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見男主
「少爺,您不是和太子殿下約好下午去岳陽樓嗎?」楚二才真正的不解。
他家少爺今天有點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
楚曦,「......哦,練字太久,差點忘了。」
楚二把衣服遞過來,楚曦自然而然的接過來,楚二畢恭畢敬的退出了房間。
顯然換衣服的事情平時楚江也是自己換的,這倒是讓楚曦鬆了一口氣,省得她提心弔膽。
陌生的朝代,陌生的一切,從現在開始她需要步步小心,楚曦眼神冷靜的拿著衣服快速換上衣服。
她屬於外柔內剛的性子,無論多高壓的事情,她不會沉溺情緒太久,很快就會積極的想辦法解決問題。
身上的衣服盡數褪下,楚曦將白色裡衣,外袍一件件穿上,最後繫上腰封。
這腰封是金色邊線綉制而成,除了中間兩根簡單的竹子,再無其他的圖案。
從現在開始她一直到劇情結束都將是楚江,只有將自己真正代入楚江,才不會露餡。
*
岳陽樓。
三樓最好的包間里,兩個士族貴公子打扮的少年,看上去十五六歲,兩人面對面坐著,穿的都是上好的雲錦,身邊的隨從都在外面候著。
「楚江兄今天還沒到?」
「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誤了。」
說話間,一身月牙色的少年推開門,開門后,少年沒進來,而是低著頭,姿態謙卑恭敬。
一身紅的華服少年出現在他們眼前,少年容貌冠絕,右眼角下有一顆很小,顏色很淡的淚痣。
兩名少年立即站起來,認真的行了一禮,齊聲道,「見過燕王殿下。」
「無礙,既是在外,就不必多禮了。」華服少年正是周皇史記里的男主角之一,周藝宸。
「其白還沒到?」
「楚兄怕是路上有事耽擱了吧。」
「誒,指不定是被美人絆住了腳。」
楚曦剛一到酒樓,還在上樓梯,就聽到了上面包廂里傳來的笑聲,雖然時高時低,卻不妨礙她聽清楚話的內容。
原主的武力值也算是點滿了,在年輕一輩里,屬於佼佼者。
五感超好的她,還沒到二樓,就能聽到上面不少距離近的包廂里一些動靜。
她謹記著系統說的不能OOC,所以就連走路的姿勢都特意學了原主的,一開始還有點不自在,到後面一直安慰自己,現在是男人,是男人。
慢慢,心態就融入進去了,至少不會一直覺得自己走路奇怪。
楚曦身後跟著楚二,他既是楚江的隨從也是保鏢,這個時代的少爺小姐,哪個出門身邊不帶著個小廝和丫鬟,似乎都不符合身份。
外面站著好幾個服飾不同的隨從,其中有一位最為亮眼,因為他佩帶刀,手指內側的繭子比原主也不曾有好。
一看就是...周藝宸,原著小說男主帶來的隨從。
他看到楚曦,也並未有太大的神情變化,可見見過不少大場面。
「隔著老遠就聽到你們在議論我。」楚曦笑著推門進入。
「其白兄,今日你可來遲了,讓我等在這候著也就罷了,還讓殿下也跟著一起等你。」
楚曦很快就在記憶里搜找到了與在座幾人相對應的名字。
好傢夥,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
對周藝宸更加刮目相看了,周藝宸後期被立為太子的主要幾個幫手,幾乎全在這裡了。
周藝宸鼓勵新人接替老人的位置,其中他手底下就有腦力擔當兩名,武功擔當三人,皆是世家出身。
還有兩個身份更為特殊,他們是如今陛下的兄弟兒子,也就是陛下的侄子。
一位是鄭陽王嫡子,鄭陽小郡王,周棋譽,送入京為質子,至今已有十年。
還有一位魏王嫡子,周嘉良,他的父親膝下好幾個兒子,至今未上摺子請封郡王的事情。
這兩位皆是皇室宗親子弟,這些年一直與周藝宸以堂兄弟稱呼,關係都還算不錯。
楚曦一進門就調侃他的正是周嘉良,這人的性子與他的名字截然不同。
他最是愛開玩笑,且性子有點無常,除了周藝宸,其他人都是想翻臉就翻臉。
礙於他皇室宗親的身份,只要陛下沒有其他的吩咐,京城的這些世家子弟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最為關鍵是這位周嘉良,常年生病,容貌卻又昳麗好看,被不少人在背後戲稱病美人。
楚曦剛進入這個世界,多少有點不習慣,無法上來就一如原主往常那樣的寒暄,只能禮貌的含笑點頭。
進入一堆不認識,但他們卻對原主較為熟悉的世家子弟群里,楚曦心中的緊張,讓她下意識的忽略了一些細節。
比如她沒有回答,輕點頭后,周嘉良似笑非笑的眸子閃過了一抹冷意。
作為質子,又被稱之為病美人的他,性子陰晴難定。
楚曦的行為落在他眼裡,就是看不起他,故意忽略他。
周嘉良端起面前的茶飲了一口,遮住了眼底的冰冷,不過就是一個侯爵之子,就連科考都沒參加,就敢對他如此冷淡,當真是...狂妄。
楚江祖父乃是忠勇侯,以軍功封的侯爵,但自從楚曦的祖父隨著先皇打下天下后,其後交了兵權,便在京城當了個有名無權的閑散侯爵。
雖說是傳三代,可楚江父親從的是文職,繼承了爵位,卻只做了一個從四品的戶部侍郎。
一個如同虛設的世子,如此高傲的姿態,真是可笑。
楚曦首先朝周藝宸作揖,雙手重疊一處,寬大的袖袍垂下,背脊筆直的她,世家子弟的氣質還是足足的。
她斂眸,恭敬道,「見過燕王殿下。」
「楚江何時與我這般生疏了,我們認識十餘年,今日怎的這般拘謹?」周藝宸口吻溫和,面如冠玉的他,氣質淡雅,是整個京城的君子典範。
楚曦輕笑,當下的場面,就是她一個人鑽進熟人堆里,能不緊張嗎?
熟人局,互相都太了解對方了,這就有點麻煩。
周嘉良手指輕點桌面,一身天青色長袍的他,容貌昳麗,只是眉宇間的陰沉將這張上好的容貌都折損了不少。
「人齊了,殿下所謂何事,也可直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