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鳳凰焦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炳臣動手截胡?」
林添端起茶杯去輕輕碰了一下司航禮的茶杯,「航哥懂我。」
周炳臣看著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來的林添,「怎麼做對我有什麼好處?」
林添討好的對著周炳臣說:「臣哥,這好處可能沒有,但是,我可以幫你約大明星出來。」
陸宴辭聽到這裡,也開始悠閑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聽林添繼續說:「昨天晚上汪青青借著辦生日宴會的由頭把我老婆叫回了何家,但是私下卻聯繫英國的律師和國內的律師到何家,今天我以何晚晚丈夫的身份約見了英國那邊過來的律師,了解到汪青青準備了一個合同,她想把我丈母娘在英國的遺產全部轉走。」
林添把手機里的合同照片拿出來給司航禮看,繼續道:「主意打到這裡來,她的手伸太長了,是時候可以幫她修修觸手了。」
司航禮看完合同,又看向林添:「據我所知,這個汪青青好像和周家那邊也有關係,你讓炳臣動手,周家會坐視不理?」
林添看向悠閑喝茶的辭哥,說:「這個事情辭哥應該能讓周家的人暫時動不了。」
陸宴辭饒有興趣的看著林添,輕輕挑眉,放下茶杯,開口說:「條件。」
「鳳凰焦的那塊地。」
聽到是鳳凰焦,周炳臣也頓了一下。
司航禮把手機還給林添,「鳳凰焦的地不是一直在江書郡的手裡嗎?」
「現在已經到林氏的手裡了。」
「你就這樣給宴辭你家老頭子同意?」
小林總現在也是能在公司決策上說上話了,一副傲嬌的樣子,「老頭子那我已經解決了。」
「你轉了這麼大一個圈就是為了給你老婆出口氣?」
小林總喝了一下這個茶,喝急了有些苦,聽到這話一愣,很快又恢復弔兒郎當的樣子,開口:「我單純看汪青青不爽而已。」
兄弟幾個都相處多久了,他什麼想法會不知道?
只是也懶得揭穿了。
正事聊完了,小林總開始欠了,對著司先生就問了一句:「聽說沈小姐要替沈老先生接手恆陽,航哥,那你這最近不算輕鬆吧。」
沈傾世只要接手恆陽,那麼以後十年她就一定是定在了京都,而司家不管是產業還是根基都是在金港這邊,而且,現在司航禮和沈傾世之間還沒有「破冰」。
林添這句話說得很欠揍,但是確實是事實。
司航禮被這話說得心痛,伸手去拿陸宴辭面前的茶壺,給自己倒一杯茶,四兩撥千斤地回敬小林總,說:「是不輕鬆,但是也還好,總比出一個余潔一樣的定時炸彈在身邊強。」
林添聽到這個話哽住了,所有的話都哽住了。
周炳臣在後面又補了一句,「這前女友變小媽,小林總這禁忌也是跟上時代了。」
聽到這個話,陸宴辭也忍不住嘴角一揚,司航禮繼續補刀:「何董事長估計也沒想到,自己和女婿還有這一層關係。」
林添無語的看著兄弟幾個,這還是調侃嗎?
這是往他心窩上扎刀子啊!
現在已經血淋淋的了。
陸宴辭開口說:「余潔的事情是你嫂子無意中查出來的,記得謝禮。」
提到江妤,兄弟幾個才想起鳳凰焦這塊地之前是小江總,就是他老丈人手裡的,恍然大悟說:「鳳凰焦這塊地你不會是要給你老婆吧。」
陸宴辭修長的手指放下了茶杯,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得,又一個是因為老婆的。
幾次三番的想要從江家的手裡拿這個塊地,原本哥幾個還以為陸總是要悶聲干大事呢,結果只是拿來給老婆的。
簡直是沒眼看,但是哥幾個也很清楚不止他是這個德行,大家都是這個德行,所以誰也別說誰了。
兄弟幾個又聊了好一會兒才散,因為今天誰也沒喝酒,就各自開各自的車走了。
陸宴辭回到星海居的時候阿妤已經睡著了,可能是熱所以她一雙修長雪白的腿微微交疊搭在被子上,薄薄的夏被只是一角搭在肚子上。
習慣性的側身面對他的那一側睡,頭髮鋪在腦後,柔順得宛如絲綢一般在另半邊枕頭上。
客廳見她留了燈,主卧里也留了他那邊的燈,柔和的光搭在她的睡顏上,陸宴辭的視線忍不住多停留下來。
看了好一會兒,陸宴辭才轉身去衣帽間拿換洗的衣服去浴室。
江妤不知道陸宴辭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早上她醒來的時候身邊也沒人。
要不是身旁的位置有睡過的痕迹,她都懷疑昨天晚上陸宴辭沒有回家。
早上的鬧鐘已經響了兩遍,江妤醒來后還是覺得有些睡不夠,躺在床上先給自己做了一個心理建設,自己說服了自己,起床。
陸宴辭還是像往日一樣在餐桌上看平板等她,江妤整理著袖口走到他的對面坐下,開口和陸宴辭說:「今天周五,我下了班去醫院陪陪奶奶,晚上就直接回御華水灣了,你要一起嗎?」
陸宴辭看見阿妤過來就已經放下平板了,看向臉色紅潤帶著淡妝的阿妤,心情也是極好的,說:「看下午時間安排,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阿姨見太太來了,馬上把餐具拿上來。
江妤道謝,隨後和陸宴辭說:「要是時間來不及,那晚上你直接回御華水灣吧,我讓家裡阿姨給給你準備晚餐。」
陸宴辭點頭,一副聽老婆安排的樣子。
「好。」
夫妻倆吃完早餐后又各自去公司工作。
陸宴姝閃婚的事情京都那邊也知道了,今天徐暖發消息見問:【你們什麼時候去延義?】
江妤看著消息,心裡想著估計這估計暖暖他們也要一起去參加時爺爺的追悼會,回:【周一過去】
徐暖:【行,那到時候再聯繫吧】
說到這裡,江妤就知道京都那邊的打算,就先把這個事情和婆婆說。
徐蘭溪接到兒媳的電話,知道娘家那邊要過來,心裡有個底,然後這兩天盡量安排酒店住宿這些事情。
免得到時候什麼都來不及準備。
陸宴姝這兩天一直陪著時景年,延義這邊的喪事辦得讓她很意外。
比金港的那邊簡單得多,除了她覺得不能接受的點就是那些鄰里親戚提出讓時景年請樂隊表演什麼的,因為說時爺爺的這個年紀去世算是喜喪。
也算是終老。
陸宴姝不懂,也不理解。
親人去世,怎麼可能會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