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貼臉開大
第186章貼臉開大
「這個漂亮。」就聽到男人說,手指著江稚月——身邊的女孩。
林駿樂得笑了,循聲望去。
江稚月頭偏了偏,借著前排身高差,擋住了臉。
「盛少喜歡,還不把人送過去。」林駿發話。
媽媽桑笑得更樂了,推了女孩一把,女孩正要撲到男人的懷中。
盛懷安眼彎彎的,雙腿隨意翹著抵著酒桌,懶怠又玩味。
「太主動的,我不喜歡,還是換一個。」
「那個不錯。」他又指了個方向,話落,被點到名的捲髮女孩滿臉雀躍,他這人變臉比天快,「不行,太艷了。」
「就是這個吧,這個不錯。」他再指了指,「我鐘意。」
江稚月大半注意力都在林駿身上,猛地一道目光射向她。
懷疑這男人是故意跟她對著干,男人搖搖手指的方向,正是她。
「......」
林駿耐著性子。
不為別的,盛懷安在國外待著女人那是上趕著往他身上貼,他學藝術的,喜歡追求刺激,看似沉溺聲色,但據那些趁其喝醉把人送回家的網紅們吐槽,她們就沒有一個成功爬上了他的床。
大半夜的到了大少爺的山頂豪宅,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盛懷安每每到家就酒醒了,打發管家,讓她們通通走路下山。
曾有人就頂著寒風大雨,走了五六個小時才下了山,結果在路上還被惡犬咬了,美女哭哭啼啼的跑去找盛懷安索要醫藥損失費。
家住十億豪宅的大少爺,拒絕賠付就算了,美女登門拜訪,還打發她們踩滑輪鞋下山。
沒有人能成功和大少爺一夜情。
但即便如此,總有人認為自己會成為例外,像狂蜂浪蝶一樣往男人身上撲。
林駿倒想看看盛懷安,到底是沉溺聲色的酒囊飯袋,還是......
他眼中一狠,媽媽桑推了一把江稚月,女孩長發飄飄,低著頭,那模樣正符合青澀羞怯的少女模樣,不敢抬頭看在場的任何人。
她兩隻手緊緊揪著裙擺,一直低著頭,只露出像月牙兒般的下巴,那完美的弧度,讓人浮想聯翩。
林駿瞧了兩眼,也沒放在心上。
會所里這種女人多了去,哪個不是這麼過來的。
他眼神只在女孩曼妙的身姿上游移,那目光不禁暗了暗。
江稚月看著青澀,被推到盛懷安懷裡時,那副做派倒是乖巧。
剛柔相貼。
她攥了下男人胸前的衣襟,差點滑落下去。
男人嘴角一勾,一隻手托住了她的臀,她人連帶屁股突然被狠狠一帶,整個人就更緊密貼到了他身上。
姿勢曖昧,孟浪又放肆。
男人動作,大膽又直接。
隔著胸前柔軟,江稚月能感覺到男人胸膛的起伏,這也是個很強壯的男人,肌肉隆起來一塊塊的,連腹肌都繃緊了跟塊鐵似的,這是個練家子。
盛懷安唇邊噙著的笑,卻顯玩世不恭。
「好軟。」
他話輕佻,也不知道說給誰聽。
這麼近距離,那目光只是掃了下女孩的臉。
惹得周圍人都笑了起來。
「在場哪個女人不軟,到了床上更軟。」
「盛少眼光不錯,挑了身材最好的,一會兒肯定叫得歡了。」
「是么。」盛懷安懶聲附和,又隨意睨了眼。
他姿態輕浮,大大方方的摟著她坐在沙發上,林駿眼熱極了,道:「大舅身體不好,這次回國你準備待多久?」
「葬禮結束后。」盛懷安意味深長。
林駿被噎了一下,即將公開的消息,盛家當家人病情惡化,怕是不久后就要撒手人寰,在這個節骨眼關頭,盛父把盛懷安叫回來,要麼是權力交接,要麼是臨終囑託。
前者不大現實,盛懷安沒有經歷過嚴格培訓,不像其他家族接班人,要想他接手盛家,服不了眾。
眼下迫在眉睫,最擔心的就是......如果這些都是他裝的?
楚家就是最好的例子,別看楚君越退出了繼承權,凡是繼承人學習的東西,他都學了個遍,弄得楚家上下人心惶惶,就擔心楚君越哪天變卦。
「大舅不容易,那些事情也該過去了。」林駿只道。
燈光暗了些,氣氛凝重多了。
江稚月背對著林駿,雖然看不到對方表情,但是此刻林駿的語氣,一定是從未有過的正經。
她豎起耳朵,等著下文。
盛懷安遲遲沒接話,長久靜默中,男人換了個更慵懶的姿勢,將她拂到了身側。
懶散的目光,落在對面身上,稍稍揚眉,惡感十足。
「說得挺輕巧,換成是你,你怎麼過去?」
林駿又是一噎。
男人翹著大長腿,散漫撐著頭。
「合著我還要承認那個死老太婆的身份不成?」
「弄丟了主人家的東西,換上個世紀,你林駿都沒有來到這個世界的資格,做了幾天大少爺,還真忘了自己是什麼貨色?」
別說盛懷安對林駿貼臉開大了,這對錶兄弟為了維持家族形象,表面上一直做到了恭親友愛。
盛家秘聞,圈子裡知道的人寥寥無幾,即便聽過風言風語,也是皮毛。
這不,大家都聽了一頭霧水。
但是,沒有人敢多嘴。
林駿眼中陰狠更甚,在黑暗中死死克制。
這個該死的傢伙!他答應過家族成員,關於那件事,絕不會向外界透露任何一個字!
差點嚇死他了,他差點以為盛懷安要全盤托底了,盛懷安明知道爆出那些事,負面影響會有多大。
這廝弔兒郎當,欠扁的笑臉,除了耳骨上那一排黑色水磚骷髏頭耳釘和顧兆野不一樣。
這簡直是個顧兆野2.0加強版。
林駿不待見他們,盛懷安勾了勾唇,直接凌厲:「樓下出事了,派人去處理了么,你們胃口未免太大了,秦家叛徒都敢要。」
「秦肆那人,你惹得起?林家都惹不起,跟楚家那個私生子混久了,你也是出息了。」
林駿強忍著口氣,端著酒杯的手發抖,「我沒出息,你本事大,就不知道大舅萬一有個好歹,還有誰護得了你。」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盛懷安語氣隨意,「管好你自己和林仙兒那個蠢貨,和楚君越都訂婚了,智商還那麼低。」
他話落音,林駿氣了個夠嗆,忍不住要發作,旁邊默不作聲的男人,笑著道:「盛少爺所言極是,我們受教了。」
盛懷安便看了男人兩眼。
男人毫不畏懼,直視著他,「春宵苦短,盛少爺要抓緊時間享受人生才對啊。」
春宵苦短,抓緊時間享受人生,是盛懷安的座右銘。
他用這句話逃過了各種繼承人的學習,養成了這副散漫且隨性的性子。
盛懷安很上道,摟著女孩低頭便要親上去。
江稚月眼疾手快,順勢端上了桌上的酒杯,學著其他人的樣子,將酒杯遞給他。
盛懷安挑了挑眉。
江稚月低著頭,更能感覺那道射向她的目光直勾勾盯在她臉上,他不會發現了吧,她給他準備的是全場最烈的酒,千君醉,就算是頭牛喝了兩杯也要倒。
還是因為顧兆野,她熟悉了各種酒水,一眼就分辨出濃度。
盛懷安要是醉了,和他單獨離開后,她也好脫身。
....
盛懷安中途醉了,和女伴離開,大家都見怪不怪。
昏暗的包廂里,只有林駿盯著江稚月多看了眼,他這人生性好色,看到漂亮女人腿就走不動。
他咬了咬牙道:「這種清純貨色,我就想到顧兆野身邊那個小丫鬟,真他媽的帶勁,老子遲早要弄到這來乾死她。」
「到時候你也玩玩,要是不喜歡,丟給外頭的流浪漢就行了。」林駿看著身邊的男人,邪笑道:「楚君越那小子和我妹妹訂婚了,還對那個小賤人多有關照,感興趣嗎?」
男人拆著胳膊上的繃帶,臉色驟然一沉。
外界都稱他一聲嘯爺,男人實際上的身份是楚家二叔的私生子,楚嘯。
楚二叔拿到了三分之二的繼承權,把最賺錢的生意交給了見不得光的私生子打理。
楚家的臟事多了去,楚嘯就不喜歡楚君越,他們年歲差不多,不過是大房的婚生子,楚老爺子就偏愛楚君越。
要不是老爺子護著他們,他們早死了。
同樣的年紀,他只能待在見不得光的地方,楚君越卻榜上有名,滿身榮耀,成為全世界青春少女的夢,憑什麼?
「自然是......」感興趣。
他剛要說。
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他眸光頓時如利劍般,射向盛懷安離開的方向。
...
江稚月可不敢和盛懷安單獨待在一塊,這男人看起來散漫不羈,卻很邪門。
她已經聽到了自己想聽的,至少她可以肯定,林盛兩家有仇,林家兄妹才不敢借勢。
盛家比想象中的更為強大,林駿那麼囂張跋扈的人,都得在盛懷安面前收斂脾氣。
不過如林駿說的,等盛父過世了,盛懷安沒人庇護了,他的處境只會更加糟糕。
盛家那些事,又是一個驚天秘聞。
江稚月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粉末,趕緊丟馬桶里沖了。
這是她被盛懷安帶走的那一刻,黑暗中不知道是誰塞到她手上的,總之不是什麼好東西。
上流社會熱衷的那套,無非是栽贓陷害,要麼是誘騙挑唆他人吸毒,故意把毒摻雜在酒水裡,又或者把毒和性放在一起。
這是那些風流少爺們最愛玩的。
不知道這是盛懷安的習慣,又或者這是一出故意害他的戲碼。
江稚月不想被人當槍使。
她離開浴室的剎那,本該躺在床上的男人已經睜開了眼,正老神在在地靠在床上,眼神慵懶極了,卻很清明道。
「你還有十分鐘逃命。」
「不過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可以幫你。」
...
這一晚,秦肆忙著脫身,等到了天亮,才離開了大廈。
又過了大半天,他才像想到什麼似的,返回了封閉式安全屋。
門一開,女孩不在。
他皺了皺眉,走了老遠,接連打開好幾個安全屋,才在最後一個封閉空間找到了女孩。
富人區安全屋的設定,是為了保護那些和家人鬧矛盾,忙著離家出走的富家少男少女。
每個州都耗費了重金,設置了大量安全屋,只有精通這類技術的人才可以輕易打開安全屋的大門。
江稚月就待在這條街上的最後一個安全屋,她似乎很困了,靠在牆上在睡覺,身前覆蓋下大片面積的陰影,她才緩緩睜開眼,抬起頭。
那張臉出奇平靜,沒有震驚,也沒有憤怒。
她總是很安靜的,淡淡的,像在公學那樣經常一個人待著,已經習慣了被忽視和遺忘。
秦肆喉結滾動了下。
他自然是想到了,是他把她帶到富人區,然後讓她在安全屋等著。
她一直在等他,等了很久,以至於他把她忘記了。
秦肆是個獨來獨往的性子,根本沒有習慣身邊多出一個尾巴,這些天和她寸步不離,但剎那脫離環境后,他就會回到自己的世界。
要不是走了很久,胳膊傳來陣痛,他恐怕離開了這片富人區,才會想到把她還單獨留在這裡。
「你倒是聰明。」還知道換位置躲起來。
她要繼續躲在大廈附近,遲早被抓。
昨晚鬧出那麼大動靜,照他以往的作風,那個舞娘也要一併除掉,不過他又覺得很無趣。
大概是他也形容不上來的感覺。
正如他此時回來找江稚月,她這副平靜的模樣。
「走了。」男人冷冷道。
江稚月面上平靜,心跳微微加快。
她其實剛回來不久,誰知道昨晚林駿抽什麼風,氣勢洶洶地跑來敲門,非要盛懷安跟他交換女伴。
男人沒理會。
林駿就派保鏢守在了門口。
盛懷安說這些人是來抓她的,她應該要慶幸,他選擇了她。
因為她沒有完成他們的任務,還把藥粉丟了。
這藥粉十分鐘后發作。
十分鐘之內,她沒有衣衫不整地跑出去,他們就會想辦法把她抓出去嚴懲不貸。
他對這些陷害,已經駕輕熟路了。
因為盛父即將病逝,這會兒爆出盛懷安吸毒的醜聞,無異於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