沈萬山咳嗽了幾聲,起身回房。
賀珺藍趕緊站起來喊道,「沒吃兩口就走了?」
「不吃了。」,沈萬山擺了擺手。
沈易琛沉著臉一言不發,喝盡了杯中的茶水也起身。
「你也不吃了?」,賀珺藍問。
沈易琛沒回答,徑直出了大門開車走人了。
「媽,你們這麼逼他,哪天他給你們來個大驚喜。」,沈凌愣愣看著一桌子飯菜。
「瞎說什麼,你弟弟從小就聽話,上學的時候那麼喜歡打網球不也照樣放棄了,他就是一時被那女學生迷了,過了新鮮勁兒就好了。」,賀珺藍自己吃起來。
「如果他動了真心呢……」,沈凌呢喃,覺得賀珺藍的話耳熟,心裡一陣難受,絞得她差點掉出淚來。
一抬頭望向窗外,院子里的樹葉黃綠扎染著,風吹過,飄落下幾片。
猶記得她出嫁的時候也是這麼個天氣,風吹得迷了眼,淚水直流。
許諾回宿舍的時候見沈易琛的車停在樓下。
他並沒有說今天要過來。
走過去,她敲了下駕駛座的車窗。
玻璃緩緩落下,韓瑞露出一臉尷尬。
「許小姐,沈總在後面。」
「哦,好。」,她拉開另一側車門上了車。」
車上沈易琛在打電話,眉眼深沉,一臉嚴肅,手裡翻看著文件,時不時問對面一些數據問題。
她不敢打擾,低頭看著手機。
周嶼白髮來信息,問她一會兒有沒有時間,要上門去找檢修人員。
她抬頭看了眼還在忙的沈易琛,回復他說有空。
隨即周嶼白髮來了時間和集合地點。
見沈易琛還沒有掛斷的意思,她在手機上打了幾個字:我有事先走了,拍了下他手臂,晃了晃手機屏幕。
沈易琛看過去,「今天先這樣,具體的明天到我辦公室說。」,匆匆掛斷。
他伸手按下按鍵,擋板慢慢落下。
「什麼事?很著急?」,他俯身湊近,手臂一伸把人拉到腿上,圈在懷裡。
許諾下意識摟上他脖子,「學校的事,我們約好了。」
他輕輕吻著她的臉頰和頸部,聲音漸漸染上情慾,「和誰?」
許諾倒也不瞞著,「和學長。」
沈易琛一口咬在她飽滿圓潤的耳垂上,又用舌尖輕輕舔了下耳後。
突然渾身過電般,她一陣酥麻感直通頭頂。
「啊……你!」,聽到略帶羞恥的聲音,她趕緊捂住嘴,怕前面的韓瑞聽到。
沈易琛唇角微揚,「捂著幹嘛,我想聽你叫。」
被他撩撥的紅了臉,許諾害羞低著頭,想起和周嶼白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掙扎著從他身上下來。
「幹什麼去?」
許諾整理著凌亂的衣服,「我真的有事,你也沒說今天要過來。」
沈易琛表情不悅,「真和他出去?」
「是,我沒瞞你,真的有事。」
見她做好了要下車的準備,他也沒強留,只是說話的語氣明顯冷淡許多,「你倒是比我還忙!」
許諾只覺刺耳,回懟道,「跟你大總裁當然沒法比,我先走了。」,說完打開門下車了。
沈易琛透過玻璃窗看著那倔強的小人兒越走越遠,臉也可見的黑了下來。
這兩天家裡逼得緊,老爺子又住院,他醫院公司兩頭跑,有緊急事務都讓人到醫院彙報,好不容易老爺子脫離危險,才騰出空來找她,她可倒好,走人了。
「韓瑞,開車!」,他沖前面低吼了一聲。
韓瑞握著方向盤的手一抖,二話沒說,啟動車子一腳油門飛了出去。
許諾到的時候周嶼白已經等在那了,他們開車先去了其中一個人家裡。
這個電工師傅姓鄭,為人老實不善言辭。
周嶼白詢問了幾句以後對許諾搖了搖頭。
原來當天三位師傅是分開工作的,每人都有管轄的樓層,每層都有一個總的電箱,防止突發意外停電,導致整棟樓斷電。
他們那層是由一位姓趙的師傅負責的。
不過據鄭師傅說,這位趙師傅幹活懈怠,總是糊弄完事,平時還愛打打小牌賭個錢,贏了就去喝一頓,輸了就回家打老婆孩子。
兩人都覺得這個人嫌疑最大,於是臨時決定過去找他。
到了趙師傅家裡發現鎖著門,問了鄰居才得知他又出去打牌了,他們按照鄰居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衚衕深處的棋牌室。
「誰是趙長偉?」,周嶼白在門口喊了一聲。
此時的趙長偉輸紅了眼,根本沒聽到,還是旁邊觀局的人說了一聲,「哎,有人找你。」
趙長偉往門口一看,站起身一把揚了桌上的牌,轉身向後門跑去。
牌桌上的人破口大罵。
周嶼白見狀追了過去,許諾跟在他身後。
衚衕細長,七拐八拐的,周嶼白緊盯著前面的人,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跟丟了。
許諾早就氣喘吁吁停了下來,天色有些暗,衚衕里又沒有路燈,她有些迷路,打算按照剛才跑的路線往回走。
剛拐了一個彎,迎面撞上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