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謝駙馬來解毒

第9章 謝駙馬來解毒

裴忌心想,這最好,他再不用提心弔膽了。

李觀棋帶著冰雪可愛的妹妹出現了,兄妹兩人都一身紅。

裴忌本來要走,卻忽然停住腳步。

楚雲歌眼睛都覺得刺了一下:「起身吧,妹妹救回來就好。」

看了一眼裴忌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楚雲歌溫聲開口:「李觀棋,我討厭紅色。」

她和公主都討厭出血,所以也討厭和血一樣的紅色。

李觀棋看了了裴忌,他進府後,看到裴忌總穿紅色,公主還總找他就以為……

「他穿紅色,是想讓我討厭他。」

李觀棋聽聞才知道自己犯了錯,一著急就忍不住用手比劃,一旁的妹妹忙幫著翻譯。

「哥哥說,他馬上去換。」

「乖。」楚雲歌笑了笑:「杜若,一會給李公子做些新衣裳……」

她來了打扮李觀棋的興緻,這種奢靡的打扮小奶狗的生活,才是她的愛。

裴忌何時離開的,她沒注意。

第一次被楚雲歌如此忽視,裴忌實在有些不習慣。

他甚至懷疑楚雲歌是故意的,但中途回頭兩次,楚雲歌都沒看他,只看著李觀棋,一副很喜歡他的模樣。

裴忌臉色頓時緊繃。

昨夜裴忌去解毒,是偷偷摸摸用輕功去的,但瞞不過有心人。

他何時出門,在寢殿外掙扎徘徊,到最後進去,出乎預料的沒被趕出來,也沒逃出來,謝罔擇全都知情。

他其實都頗為意外。

裴忌回九霄院,需經過鴻雁院,看到他表情,謝罔擇眼底閃過一絲瞭然,看來公主並不老實。

正在和他喝茶的卿塵起身,走近裴忌關心問道:「是解毒不順利嗎?」

裴忌跟著卿塵走進院子:「……挺順利的。」

謝罔擇挑眉,卿塵也不解:「順利為何這個表情?是殿下提了什麼為難你的要求了?還是……做了什麼?」

「沒有。」裴忌搖頭,不知是不是穿得太厚,熱得他有些煩躁,也不想說細節,搪塞道:「就是第一次解毒沒睡好而已。」

說著看看一旁的謝罔擇,忍不住看向他的手。

謝罔擇的手白玉一般,清透如水,正巧手中捏著碧色茶盞,碧色白玉相映成趣。

今晚公主大概也會牽他的手,而謝罔擇的手比他好看也細膩得多,他因為常年練武,手又粗又硬滿是繭。

想到這裡,莫名的心裡就有些彆扭,她會不會之後就嫌棄他手了?

且她昨晚才牽他,今天又牽另外一個男人。

不對,裴忌忽然醒悟,他為什麼會想到這些?

謝罔擇才是公主的駙馬,牽手也是正常的,他今天真是暈了頭。

卿塵看著裴忌變來變去的臉色,看了一眼謝罔擇:

「小侯爺,今夜謝公子也須解毒,如果有異常還請你告知,這樣他也好做準備。」

「真沒什麼,謝公子今晚去就知道了。」

不就是解個毒,哪裡需要準備什麼?最多就是洗洗乾淨唄……

這樣說,好像也不對。

裴忌拋開雜亂的念頭,冷靜分析,謝罔擇不一定能接受牽手,他不必想那麼多。

而且他們夫妻的事,他管不著。

裴忌起身瀟洒揮手:「走了。」

謝罔擇看著裴忌的背影,直覺不對勁,昨晚應該還是發生了什麼。

但裴忌不願意說,只是有些魂不守舍,面露異樣。

「小侯爺或許還是被公主欺負了?」卿塵也察覺不對勁,看著裴忌的兩條腰帶,腦海里閃過公主對他做的那些。

謝罔擇:「……」

卿塵目光帶著凝重:「謝公子,今晚還是多做些準備吧。」

楚雲歌對他們的猜測毫不知情,興緻勃勃打扮了李觀棋,本來還想去買買買,但宮裡來人了。

來的是宮中太監第一人李總管李成哲,之前便伺候過先皇,如今成了皇帝跟前最得用之人。

「老奴給殿下請安。」

「李公公請起。」

「多謝殿下。」李成哲相貌敦厚,笑起來眼角都是皺紋,雖然起身了,但在楚雲歌面前卻一直弓著腰,很會說好聽話,滿身謙卑,但不管行禮還是做事,動作如雲流水,賞心悅目。

連說話的語調都是清晰又好聽的,這是宮中伺候人必備的,如此主子看著高興,帶出去也不丟面,才能得用。

李成哲是個中翹楚,面上是代替皇帝來給公主送禮,實則除了送禮,還是來給楚雲歌傳遞朝中一些情況消息,還有皇帝的叮囑。

「殿下,明日就是芒種,陛下讓老奴轉告,這兩日朝中……」

這是不可或缺的,楚雲歌要代替皇帝露面,不可能不認識人,更不能一問三不知,如此,那些成精的大臣必然早就察覺有異。

所以從很早以前開始,楚雲歌和皇帝很多消息都是同步的,朝中的事,官員情況等等都是了解的,如此才不至於露餡。

明日芒種,她要代替皇帝舉行安苗祭祀活動。

農業自古以來就被各朝代視為立國之本,所以時常有皇帝耕田,官府打春等一系列為顯示重視農業的活動。

這些暴露在陽光中的活動,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是公主代替,從開始的戰戰兢兢膽小慎微,到如今的習以為常。

犁地祭祀公主都很熟悉,楚雲歌卻是破天荒第一次,但好在有原來的記憶,又有李成哲的提點,倒也還算冷靜。

但是送走李成哲后,楚雲歌還是打發走了伺候的人,按照記憶進了書房密室,瘋狂複習,加深記憶,以免露餡。

也避免又被皇帝坑了。

上午還在過打扮小奶狗的逍遙日子,誰能想到下午就接到逃不開的任務,這個任務還是當著無數大佬的面做彙報。

「沉浸式體驗帝王生活也不錯,想開點,楚雲歌,一般人可沒這機會。」

安慰好自己,楚雲歌繼續複習做準備。

用晚膳時,她雙目已經有些無神,偏裴忌不知為何忽然來了,看到她還光著腳,竟然滿臉彆扭問她:「你能不能穿上羅襪?」

上班學習哪有不煩的,楚雲歌一聽陰森一笑:「怎麼,又礙著你眼了?」

之前笑她腳胖就算了,現在不請自來又來嘲笑,他什麼毛病?

「不是。」裴忌有些後悔昨夜的口無遮攔:「今晚謝公子不是會來解毒,他不像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你這樣他可能會不習慣。」

暗示她還是穿羅襪。

楚雲歌不知道這是裴忌糾結一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開口的結果,聽得直皺眉頭。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兒呢,這麼關心他,我管他習不習慣。」本來因為他們要來解毒,她不得不穿長褲長袖睡衣,再穿個襪子睡覺,多不舒服。

楚雲歌滿臉狐疑:「你這麼擔心他做什麼?」

皇帝只有一個,裴忌和謝罔擇註定是情敵,何必這麼關心情敵?

裴忌滿臉嫌棄,矢口否認:「我哪裡擔心他了……」

楚雲歌反問:「不關心他,你特意跑過來叮囑我穿羅襪就怕他不習慣?」

裴忌噎住了,想否認,但不關心謝罔擇他為什麼要說這些話?

他好像本來也是關心謝罔擇才來的。

「行了,你快走吧。」她還要為明天做準備。

反正她不會聽他的話。

她不配合不在意的樣子,讓裴忌氣惱,但到了此時,已經無話可說。

楚雲歌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用過晚膳不情不願卻還是自覺去加班。

這時候若是有人紅袖添香就最好不過,奈何需要保密。

當謝罔擇卡著時辰前來解毒時,看到的就是雙目無神滿臉班味的楚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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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拯救,不洗白,你們怎麼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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