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客棧中的命案
樊磊率領著千牛衛一路護送狄仁傑前行,眼看著快要進入濟州地界時,狄仁傑突然開口問道:"樊磊啊!依你看,我們還要多久才能抵達濟州境內呢?"
樊磊恭敬地回答道:"回閣老的話,此刻衛隊已然踏入濟州地域,若按眼下的速度行進,再過三個時辰左右就能抵達濟州刺史府了!"
狄仁傑心中暗自盤算,決定依照以往慣例,隱去真實身份,深入基層明察暗訪,以查明濟州境內局勢變化背後的真相。於是,他果斷下令:"樊磊,即刻傳令下去,讓欽差衛隊高懸欽差大旗和華北道黜置大使旗,聲勢浩大地朝濟州城進軍!"
樊磊得令后迅速執行命令。
緊接著,狄仁傑再次開口詢問:"樊磊啊!不知你是否願意與我一同前往濟州境內微服私訪,體察民意呢?"
聽到這話,樊磊沒有絲毫遲疑,果斷回答道:「卑職願意跟隨閣老一同前往!」這可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能得到備受尊崇、德高望重的狄閣老如此器重與賞識,並有機會陪同他一起外出探訪民情,對於樊磊而言,實在太難得了!
不僅如此,這次行程更讓樊磊充滿期待——他渴望親身體驗濟州地區那別具一格的風土人情。一想到這些,樊磊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豪邁之情。
「很好,那就讓張環帶領衛隊的人馬向濟州府進軍吧!而你和如燕則陪著我深入濟州民間,考察一下當地百姓的生活狀況。說不定我們還能從中獲得一些有助於偵破案件的重要線索呢!」
樊磊領命后,立即去找張環轉達命令,並囑咐他務必率領好隊伍迅速趕往濟州府。到達濟州府城門前時,要將隊伍駐紮在城外待命。在狄閣老尚未返回之前,欽差大營一概不接見任何官員來訪。
三人換上便裝,低調地進入了濟州的一個縣城。濟州的這個縣城內熱鬧非凡,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來人往。
狄仁傑一邊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與樊磊、如燕交談著。
「此地雖繁華,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狄仁傑眉頭微皺。
「大人,屬下也有同感。這裡的人們似乎都有些緊張。」樊磊附和道。
「我們先找家客棧落腳,再慢慢探查。」狄仁傑說道。
他們來到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地方,要了三間房。
夜幕降臨,樊磊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進入夢鄉。一種莫名的不安縈繞心頭,讓他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正當他心煩意亂之際,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吵鬧聲。
樊磊好奇心作祟,起身走到窗邊查看情況。借著月光,他驚訝地發現客棧外聚集了一群人,似乎正在議論紛紛。於是,他決定出去一探究竟。
走近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客棧里的一名住客在夜間遭到了暗殺。據周圍的人說,先是聽到一聲慘叫,隨後就發現這名住客已經慘死在自己的房間里。客棧的掌柜聞訊趕來,但面對眼前的慘狀也是束手無策,只好匆匆趕往縣衙報案。
沒過多久,一群衙役趕到現場,開始對案發現場進行仔細勘查。此時,原本寂靜的夜晚變得喧鬧起來,各種聲響交織在一起。
樊磊也被這陣動靜所吸引,忍不住來到案發現場湊熱鬧。當他看到死者時,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死者大約三十來歲,臉色蒼白如紙,雙眼圓睜,彷彿遭遇了極其可怕的事情。而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死者脖子上那道猙獰的傷口,深可見骨,足見行兇者手段之殘忍狠毒。
樊磊心中暗自思忖:「如此狠辣的手法,究竟是何人所為?」就在這時,他注意到領頭的那位衙役在檢查完死者的屍體后,臉上竟然流露出驚恐的神色。不僅如此,周圍圍觀的百姓們在看到屍體后,也都紛紛露出恐懼的表情。
樊磊見狀,心中越發詫異。他不禁想知道,這位死者到底是什麼身份,為何會引來如此兇殘的殺身之禍?而那名衙役又為何會有那樣奇怪的反應?種種疑問湧上心頭。
正在這時,狄仁傑在聽到動靜后趕到現場。狄仁傑面對周圍人群驚恐的表情后,也感到十分詫異,他開口問道領頭衙役道:「這位軍爺,不知為何你們會對死者的屍體如此的驚恐,按說你們應該經常勘察人命官司!」
領頭的衙役聽到狄仁傑的話后,原本就有些嚴肅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並語氣平靜地說道:「聽老先生您這口音像似外鄉人呢!想必您對此地所發生之事並不了解,因此對於濟州境內出現如此慘烈之命案無動於衷倒也情有可原!」
狄仁傑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對方的說法,然後自我介紹道:「在下懷英,乃并州之人氏。我本一介江湖郎中,四處遊歷行醫,今日恰巧途經此地。方才聽聞軍爺提及『此種命案』一詞,莫非近期此間類似案件頻發不成?」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擔憂。
話音未落,領頭的衙役尚未開口回應,一旁早已圍攏過來看熱鬧的百姓們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與恐懼,紛紛插嘴道:「先生說得沒錯啊!截至目前,濟州境內已接連發生二十餘起這樣慘絕人寰的命案啦!而且這些死者清一色都是遭人割喉割破、一刀致命吶!」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現場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而凝重起來。
樊磊專註地凝視著死者的屍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警覺。突然,他的目光被死者胸口的一個細節吸引住了——那裡竟有著一枚神秘的印記!這印記與他前幾天所見到的如出一轍。
他的聲音中帶著驚訝和緊張,迅速轉頭對狄仁傑喊道:「大……老爺,快看!胸口上也有那顆神秘的印記!」
狄仁傑聞聲立刻湊近屍體,目光落在了那枚印記上。他眉頭微皺,似乎也對這一發現感到困惑和不安。
只見那顆印記上的圖案是一隻黑虎,通過成色觀察,這是死者死前被人烙在胸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