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沈錦銘暗喜完才看向知君問道:「君兒也是見過王丞相的,他可是我大梁立國以來最年輕的丞相,也是年紀最小的狀元郎,況且他樣貌也是十分不凡,放在京城的名門公子哥中也是無人能比的,雖然他年紀上比你是大了些,可在京城這也是長見的不算什麼,況且他為人正直有擔當,你若嫁過去雖然是續弦,可他前頭也沒有孩子,以後你在給王家生個一兒半女的,你的在王家的地位也沒人能撼動的了。」
他唯恐這件事最後卡在知君這裡,所以先給她做做思想工作,在他看來若是知君能嫁給王宴禮以後也是進了福窩了,不僅有二品的誥命夫人,還是王府未來的當家主母,這機會放在那家貴女身上不是牢牢抓住不放手。
知君難得聽到父親這麼一番長篇大論,她心裡也是知道父親心中所想,不過幸好她和王宴禮之間有情,若是他和她從未相識過,便有了這麼一場親事,她只怕會不管不顧的便拒絕了父親這番話。
「父親的話女兒明白,女兒一切都聽祖母和外祖母的。」知君只淡淡道。
而言沈錦銘高興極了,在他心裡這件事已經穩了。
晚飯過後沈錦銘走後,沈硯溪欲言又止的看著知君,知君見他這個樣子便知道他有話和自己說,便直接上前道:「硯溪可是有話要問姐姐?」
聞言沈硯溪點點頭,「姐姐要嫁人了嗎?」說著他眼中竟然還閃著淚光。
見狀知君笑了笑道:「姐姐還沒及笄呢!還不能嫁人。」
「真的?」沈硯溪擔心的看著知君。
「當然是真的。你讀了那麼多書自然也是知道在我大梁未及笄的女子是不可以嫁人的。」
聞言沈硯溪開心的點點頭,「對對,姐姐還不能嫁人。」隨後他又誇下臉道:「可是七姐姐早晚要及笄,姐姐可以不嫁人嗎?」說著他還撇了撇嘴,他不想七姐姐嫁人,他知道嫁人後就要去別人家住了,以後他在想見七姐姐只能等過年過節時才能見到,他想七姐姐嫁人。
聞言知君笑了笑,「硯溪,你以後也是要長大,要參加科舉,也是要成親的,姐姐也一樣啊!姐姐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哇!我不要長大了,嗚嗚嗚!七姐姐你也不要嫁人好不好。」沈硯溪哭著抱住知君喊道。
見狀知君忙朝祖母投去求救的目光,謝老夫人見了卻只是笑笑道:「你自己惹到他的你自己解決。」
聞言知君無奈的又朝哥哥投去委屈的目光,若是放在以往沈硯安一定上前幫助妹妹,可今日他卻是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會哄孩子。」
隨後他又看向祖母道:「祖母,我和歡兒先回去了,您也早點休息。」說完他趕在知君朝孫寄歡求救之前便拉著自己夫人出了福壽堂。
知看著哥哥嫂嫂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算了靠人不如靠己,這夜知君哄孩子哄到了半夜,直到沈硯溪哭累了沉沉睡著知君才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了自己的院子。
接連幾日知君都沒在出府,她知道自從昨日王宴禮的父親見過她父親后他們的事算是已經搬到了明面上,這幾日知君雖然沒有出府,可外面的消息她確實一點也沒落下。
原因無她,沒出府的這幾日長樂郡主倒是時常過來找她,除了第一次過來興師問罪外,其餘的大多數都是和知君講最近外邊的流言。
當然知君的名聲最近在慢慢好轉,如今外邊傳的最多的就是王宴禮老牛吃嫩草的橋段,他們都說王宴禮是在參加沈硯安婚禮那日瞧見了知君,只這一面便再難忘懷,不顧年紀便強取豪奪以權壓人,沈家人單力薄自然無法跟權勢滔天的王家抗衡,最後只能無奈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知君聽到這個傳言是微微皺眉,她一直都知道人言可畏,卻沒想到有一日王宴禮也會受到這種編排,他那樣的人一直都是嚴於律己讓人挑不出錯來,如今也因為這件事被傳成了那樣。
苓兒見知君這樣便安慰道:「你無需為表哥擔憂,這傳言對他沒什麼影響,現在還有人誇他呢!你就別為他擔憂了。」
「誇他什麼了?」知君好奇的問道。
「還能是什麼,當人時老牛吃嫩草了,你想啊!他都那麼大年紀了還能娶到你這麼年輕貌美的姑娘,背地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呢!」苓兒微微撇嘴道。
知君看她這個樣子無奈的笑了笑,自從她知道了他們的事後對王宴禮就有了偏見,還說她是被王宴禮矇騙了才會答應他,這幾日她一直在為她抱不平,知君也不知道王宴禮怎麼著她了竟讓他這個表妹如此嫌棄。
「你父王的腿最近怎麼樣?」知君直接轉移話題問道,她怕她在繼續下去苓兒又要去王府找王宴禮算賬去了。
「我父王現在很好,不用人扶也能自己走了,不過還是不能走太長時間,只這樣我和我母妃就已經很滿意了,父王說過些日子天氣暖和了他要帶著我們出去遊玩。」苓兒說起自己父王時眼睛里滿是幸福。
「對了到時候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你不是要出去巡視你的生意嗎?到時候正好相伴同行,我們遊山玩水,你巡視你的生意。」苓兒拉著知君欣喜道。
聞言知君點點頭,卻沒有直接應下只道:「看明年的時間安排再說吧!」
聞言苓兒又撇撇嘴,「什麼時間安排,不就是我表哥著急想娶你嘛!他到是想的美,你還沒及笄呢就已經惦記上了,等你明年及笄后他還不得馬上把你娶回府,我還不知道他老奸巨猾,也就你這麼單純被他騙到了手。」
說完她又開始勸知君,「你可要想清楚,你若是嫁給我表哥可就沒什麼自由了,你想啊!我外祖家那麼一大家子的事情以後可是都要你來管的,你別被我表哥外表迷惑了,他那個人從小就心思深沉,我們幾個表兄妹玩心眼沒一個能玩過他的,你沒見我二表哥和三表哥都特別怕他,你以後可要當心了。」
知君聽她這麼說當真是哭笑不得,王宴禮心思深沉她自然知曉,若非如此他如何能一個人走到如今的位置上,但她卻並不怕他,因為她知道他的那些計謀永遠不會用來對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