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離開
白亦笑呵呵地避開筷子，喊服務員添新筷子。
「我說雲絲呀，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還可以提別的要求，我都不會拒絕，何況我可能是孩子他爹。」
「跟你聊天就上火，明天去親子鑒定。」
雲絲說完看著窗外，情緒低落下去，不管結果是與不是，對她來說都是打擊。
如果那天晚上沒有聽到父母的對話，何必這麼糾結。
如果沒有聽到，也許會再次釀成大禍，把自己和他一起拉向墮落的深淵吧？
可是母親的態度好像有問題……
瞅著突然紅潤著雙眼的雲絲，白亦莫名心痛起來。
「如果孩子真是我的，我願意承擔責任和義務，你若是不願，絕對不會胡攪蠻纏的。如果願意嘗試先做朋友，雖然我知道這個是不可能的，但也很願意去嘗試的。」
見白亦認真，雲絲瞪了一眼說道：「怎麼？還想白撿個老婆孩子？想得挺美。你我絕對不可能的，這點請白先生放心。」
「明白，不然的話，當初你生孩子時候肯定會聯繫我。」
「我早就沒了你的聯繫方式，上哪裡去找你，挺著肚子滿大街找你？」
「呃，你可以問我朋友。」
「閉嘴！」
白亦實在是搞不明白雲絲這是怎麼了，可能是讓孩子認爹，讓她比較糾結吧，畢竟以後她也要結婚的。
「要不，出去兜兜風，附近有景色不錯的地方，很近的。」
雲絲心中有一股抑鬱之氣，壓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再這麼下去自己真要得抑鬱症了。
開車來到湖泊綠道，停好車白亦想牽手，結果雲絲甩手不許他觸碰。
還被罵了一句，離婚當天就跟人家睡一床。
整得白亦無法反駁，因為這是事實，可是什麼都沒做呀！
晚霞落幕，秋風涼涼，心中卻裹著一團火焰，燃燒著理智。
白亦停下腳步，想了一會跑過去猛地抱住雲絲說道：
「我不想問你為什麼這樣對待我，我只想抱抱你，想感受你的痛苦，想要理解你的痛苦，無論何種痛苦總是要面對不是么？」
「不要碰我，不要！嗚嗚……」
白亦沒有鬆開手，反而抱得更加用力，任憑憤怒的拳頭捶打過來。
忽得懷中人無力的垂落下去，白亦兩手一提把人抱了上來。
雲絲猶豫幾秒后兩手掛上脖子，像個孩子那樣熊抱著人。
趴在肩膀上的雲絲依舊哽咽著，白亦輕拍著背背。
天色漸黑，倆人回到白亦住的小區。
「雲絲，你在車裡等我，我上去換身衣服回來。」
白亦上樓后，雲絲猶豫一番后，決定打電話問個清楚。
「媽，如果我找到孩子爸爸，你會很開心對么？」
「傻孩子，當媽的當然開心了，你不也開心么？他就算是窮也沒關係，媽媽不在乎這些的，只要你喜歡就好。」雲母開心道。
「媽，他結婚了有自己的家庭，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絲絲，咱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不要隨便隨便跟人洗澡知道不？只要找到孩子爹就行，拿到DNA檢測報告了沒？」
雲絲眉毛皺得更緊，生氣道：
「沒忍住睡了幾次，我先掛電話了。」
「你這孩子！不要給人家當小三！」
嘟嘟……
雲絲掛掉電話。
媽媽怎麼不提痣的事情，不著急尋親了呢？
難道我和白亦不是兄妹？
我不是親生的？.
不應該聽錯呀，或者真聽錯了？
想起之前媽媽聽到自己在洗澡說他回來了，在電話那頭的老媽開心地笑著，雲絲居然產生莫名的興奮。
樓上的白亦收拾著衣服打著電話，「馬龍，別跟我嘻嘻哈哈，跟我說說雲絲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哈，好好，一年前雲絲她媽聯繫同學，問雲絲都跟誰談過戀愛，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了雲絲畢業沒多久就生了孩子。孩子不會是白哥的吧？」
「滾！」白亦罵了一句。
「大哥你聽我把話說完呀，有人見過你倆牽手，後來也認定雲絲沒有跟你接觸。雲絲一直喜歡你，你倆以前偷摸摟摟抱抱，別以為我不知道。大哥我可沒出賣你，我可沒告訴她媽，我可是知道你結婚了，所以……」
白亦掛掉了電話，本是拎著的一袋衣物換成了行李箱，瞅了眼生活了幾年的房子，往日沉悶的氣息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這麼晚了，也許此刻她跟別人和離別之夜那樣放肆吧，想著心中有閃過很大的不痛快。
餐桌上放著保溫食盒和兩雙筷子，給這個冰冷的家添了一分溫度，白亦坐了下來，吃了算是一人的告別餐。
吃完，白亦站在陽台瞅了眼聆聽雨大排擋，聆聽雨，她還在……
白亦上車后，打開車窗點火。
「嫂子不在家么？」雲絲別頭看著車外問道。
「什麼嫂子，我不想提以前的生活。」
雲絲知道他要跟這裡徹底告別，也許自己跟他不久的將來，也會徹底離別吧？
惆悵之心灌腸，雲絲渾身難受。
又想起某些事情，哪哪都不舒服。
倆人什麼都沒做呢，小蝌蚪自己找媽媽了。
想到這裡，雲絲狠狠瞪了一眼白亦，氣道：「白亦，你昨晚有沒有？」
又被莫名其妙的指著，白亦無辜道：
「就是很普通地抱著你嘛，而且太困了，所以躺下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早上呢？」
「不知道，迷迷糊糊的。」
「我有點兒噁心。」雲絲罪惡感從腳底升起，似乎要擊穿靈魂深處，忍不住冷顫著身子。
感覺自己被惡靈的邪念纏上了身，快要崩潰了！
「對不起，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不太記得。」白亦專心開車並沒有發現雲絲的異常。
「別那麼虛偽好不好？」雲絲冷漠道。
「好吧，以後不會這樣了。」
「沒有以後了，白亦！」雲絲說完胸悶地要死，打開車窗讓大風吹進來。
「雲絲，你也要學會拒絕好么？我不會得寸進尺的。」
「好。」
「是我把不要當成是默認，以後不會了。」白亦尷尬地笑著。
這時候雲絲手機響，小聲接手機，「干……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