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線番外-瀆神2

IF線番外-瀆神2

是第290章IF線的後續,這篇番外更名為「瀆神」。

原定是想在羨魚生日,也就是10.28那天完結正文(有讀者提議把第一章的發布時間,設定為羨魚和華的生日,我認為這個提議很好),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不知道要寫到什麼時候了。

我去看了中醫,醫生說讓我調整情緒,盡量保持愉快的心情,好好休息,不能熬夜(為什麼十點半不睡覺就算熬夜啊……)。

本來是想休息一段時間的,但我感覺好久沒寫了,不能再斷更了,不然總感覺文字會變得怪怪的,那我就先寫番外吧……正文你們先等一等……

這段時間的更新隨機掉落,等我休息一陣,或者看複診結果吧,狀態好點我就會恢復日更。

——

阿基維利的困意瞬間散了大半。

摯友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如果不是遇到什麼要緊事,怎麼可能如此突兀地、半夜給自己打電話呢?

阿基維利並不打算戳穿摯友的謊言,好脾氣地問:「你的這位朋友,遇到了什麼難題呢?」

超距遙感那頭的羨魚陷入了沉默。

阿基維利很有耐心地等待著,等了一陣兒,對外殺伐果決、對內說一不二的仙舟元帥,磕磕巴巴地說:「我的朋友……怎麼說呢……」

過了好半天,羨魚像是下定了決心,語氣變得堅定。

「阿基維利,我舉個不恰當的例子,就是——」

「你發現帕姆喜歡你——」

阿基維利:「……啊?!」

星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確定地反問:「帕姆……喜歡我?」

阿基維利嘴角抽搐:「你這話說得……還真是不恰當啊……我大概能理解你這個朋友了……」

羨魚忍不住嘆氣:「是啊,你能懂我——」

他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欲蓋彌彰地補上一句:「朋友的想法了吧?」

阿基維利隔著超距遙感猛地點頭。

類比一下,不就是摯友精心挑選的繼承人——華,喜歡上了摯友嗎?

這換誰不崩潰啊?別說摯友了,恐怕就連那位名為觀良的策士長,也得跟著一起瘋。

星神點頭點了一陣,意識到對方並不能看到,於是繼續道:「我懂,你的這位朋友,是怎麼發現的呢?」

羨魚又一次沉默了。

鏡流只是用指尖碰到了他的側臉……只是一個眼神……他就看出來了……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啊?!

他乾巴巴道:「總之,我的朋友看出來了。」

阿基維利:「……嗯,好的,你這位朋友可真厲害,能冒昧問一下他們是什麼時候相遇的嗎?對方那時幾歲呢?」

摯友回道:「那時……她不到兩百歲。」

阿基維利瞬間理解了。

一位年齡尚小、對情愛一知半解的女性。

一位運籌帷幄、極具人格魅力的掌權者。

兩人待在一起……前者喜歡上後者,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那人年少時便獲得了面見摯友的資格,對方必定有著極佳的天賦。

以摯友的性格,自然不會苛待自己眼中的孩子,十有八九會逗弄、關照對方。

阿基維利思量片刻,問:「那你的朋友,是怎麼想的呢?答應她?」

摯友似乎被阿基維利最後說出的三個字刺激到了,他甚至來不及掩飾所謂「朋友」的真實身份,對著星神脫口而出:

「我答應她什麼啊?!她比華都要小好幾歲啊!」

話音剛落,一神一人齊齊陷入沉默。

阿基維利握著超距遙感,聽著對面明顯亂了節奏的呼吸聲,欲言又止。

祂想了想,決定給摯友留足面子。

就當自己沒聽見那句話吧。

「以往你的朋友遇到這種事,會怎麼處理呢?」

摯友不假思索道:「拒絕她們。」

阿基維利引導著摯友繼續思考:

「是啊,可是這一次,為什麼不一樣了呢?為什麼你的朋友不像之前那樣,拒絕對方呢?」

「是礙於她的身份?礙於她是你朋友從小看到大的小輩?所以特意找人求助,想要儘可能用更溫和的方式回絕她?還是說……」

阿基維利頓了頓,語氣認真地問:

「還是說,其實在你朋友的心裡,對方很特別?特別到……不捨得讓她傷心,你的朋友……是不是對她抱有些許好感?喜歡她而不自知?」

摯友沒有說話。

阿基維利隔著超距遙感,聽到對方的腳步聲。

星神猜測,摯友是在朝落地窗走。

接著,打火機的聲音響起。

羨魚匆匆與阿基維利告別。

掛斷語音后,他面向落地窗,低頭盯著指尖明明滅滅的光點出神。

羨魚心想,是他的錯。

他太沒有邊界感了。

自己從一開始就應該和鏡流保持距離。

就算護衛隊平均年齡幾百歲,就算是鏡流是最小的成員……自己也不該隔三差五關照她、找她閑聊。

這段感情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羨魚沒有引領著鏡流走上正確的路,反倒因著年長者的身份和閱歷,讓對方對自己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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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失職。

可是,鏡流又不是任人擺布的小孩子。

對方最初是合格的雲騎,之後是羅浮的劍首。

鏡流是萬載猶不可得的劍士。

如果是二十齣頭的小姑娘……羨魚倒是能解決這個問題。

直至一根煙燃盡,他總算是想出了對策。

華一定不介意自己多一個妹妹。

思及此處,羨魚立馬拿起玉兆,聯絡留守在曜青的華。

等了十幾秒,在語音即將自動掛斷之際,華接通了。

她從床上坐起后,抬手一把將長發揉成雞窩。

華崩潰極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才幾點啊?!」

羨魚自動忽略華的控訴,自顧自地說:「你想要一個妹妹嗎?」

華瞬間警惕起來:「怎麼突然要給我找妹妹?怎麼?你在曜青拐了我還不夠,還要從羅浮拐孩子?」

羨魚決定隱瞞實情。

「不,不是孩子。」

「她比你小几歲。」

華隱隱有了猜測,她抱著求證的想法,輕聲問:「是誰?」

羨魚思量片刻,回道:

「你還記得那個破例加入護衛隊的小姑娘嗎?」

華心想,果然。

是鏡流啊。

猜出此人身份后,華瞬間明白了父親的用意。

合著你是想拒絕鏡流啊!

你可真是個邏輯鬼才啊!竟然連這種昏招都想出來了!

父親,你究竟是受了多大刺激啊?!鏡流到底對你做了什麼啊?!

華的思緒不可控般回到幾百年前的曜青。

在鏡流前往羅浮雲騎任職的前幾天,府上特意為她舉辦了一場宴席。

人群散盡后,父親醉意上頭,去了庭院中的涼亭醒酒。

沒等華吩咐侍者,鏡流主動請纓,跟了上去。

她見慣了哭天搶地、喊著不願離開父親的下屬,因此並未在意。

以鏡流的性子……也做不到哭天搶地。

興許對方是想藉此機會,和父親說些什麼吧。

華很快把此事拋之腦後,吩咐完侍者收尾,她轉頭回了自己的庭院。

她的院落經過幾次修繕,成了五六層高的小樓,站在幾十米的陽台上,能夠輕鬆將隔壁庭院的景色收入眼底。

華低頭一看,如遭雷擊。

不滿兩百歲的仙舟人要是親了仙舟元帥,這是該怎麼罰啊?!

五千年來這是頭一遭啊!也沒個先例啊!

華再定睛一看,狠狠鬆了口氣。

原來是她看錯了……

她還以為……

原來鏡流只是離父親比較近啊……

原來只是父親睡著了……說起來,贊達爾先生為父親開的葯可真管用啊……

看來,鏡流只是坐在旁邊盯著那人發獃啊……

等等、更不對勁了啊?!

華忙不迭下了樓,走了幾分鐘的路,在即將踏入父親所在庭院之前,迎面碰上了鏡流。

對方在看到華后,表情有些不自然。

鏡流說,她將元帥送回了卧室。

華回以毫無破綻的微笑,為即將調任羅浮、擔任雲騎的鏡流送上了祝福,兩人聊了幾句,臨近分別時,鏡流提到了父親,並拜託華代她傳話。

鏡流低垂著眼,語氣帶著微不可察的悵然。

「願他……」

「喜樂安康,岑靜無妄。」

華含笑點頭,答應了這個請求,與鏡流擦肩而過,穿過庭院,來到父親的卧室。

她立於床前看了半天,沒看出個所以然。

不是,鏡流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隔日,華原封不動地、將鏡流的祝福,說給父親聽。

對方聽后,表情悵然。

言語間,皆是子女離家打拚、長輩留守家鄉的孤寂感。

華思量再三,決定隱瞞此事。

如果不是阿基維利最先察覺到問題……如果不是有贊達爾先生……

以眼前人的精神狀態……恐怕早就出事了!

對方絕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

這一瞞,就瞞了幾百年。

華萬萬沒想到,時至今日,鏡流竟然還喜歡她的父親……

不是,鏡流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華百思不得其解,她順著父親的話,聊了幾句后掛斷語音。

她睡意全無,只得來到書房處理文件。

華等到雲騎晨起集合的時間。

這個時間點,鏡流肯定醒了。

華拿出玉兆,撥打語音,接通后,她開門見山:

「鏡流,他想收養你。」

沒等鏡流開口,華意有所指地說:

「他這個年齡……就喜歡養孩子。」

華所說的這句話,是想提醒鏡流兩件事。

一,是父親只把鏡流當小輩。

二,是告訴對方,那人年紀大了,可受不了什麼刺激了。

華半開玩笑道:

「你不必在意我,如果你能接替仙舟元帥之位,那可太好了。」

「就算是拒絕他,也沒關係,畢竟,以你的資質,就算不是元帥的女兒,也能平步青雲。」

華在敲打鏡流。

她把父親即將列出的選項,提前擺在鏡流面前,同時表明態度,她不介意多一個妹妹,更不介意元帥之位被其他人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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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流最好能順著那人,徹底絕了那點心思。

當對方成為仙舟元帥的女兒后,此生仕途坦蕩,權勢、金錢,應有盡有。

就算是拒絕了這個提議……

鏡流,你是雲騎,你總不能因為一己私慾,讓仙舟元帥墮入「魔陰身」吧?

沒有那人……仙舟人根本拿不到巨額津貼,更享受不到令星海艷羨的福利制度。

話里話外,華都是想讓鏡流妥善處理此事,別做出什麼刺激那人的舉動。

鏡流默然片刻,回道:「……我知道了。」

不知何時,對面掛斷了語音。

鏡流愣在原地,盯著虛空出神。

直至玉兆鬧鐘響起,她深吸一口氣,關閉鬧鐘,登錄星網搜索仙舟聯盟最偏僻的附屬星球。

記住名字后,她起身,在房間中找出一張白紙,按照仙舟內部的模板,謄寫出一份工作調動申請。

鏡流帶著申請書,來到頂層的套房。

騰驍將軍提前挑選出的幾位侍者,一早為元帥準備好了早餐和更換的衣物。

那人習慣沐浴后,穿著睡衣吃早餐。

只是這次,與以往不同。

元帥發尾微濕,他抬手回絕了想要替他擦拭頭髮的侍者,接過毛巾,十分敷衍地披在肩頭。

他穿戴整齊,上身是黑色絲質襯衫,下身是黑色西褲。

鏡流看向落地窗,有侍者在清理煙灰缸。

她再看向餐桌上侍者正要撤回的菜品,元帥幾乎沒動過。

元帥的臉上沒有表情,他輕抬下巴,示意鏡流落座。

鏡流安靜地拉開椅子,坐在元帥對面的位置。

她雙手遞出工作調動申請。

如鏡流所想,元帥的表情冷了下來,語氣生硬地問:

「……你這是做什麼?」

鏡流回望過去,不動聲色地反問:

「您昨晚不是已經知道了嗎?」

羨魚深深地嘆了口氣,接著把那張輕飄飄的申請書,放到餐桌上。

他緊皺眉頭,試圖從記憶中翻找出這顆星球的信息。

羨魚搜尋無果,瞬間明白了鏡流的真正意圖。

自己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放任仙舟的人才埋沒?

怎麼可能放任鏡流前往如此偏僻、貧瘠的星球?

羨魚閉了閉眼,抬眼與鏡流對視。

他用一種極為複雜的眼神看著鏡流,好似在看什麼難以破解的難題。

「什麼時候開始的?多久了?」

鏡流低垂著眼,迴避羨魚的視線。

她聽見自己說:

「沒多久。」

幾百年而已,算不上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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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星鐵,但是p社活閻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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