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神探狄仁傑之《使團驚魂案》（十九）

狄仁傑的目光如炬，他的聲音在審訊室內回蕩，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力量：「你以為我不知道，那天北門遇襲，乃是城中官軍假扮亂民所為？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巡哨的士兵到底是怎麼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是什麼人讓你撒謊詐供。」

面對狄仁傑的排比句暴擊，王小二被嚇得瑟瑟發抖，他的臉色蒼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趕忙出言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絕望：「大人！小的只是個當兵的，要是膽敢不聽從上司的話，下場便是死路一條。」

狄仁傑的目光緊緊地鎖定王小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理解。

鑒於王小二說的也是事實，況且他也並非是元兇具惡，於是便決定再給王小二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嚴肅：「王小二，我給你一次機會，但你要記住，只要你膽敢有任何一句假話，立刻就把你推出轅門，直接處斬。」

王小二的眼中閃過一絲感激，他連忙點頭稱是，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大人，小的一定實話實說。」

隨即，王小二開始交代起了事情的真相。

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卻帶著一絲決絕，彷彿已經做好了面對一切後果的準備。

所謂的幽州北門村民暴亂，實際上是游擊將軍張勇、胡進保、方洪亮三人率城內官軍假託亂民所為。

狄仁傑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毫不猶豫地請出上方寶劍，命令手下千牛衛持劍將三人拘捕到府。

狄仁傑的行動迅速而果斷，只用了短短兩分半的時間，就將幽州北門暴亂查了個水落石出。

虎敬暉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佩服得五體投地：「大人，您是如何知道作亂的人是官軍假冒的？」

狄仁傑聞言，哈哈笑了起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一切當然是現場告訴我的。」他開始詳細解釋自己的推理過程。

首先，從現場被殺官軍身上的衣服來看，通常若是在激烈的戰鬥中不幸喪生，那麼他們的衣物定然會沾染塵土，且伴有斑斑血跡。

但現場屍體上的衣服卻顯得格外乾淨，這就說明他們被殺之前沒有絲毫的防備。

「如此說來，那就只有一種合理的解釋了，那就是殺害他們的人和他們一樣也是官軍，而且同樣穿著五城兵馬司的軍服，而在自己的弟兄們面前，當然用不著防備。」狄仁傑的聲音平靜而有力。

其次就是幽州城門往常戌時便已關閉，而事發那天卻是四更時分。

狄仁傑繼續說道：「要知道幽州素以城堅兵力而聞名遐邇，即便是突厥精兵來犯，一夜之間也不可能攻破城門，更不用說那些手裡頭只有鋤頭和鐵杴的農民了。」

至於第三個疑點，狄仁傑掏出一塊白布，上面印著一個碩大的馬蹄血印。

他解釋道，通常亂民起事，手裡的兵器十分簡陋，更不會有馬匹，而他在現場卻發現了幾個帶血的馬蹄印。

「當時我就拓下了一個馬蹄印，事後命人暗中查隊，果然發現這正是五城兵馬司的騎兵所用。」狄仁傑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

因此狄仁傑斷定，這一定是方謙耍的一個詭計。

虎敬暉的眉頭緊鎖，他的眼中充滿了疑惑：「可是這方謙為什麼要這麼做呢？」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

狄仁傑笑著回答，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自信：「他自然是怕我審訊大柳樹村的那些村民們，露出他的狐狸尾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狡黠，彷彿已經看穿了方謙的詭計。

話音剛落，陸大友就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他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大人，李二的蛇毒再次發作了。」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慌。

狄仁傑立刻跑來查看，卻發現李二的情況已不容樂觀。他的臉色變得凝重，連忙叫人拿來剁靈賞賜的雪蟾喂其服下，可卻還是不見好轉。

狄仁傑的眉頭緊鎖，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我真不明白，這蛇毒怎麼會二次發作？」

就在狄仁傑疑惑蛇毒為何複發的時候，李元芳帶來了好消息。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大人，趙傳臣終於願意將方謙的罪狀和盤托出。」

原來，在一年前，剛拿到慰撫款的趙傳臣本想悉數下發，沒想到方謙卻阻止了他，還說這是朝廷的命令。

趙傳臣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我再也無法忍受方謙的暴政，我願意將他的罪行全部揭露。」

狄仁傑的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芒，他知道，這場鬥爭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

趙傳臣的臉色蒼白，他的聲音顫抖，正要揭露方謙的秘密：「而且方謙還命我將這筆錢以自己的名義存到天……」他的話音未落，突然一陣冷風從窗外襲來。

「存到什麼地方？」狄仁傑見趙傳臣沒有說下去，急忙追問道。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安，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可是趙傳臣愣在當場，一言不發。他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前方，彷彿看到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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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有刺客！」狄仁傑頓時意識到了問題所在。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緊迫，立刻採取了行動。

虎敬暉和李元芳立刻飛身躍窗而出，追尋刺客的蹤跡。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果斷，如同獵豹一般敏捷。

狄仁傑上前一探鼻息，卻發現趙傳臣已然殞命。他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心中充滿了憤怒和遺憾。而虎敬暉和李元芳在四周搜尋，卻並未發現刺客的蹤影。

狄仁傑站起身，他的身影顯得格外高大，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堅定的光芒：「這個刺客到底是誰？他們又是如何悄無聲息地接近趙傳臣的？」

仵作的驗屍結果表明，趙傳臣乃是意外猝死。

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不存在任何中毒的跡象。從趙傳臣的瞳孔放大程度來判斷，都沒有掙扎和痛苦遺留的痕迹，應該屬於正常死亡。

很有可能是舊有顧疾，激動之下致使心脈驟停。

可狄仁傑卻不相信，世上真有如此湊巧之事。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聲音中帶著一絲堅定：「倘若他果真是心脈驟停，為什麼早不停，晚不停，偏偏就在他即將要講出撫慰款下落的這一關鍵節點，突然毫無徵兆的死去了呢。」

狄仁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篤定趙傳臣絕對不是意外死亡。

兇手一定是不想讓他聽到某種信息，所以才出手把趙傳臣殺死了。

想到這裡，狄仁傑當即拿起手術刀遞給仵作，示意仵作解剖趙傳臣的遺體。

「未通過苦主私自開膛。這，這，這可是大忌啊。」仵作想要拒絕，他的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你就動手吧。」狄仁傑直接遞給他刀子，命令道。

仵作接過刀子，他的手微微顫抖。在狄仁傑的堅定目光下，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只能按照狄仁傑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