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她怎麼客氣了
九方鳶在府門口被打了的事,一陣風一樣傳傳遍客院。
一回來,翠花就趕緊把她拉過去擦藥,嘴角還絮絮叨叨的,「王妃你怎麼那麼傻,站在那裡任人打。」
她嘴裡責怪著,眼裡蓄滿了淚水。
從小六嘴裡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她真怕王妃又變成了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王妃。
九方鳶握住她的手道:「我沒事,那是我欠孫媽媽的。」
提到孫媽媽,翠花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這個老太婆,以前也欺負過王妃,所以王妃才會讓她去打她的主子,讓她們窩裡斗。
哪成想王妃的祖母竟然如此狠,心腹嬤嬤說打死就打死。
「王妃,這不是你的錯。」
她抱著九方鳶安慰。
九方鳶點點頭,「我知道,我現在已經釋懷了,以後祖母身邊欺負過我的刁奴,我若是想懲治直接報官。」
翠花也贊同,「對對對,這樣他們至少還有命在。」
「嗯!」
九方鳶贊同的點點頭。
翠花開導完她也不廢話,繼續替九方鳶上藥。
剛上完只聽得外面一聲請安。
「屬下參見王爺。」
九方鳶一臉疑惑,他來做什麼?
這個點,他不是應該在忙嗎?
翠花搖頭,「我沒通知王爺。」
話音剛落,司空珩已推著輪椅進來。
「鳶兒,你沒事吧!」
九方鳶受寵若驚,「我……沒事啊!」
「怎會沒事?」
司空珩捧起九方鳶的臉,雙頰通紅,上頭還沾滿厚薄不一的葯汁,一看就是新抹上的。
動作竟然比他還快,他冷冷瞥向翠花。
翠花嚇得連連後腿,腦子也卡殼了,「王妃不是我打了。」
「葯是你上的!」
司空珩咬牙切齒。
「是。」
「上成這樣,下次別亂插手。」
司空珩說著,拿出手帕細細擦去九方鳶臉上的葯。
翠花:白忙活了。
她偷偷踏出房去。
九方鳶:佛祖保佑,司空珩的癔症晚些好。
美男上藥,這種福利她太喜歡了。
「嘶,好疼。」
她夾著嗓子喊疼。
「不怕不怕來,我幫你吹吹。」
司空珩一反常態,鼓起腮幫子,輕柔地在九方鳶臉上吹了兩口氣。
那氣一上臉,九方鳶整個石化了。
司空珩的癔症都那麼嚴重了嗎?
還真的替她呼呼,痛痛飛飛。
「還疼嗎?」
司空珩見她愣在那裡,以為她是在忍耐。
九方鳶再次扯著嗓子喊,「疼疼疼。」
美男呼呼,她還想在來一次。
司空珩一臉心疼,從懷裡掏出御賜的藥膏,聲音溫柔得不像話,「先上藥,上了葯就不疼了。」
九方鳶:???????
怎麼不按常理出牌了?
不吹改上藥了?
她稀罕那些葯嗎?
九方鳶眼中的光肉眼可見地黯淡下來,呼呼沒了喜提一臉葯。
她眼神里細微的變化,司空珩都看在眼裡。
鳶兒定是疼極了,一直在忍耐,孫家那幾個雜碎真是該死,斷他們一條腿真是便宜他們。
司空珩邊上藥,眼中的寒氣越來越重。
九方鳶心裡明鏡一樣,司空珩這是癔癥結束,開始不耐煩了。
她就知道冰塊臉,對她的笑是有時長的。
她這人,從來就很識相,男人不願意乾的事,她更不會去勉強。
「好了,王爺我自己來吧!」
她一把按住司空珩的手,意圖自己上藥。
司空珩心中一顫,她是被我弄疼了嗎?
鳶二真是善解人意,別人弄疼她,她還給別人留顏面。
「弄疼你了嗎?」
他小心翼翼問。
「沒有。」
司空珩鬆了一口氣,「那還是我來吧!雖然我可能及不上你,但你現在不太方便。」
九方鳶無了個大語,明明我的丫鬟已經幫我塗好葯,是你自己要另外塗的。
她現在算是明白了,位高權重的男人,眼裡只看得到自己想看的東西。
真是——
怪會篩選的。
她淡淡地笑了想,也不出聲辯解,任由著司空珩自由發揮。
終於,司空珩葯上完了。
九方鳶以為他扭頭就要走,結果人家就像定在那裡了一樣,一動不動。
這哪成,她今天不想白日宣淫吃他豆腐,她還要去找賈氏算賬呢!
「王爺,我要去一趟我祖母那。」
她開門見山。
「我陪你去。」
「不必。」
九方鳶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司空珩在那邊可是香饃饃,賈氏要塞賈雲霞給他,九方青鸞還對他虎視眈眈。
她是去尋仇的,不是帶他去做花蝴蝶的。
「我去了,她們不敢欺負你。」
司空珩一語說出自己的價值。
「我自己能擺平。」
九方鳶說著露出自己健碩的肌肉,司空珩瞳孔晃了晃,一抹心疼掛在臉上。
別的閨秀連桶水都提不動,他的鳶兒是幹了多少活才把自己累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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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鳶兒,我只想保護你。」
他不懂甜言蜜語,又從未跟別的女子相處過,一股腦的把九方鳶拉到腿上坐著,雙手緊緊圈住她。
突如起來的擁抱,啊呸!是福利,震驚得九方鳶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腦中湧現出一種想法,會不會司空珩也圖她的身子?
這念頭才一起,又被她否定了,不不不,不會的這具身體的線條充滿力量感,皮膚因常年勞動是小麥色。
以這個年代的審美來看,她應該算一個絕世大丑女。
司空珩怎麼可能圖她的身子。
但若不圖,他抱這麼緊做什麼?
九方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掙脫,她的宗旨是,送上門來的豆腐不吃白不吃。
她後知後覺地摟住司空珩,趁機捏了他好幾把。
司空珩:我是嚇著她了嗎?平日里,她早就不客氣了。
今日摸他怎麼還晚了一些?
而且次數還少了。
一
二
三
……
二十九。
還差一下。
一股煩悶的氣息,當即堵在他胸口,想提醒她在來一下,又怕她嫌他不正經欲求不滿。
他現在不用照鏡子,他知道已經是什麼德行。
他忍了幾秒,心中煩悶更甚,身體里被她觸碰過的地方,還火辣辣的升溫了。
這可不妙啊!
他咬了咬牙開口,「鳶兒。」
能不能在多摸一下?
他的一聲鳶兒把沉浸在吃豆腐中的九方鳶喊回神了。
「我不是故意的。」
她趕緊從司空珩身上跳下來。
大意了,大白天的摸一下就行了嘛!還摸了這麼久,搞得人家都起化學反應了。
她現在壓根不敢看司空的雙眸,都被她摸得拉絲了。
好內疚啊!好純情一男的,被她如此索取。
「王爺,仇要自己報才痛快,你在書房等我,我過去干一架就回來。」
她說完頭也不回地跑了,司空珩心裡一陣不服服,九方鳶的少摸的那一下,徹底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他抬起手,想往自己后腰上來一把,卻又下不去手,他不是鳶兒,摸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