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戰爭使者
來到這個世界后,韓戈的內力修行一直停滯不前,全靠【青琅歸玄印】施些小術。
他便想著煉製些強大的令符為己所用,但這個世界特質讓他沒有輕舉妄動,他不敢保證自己會煉出個什麼東西。
但蘇洛恰那已經點出了關鍵,他無法進入林地的原因僅僅是因為他做不了夢,他需要想辦法解決這個難題。
『銀筒青籙』,相傳乃是九天上聖所授,刻以白銀之筒,結以飛青之文,靈音韻合、玉朗稟真,持者可洞觀十方,通靈究微。
韓戈寄希望於這強力的令符,讓自己能繞過夢之途,在醒時世界窺視林地。
材料都很好找,靠著【青琅歸玄印】煉製起來也不難,只是非常的耗時耗力。
耗時數個月,未成形的令符終於做好了接納天地之力的準備。
但注靈的第一天,韓戈就感覺不對勁了,大量的變換與毀滅的『鑄』之力被吸引而來,韓戈感到未成形的令符上傳來了顫抖的熱力。
他只能暫且中斷煉製,叫來羯利叮囑他,自己要離開一段時間。
作為工業都市,倫敦從不缺少『鑄』之力的存在,韓戈若是還想繼續煉製,就要找一個更合適的地方。
站在客船上,韓戈回頭望向這座城市,工廠的煙囪排放著黑煙,『鑄』之力源源不斷的產生,又被一點點轉化為戰鬥和抗爭的『刃』之力。
這些屬於殺戮的力量,正緩緩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戰爭正如火如荼。
離開倫敦后,韓戈發現了一個他不想承認的事實:
未完成的『銀筒青籙』,或者某種他自己也無法確認的東西,總之這個令符的煉製已經無法停下來了。
韓戈只能走走停停,被他吸引的『鑄』之力被大量轉化成『刃』之力,最直觀的效果就是,在他離開倫敦后,他走到哪衝突就跟到哪。
為了避免被戰爭糾纏,韓戈從不在一個地方久留,從布魯塞爾到凡爾登,期間韓戈還去了一次巴黎,試圖避免受到戰爭的威脅。
作為法國的首都,這裡倒是沒有炮彈射過來,但是當天就發生了數起電路引起的燃氣爆炸。
法國人一度以為是德軍的轟炸過來了,韓戈從不覺得自己有多高尚,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麼害人,而且他現在肉體凡胎,若是當量足夠他也吃不消。
他便想著向北走,挪威地廣人稀,而且那裡還是中立國,戰火暫時還燒不過去。
說走就走,韓戈又一次打算穿過西線戰場,去往自己的目的地挪威。
他也當了有一段時間『掃把星』了,對於時間的把控比之前好了不少,跟隨著他的『鑄』之力和『刃』之力一直沒機會爆發。
但這些力量越積越多,總有一個爆發的時候,韓戈本想找一個偏僻的地方等候爆發,根據他的經驗就是某個火山爆發,或者小規模的地質運動。
但是不出意外的是,要出意外了。
韓戈在去往比利時的時候,行經了一條河流,在那裡他見到了一個熟人。
「終於找到你了,戰爭使者。」
杜弗爾沒想到自己一直追逐的還是個熟人。
「誰?」
韓戈以為自己聽錯了。
「就是你『醫生』,現在他們都叫你戰爭使者,你走到哪『刃』就跟到哪。」
杜弗爾語氣輕鬆。
「呃,倒也沒錯,所以我現在就要走了,戰爭要跟過來了。」
韓戈嘆了口氣。
「已經來不及了,朋友,刃之長生者們已經做好相互廝殺的準備了,一場偉大的爭鬥將要開始了,你若是不想參戰,我建議你在此等候,不要試圖越過索姆河。」
杜弗爾留下一句話便離開了,蘇洛恰那對這人青眼有加,他不打算得罪她。
目送他離開,韓戈望著濃郁的『刃』之力,炮擊已經開始了,火雨從天而降,就在韓戈愣神的功夫,無數的士兵便失去了生命。
杜弗爾的話很有參考價值,這裡的確將要開始一場盛大的戰役。
『長生者』,韓戈知道這種存在,有了明確的目標后,他又搜集到了不少神秘學書籍。
其中一本名為《王冠的勝利》的書中,記載了某些不為人知的教團派出暗殺者,追獵和進食據稱永生不死的人們的經過。
他們並不是一個種族,『長生者』更像是某種稱呼,用來稱呼那些獲取了超越凡人能力、壽命和機會的存在。
長生者之上,便是『具名者』,祂們是服侍司辰的強大存在,某種意義上的『從神』。
但這都不是韓戈要考慮的,他現在要考慮的是,該怎麼穿過面前這片『地獄』。
儘管他已經繞到了戰事相對薄弱的區域,但依然是炮火轟鳴、槍彈不斷。
再三思索,韓戈只能放緩自己的腳步,現在要想離開這裡簡直是痴人說夢。
但就算他有心隱藏,可他周遭環繞的『鑄』之力在一些人眼中,簡直比夜間的燈塔還要矚目。
…………
「砰!」
一顆子彈打進了韓戈腳趾前的泥土。
「又來了。」
這已經是這一個月以來不知道第幾次了,韓戈被一個刃之長生者盯上了。
他是個臉上滿是疤痕的混球,他狡猾且強大,通曉『刃』的秘密,韓戈之前一直避免與他發生衝突。
但此人似乎對這種狩獵樂此不疲,一直緊隨其後。
「今天,看我乾死你。」
躲躲藏藏有一段時間了,韓戈一直在準備著。
長生者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凡人:「不準備繼續躲藏了嗎,戰爭使者?」
他拔出軍刀,雖然他希望這個凡人能繼續塑造矛盾,但若是此時被正面挑戰,那他也不會拒絕。
「我拜請上校,不容違抗之神。」
長生者不需要施展任何秘法,他在飛升為長生者之前,就已經是百戰百勝的冠軍了。
韓戈之所以挑選今天作為面對長生者的日子,是因為他發現自己所煉製的令符形態出現了變化。
上面本該是符文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類似火焰的圖案亮起,那是『鑄』的標誌。
它指向的下一個,便是刀刃形狀的『刃』之標誌。
韓戈勾連【青琅歸玄印】,天地靈氣代替內力充斥身體,右腳一蹬朝著長生者而去。
二人碰撞在一起,長生者有著人的外形,但絕不是人,他的力量是如此強勁,韓戈立刻落入下風。
他手頭沒有兵器,與這尤善爭鬥的刃之長生者肉搏乃是不智之舉,但韓戈可不是昏頭了。
此舉他另有目的,長生者幾近不朽,凡世的物品幾乎不可能殺死他,而韓戈亦不通曉無形之術,也難以在神秘學的層面殺死他。
所以他想到了一個取巧的方法,就如『鑄』之力可以轉化為『刃』之力一樣,『刃』之力也可以被轉化為消逝與終末的『冬』之力。
他要依靠這種根源上的轉變,擊潰這個超凡的敵人。
對手不知道韓戈在打什麼鬼主意,再次持刀斬了過來,長生者有著遠超凡人的慾望和野心。
對鬥爭的渴望此時壓過一切,刃之長生者就是要將敵人打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