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忘了你的身份?這是你本應該做的事
第201章忘了你的身份?這是你本應該做的事
浴室里,蒸汽瀰漫,寬大而明亮的空間,諾大的浴池泛起一片波光粼粼。
秦肆坐在旁邊的休閑椅上,領口扣到最上一顆,沒有絲毫鬆動的跡象。
他喚了一聲,江稚月沒反應。
浴室門自動打開,江稚月正準備把醫藥箱放在門口離開。
隔著一層霧氣蒙蒙的水蒸氣,秦肆冷眼盯著她,江稚月抬頭,思量片刻,便把醫藥箱送進去了。
男人眼底的冷意,微微收斂了些,他指揮江稚月解開衣扣。
江稚月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愣神。
不知道什麼原因,秦肆的傷口似乎嚴重了些,鮮紅色的血液浸透了紗布和黑襯衫融為了一體,在光照下變成了灘烏紅色。
他意思很明顯,傷口更嚴重了,不方便單手包紮傷口。
江稚月只能在男人冷冰冰的注視中,自己領悟他的意思。
「傷口這麼嚴重了,為什麼還要亂跑。」她吐槽道。
這話落到秦肆耳中,他彎了下唇,目光深了深。
江稚月確定他沒有中藥,打開了醫藥箱,翻找起了治療傷口的噴劑。
秦肆目光漸漸下滑,又落在了她身上。
她拿出乾淨的紗布和噴劑放在椅子上,看著他完好無損的衣物卻遲遲下不了手。
猶豫在秦肆眼裡和嫌惡無疑。
「我讓你很難受?」
江稚月搖搖頭,換作是其他人,真的需要幫助,她樂於伸出援手。
秦肆和別人不一樣,他訂婚了。
他或許等藥效過後,就忘了那天晚上的曖昧,那個她及時躲避的吻,如果她沒有躲開,秦肆真的親上了她,之後會發生什麼。
江稚月不能想,也不敢想。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她沉吟著,說道:「秦少爺,你訂婚了。」
「你反覆提醒我,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訂婚了。」秦肆臉色沉黑,眉眼間帶著冷凜的不悅感。
他不需要別人提醒他應該做什麼,不能做什麼。
他胸腹肌緊繃著,那快衝破衣物的力量感就藏在這具健美身軀下。
江稚月覺得幫男人脫衣服,實在是件羞恥的事情,她幫顧兆野脫過,每當那個時候,顧兆野就喜歡拿他的八塊腹肌貼住她,趁機把她圈在懷裡。
顧兆野是大男孩,秦肆是男人。
佔地一百平方的浴室,整個空間都被霧氣籠罩,水蒸氣還把女孩的臉熏得有些紅,男人神情冷峻,眼神冷硬,如同鋼鐵鑄就般。
此時沒有透出半分曖昧,江稚月就是感覺不對勁。
「您在貧民窟待久了,似乎已經忘記了您的婚約。」她聲音低低的提醒。
秦肆冷笑,「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忘記了?」
「忘了你的身份?這是你本應該做的事。」他坐姿威嚴,氣勢不減。
江稚月繼續猶豫下去,顯得她夠自戀了,真以為秦肆對她有別的心思嗎,對上他那雙沒什麼感情的眼睛,那天晚上的事情好像沒發生過,如果不是肩膀上的傷口在提醒她。
女孩還在猶豫,不願意觸碰他,秦肆向來耐心不多,直接扣住了她手腕。
力道迫使她一轉,直接面向秦肆,便差點坐在了他腿上,要不是江稚月及時站了起來。
不過她的逃避在秦肆的壓迫下,如同螳臂當車。
「拒絕,只會使你陷入更加難堪的境地。」男人冰冷的聲線響起在耳邊,這是忠告。
「我訂婚與否,有沒有未婚妻,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做好你該做的。」
「你今天是顧家的小女傭,明天就能成為我秦家的,明白了嗎?」
要是換作別人,秦肆懶得這麼多廢話。
她實在不懂這個道理,真是令人惱怒。
「解開我的紐扣。」這一句壓迫性,已經到了無法收場的地步。
江稚月解開了男人的衣扣,從喉結下方的那一顆,一粒粒紐扣順著她纖細的指尖崩開,襯衫徹底釋放的那瞬,她明顯感覺秦肆一隻手放在了她後背,微微使力,便迫使她的柔軟和他貼在了一塊。
男人低垂著冷淡的眼,不見情慾,只是看著她。
她臉紅了紅,泛起明顯不正常的紅暈。
大抵是覺得這種姿勢,恥辱又曖昧。
他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思,不敢違抗他,就只能搬出他的未婚妻提醒他的處境,可她不知道,他就是個禮樂崩壞的人。
他也有正常的需求。
他可以忍受,不代表不需要。
白妍珠是他的未婚妻,也少不了其他女人的示好,他不喜歡身份高貴的女人,處理起來太麻煩,太過矯揉造作,他沒功夫去哄。
他也不喜歡身份卑微的女人,廉價而骯髒,他覺得她們身上都有病菌,一種生來的從貧民窟自帶的微生物細菌,哪怕換了層皮和身份也掩蓋不了那種味道。
江稚月屬於中間範疇,在顧家長大,學了不少本事和規矩,她的禮儀和腦子方面,值得他多看一眼。
同樣,他厭惡她的逃避。
口口聲聲想要改變命運的人,在游輪上想方設法賺錢的小女傭,她若真的需要很多很多錢,還不如陪他一夜。
男人冰涼指尖點觸在她額頭上,撩起一縷落下來遮住江稚月半邊臉的長發,她臉更紅了,剛好貼在他身上,有什麼東西直直鑽進心裡的感覺,那隻落在她後背的大手,不由微微使力讓她貼得更緊。
他手掀起她衣擺一處,隱隱有了探入的架勢。
秦肆觀察著她的表情,她實在青澀,竭力忍著不適,依舊裝作平靜的樣子,幫他處理胳膊上的傷口。
撕開染血的紗布,冰冰涼涼的藥劑噴洒在秦肆胳膊上,留下不可言喻的灼燒感。
江稚月試著推開他,便想起身拿起乾淨紗布,秦肆那隻落在她後背的手,又將她更近一步貼向,已經到了嚴絲密合的地步。
江稚月忍著最後的不適,飛快將他傷口處理好,然後一把狠狠推開他,可惜她這次下了狠勁,卻忘了秦肆是鐵做的。
他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輕嘲。
江稚月恨不得咬他一口,他硬邦邦的肌肉,她都擔心咬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