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約黃昏

第15章 人約黃昏

陳葭愣了愣,她尷尬地笑了起來,「瑞卿,我頭上的銀簪並不是珍貴之物。這配不上你的身份。」

其實,她更想說,一個女人銀簪,男人不適合。

衛朗對於陳葭下意識地喊自己瑞卿很滿意,他臉上的笑更燦爛了幾分,他從袖口拿出一模一樣的銀簪。

衛朗對陳葭招了招手,陳葭配合地靠近他,他拿下她髮髻上的銀簪,為她換了一個新的。

「瑞卿,你這是……」

衛朗把玩著手上的銀簪,「你跟楊家撕破臉的事,我知道了。」

「嗯,楊慧以前被寵壞了,我也是讓她知道適可而止。」

「與過去徹底劃開,我很滿意。」衛朗打量著手裡的銀簪,「這個就算是見證。」

「見證什麼?」

「你身邊少了些閑雜人等。我會找工匠重做這簪子,方便我佩戴。」

陳葭握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潑濕她的指尖,她不著痕迹地拿出手絹擦拭。

衛朗斜了一眼陳葭,他笑的猶如夏日微風,濃烈而熾熱。

衛朗這廝……嘶……他內心莫不是儀式感很重?

陳葭也不多做他想,反而換了話題,實在不行繼續這樣曖.昧下去,她有點難以消受。

「司馬菲兒的線索是否可以給我看下?」

「好。」

衛朗倒是爽快,帶著她左拐右轉,來到一處密室。

打開密室,她看到了成堆的紙簍,紙簍分門別類,每個紙簍的密信是不一樣的。

衛朗拿出東南紙簍里的一個密信,他遞給陳葭,陳葭聞到密信上蜜蠟的味道,蜜蠟香氣濃郁,看來是剛送來沒多久的消息。

密信上寫著司馬菲兒在壽春城破的那天,她正在壽春城採買物資,物資包括了大量的沙子。

陳葭立刻發現了問題,她納悶地問道:「淮揚本來就有沙子,為什麼要去壽春專門購買?」

衛朗湊近陳葭,他狀似無意地從她手背劃過,酥麻的感覺讓她的臉有了潮紅,耳畔濃重熾烈的呼吸,她感覺汗毛都立了起來。

跟男人這麼近,她還不習慣,心不自覺地跳快了幾分,她別開眼,不斷地眨眼。

衛朗看到陳葭羞澀的樣子,他暗暗一笑,從紙簍里拿出另外一個密信,佯裝沒看到她的局促。

「傳聞,壽春城破時,東南牆角有大量黃磷。」

「黃磷?!」

陳葭神智回歸,她知道黃磷這個東西,這是將尿渣、沙子和木炭混合后加熱,並用水冷卻,得到的黃白色粉末,也稱之為白磷。

「若是石灰混合黃磷,再配水,你知道結果嗎?」

陳葭睜大眼睛,她記得帶著阿珏逃出城的那一晚,東南角衝天的青白色火焰!很多人說是敵國陰兵過陣,鬼火復仇,難道,這是司馬菲兒設計的?!

如果真是司馬菲兒設計的,僅憑採買沙子並不能斷定她的罪,畢竟壽春距離淮揚不遠,司馬菲兒可以收採購沙子做城防沙袋。

「你怎麼知道她採購沙子不是增強城防?」

「因為她還在壽春積攢過大量的屎尿。」

「屎尿?!她還擔任製作金水的任務?!」

「對。」

「所以她有足夠的尿來提煉黃磷,還有足夠的時間。」

衛朗笑著揉了揉陳葭的發頂,陳葭臉再次紅了,難道她在他眼裡就是個小女孩?

「她有這條件,但是,我還沒有實證。所以,邀請你一起收集。」

「有搜集方向嗎?」

「按理,淮揚城足夠她製作金水,但是,她卻在壽春也要製作。你當時也在城內,你應該對她有印象。」

印象嗎?當時,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保護阿珏的安全,更是在巡查弓弩、羽箭的製備,沒空搭理誰管金水。

再說,當時司馬菲兒名不見經傳,她沒必要關注無足輕重的路人甲。

可是,當時不關心,不代表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陳葭仔細回憶,她見過司馬菲兒嗎?或者說,司馬菲兒在淮揚受住后,師父是怎麼讓她來壽春的?

衛朗低聲詢問,「你想到什麼嗎?」

「我對她沒什麼印象,隱約之間,只記得師父說淮揚有個重要人物要押送過來,讓我和阿珏看牢。」

「重要人物?你記得他長什麼樣嗎?」

「那個人……」

陳葭渾身一冷,她記得那個人的樣子,渾身沒一塊好肉,還被活活閹割,舌頭也被拔了,渾身都是屎尿。

那個人看她的眼神是很癲狂,彷彿一心求死。

「你記起來什麼了嗎?」

「那個人很慘,渾身是傷,他彷彿是剛被閹了,又被屎尿羞辱過,整個人瘋瘋癲癲的。」

「記得是誰押過來的嗎?你師父還說過什麼嗎?」

誰押過來的?她印象不深,畢竟都是淮揚的陌生人,她記不住。

但是師父……

「誰押過來的,我不清楚。但是,我師父見過那人以後,他專程給那人清洗傷口。師父還叮囑我和阿珏善待那人,後來城破,我只顧著帶著阿珏逃命,也沒再管他。你這麼問我,那人一定很重要,他是誰?」

「齊國三皇子,有名的戰神,高湛。」

高湛?!難道,那個沒人樣,甚至混亂的人是高湛?!

怪不得齊國不要命地攻打壽春城,怪不得城破后,這幫齊國軍隊見人就殺,怪不得,怪不得!

高湛被折磨成那樣,這是齊國的羞恥,齊國不會留下活口。

陳葭回過味來,她理解了衛朗讓她來這的根本原因,「你是說,淮揚到壽春的押送隊伍中,有一個人就是司馬菲兒。你懷疑司馬菲兒虐待高湛,引發了壽春城破?」

「對。」

陳葭倒抽一口涼氣,如果真是這樣,司馬菲兒怎麼得到的女軍師的美譽,如何被人稱讚女諸葛,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就要好好調查了。

「當時,除了師父給司馬菲兒請功,朝里還有人給她上表,陛下才賜給她女諸葛的美名吧?」

「這個人,你也熟悉,就是陳尚書的外甥,鴻臚寺典客賈謨。」

賈謨?!上一世,喊著阿珏出去玩的那些年輕人中,有一個就是賈謨。

看來一切都串起來了!司馬菲兒不僅僅是司馬菲兒,而阿珏上一世的死,也不是簡簡單單的死啊!

「他現在在哪?我們怎麼查?」

衛朗抓住陳葭的手,陳葭想甩開,他卻抓得很緊,將她帶入一個密道,穿過長長的密道,兩人來到了一個帶孔的牆壁后。

牆壁上有一個竹子製作的圓筒,他們能在牆後邊清晰地聽到牆對面的內容。

裡面傳出來賈謨奢靡放蕩的聲音,看來,賈謨就在隔壁。

衛朗手按在陳葭的唇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噓,先聽聽他說什麼。」

陳葭臉紅透了,她從沒想過,獨處時,衛朗竟然是這樣喜歡動手動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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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雙重生的病嬌師弟狂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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