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重生攝政王的小妻子14
蕭承軒一開始還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給他送一封這樣的信。
玄清道長不是早在幾年前為父皇醫治之後就離開皇城了么?
這個節點跳出來這樣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究竟為何。
是老三還是老五?
莫非有什麼陰謀等著他,只等他往下跳?
直到近日聽聞所謂的玄清道長故地重遊,在醫館免費醫治城中百姓的事情,他才有所察覺。
若是,那封信是真的,那麼玄清道長早就死了,
這個在醫館出診的的「玄清」又是怎麼回事?
給自己送信的又是誰?
蕭承軒覺得事事都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怪異。
門下的幕客們叫他不要摻和這件事情,說什麼事關皇帝舊人,一旦攀扯進去就難以脫身!
他看他們分明就是想躲懶,拿著府里的俸祿整日吟詩作畫,裝的一副高尚的樣子,他看著就倒胃口。
牢牢將權力握在自己手裡才是正事,偏偏這群迂腐的文人還拿整日煩他,
讓他讀什麼勞子聖賢書,簡直浪費時間!
這次玄清道長的事情,他管定了。
一旦叫他將這個玄清道長是假的事情捅到父皇那,那在父皇面前一定是大功一件,
說不定父皇一個高興就把皇位交給他了!
想到這裡,蕭承軒更加興奮了。
「旭風,聽說御滿樓來了個玄清道長。你替本王看看。」
旭風眸子閃了閃,「是。」
領命退下了。
蕭承軒準備去他外祖家走一遭。
本來蕭承軒是興緻勃勃地想著讓他外祖助他一臂之力,早日搞定這玄清道長。
可他外祖偏偏和那群迂腐的幕客一樣,讓他別插手這件事情!
蕭承軒是黑著臉出了他外祖府上,上了馬車就走,絲毫沒有顧及他外祖的聲譽。
更沒想過隔天京城裡會傳出太子與他母親母族不和的傳言。
蕭承軒本就是個草包太子,若不是他外祖和舅舅一直鼎力相助,怕是在朝廷上要失一半的人心。
人心最是不可測的,這些話傳到他外祖和舅舅耳里,自是讓人好一陣心寒。
他們事事盡心儘力為得誰?
還不是為了蕭承軒這個太子之位,他胸無大志就算了,
凈幹些魯莽衝動的事情,他們還得給他擦屁股。
如今好了,連太子和母族產生嫌隙這種話都出來了!
傳到皇帝的耳朵里,他會怎麼想?!
若是當成底下百姓風言風語一笑了之便算了,
倘若是真得放在心上,懷疑他們家對太子大不敬,
對皇上大不敬那還得了!
這麼多年的鞍前馬後就換來這麼一個結局,實在是讓人心涼!
不管旁人怎麼想,蕭承軒的舅舅當即就抱病請辭,帶著一家子回到洛陽老家過快活日子了。
什麼太子,什麼皇位,他累了,懶得摻和了!
再跟著這草包太子,只怕小命都不保。
果不其然,還沒等蕭承軒的外祖定國公敲定怎麼辦時,皇帝先把他請去了御書房。
沒人知道皇帝和定國公說了什麼,
第二天定國公就自願請辭告老還鄉,帶著一家子人搬離了京城。
定國公離開那天特地叫人請了蕭承軒想最後囑咐幾句,
也算是盡到了他們之間的情分。
誰曾想等了一天,蕭承軒硬是沒來!
定國公當下黑了臉,舉家搬遷什麼也沒給太子留下。
他哪裡知道派出的人被陸瑾叫人半路截殺,換了陸瑾的人扮作那小廝回去回的話。
蕭承軒也是氣極了!
這麼大的事情外祖一家竟然連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了京城,
果然是沒將他這個太子放在眼裡!
看他以後登上皇位,定國公一家到底會不會求到自己跟前!
蕭承軒恨恨地想到,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外祖一家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惹到了皇帝,順便也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陸瑾沒空理蕭承軒是如何自生自滅地,他忙著應付皇帝。
許是陸瑾派出去的人到位了,今日上朝時特地將陸瑾留下仔細問著陸瑾玄清道長的事情。
陸瑾怎麼聽不出皇帝話里話外的試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皇帝問什麼他便回答什麼,偶爾露出幾個破綻好叫皇帝放心。
兩世為人了,陸瑾當然懂得如何偽裝自己,他也了解皇帝是個什麼樣的人。
因此叫皇帝挑不出錯,甚至讓皇帝暫時放下了疑心。
當即就下令讓陸瑾將玄清道長請進宮來替他醫治,
陸瑾自是恭敬應下,一副卑微的模樣。
皇帝很是滿意陸瑾,這樣有才華沒膽量的人最適合拿捏,或許可以多留他一陣子。
許是久居高位迷了眼,蕭成絲毫不覺得他會幹上一個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幹得蠢事!
他精明著呢,身邊用得人都是他牢牢掌握在手裡的人,他有這個信心讓他們翻不出風浪。
眼看著皇帝目光迷離,陷入自己的幻想里,陸瑾領命之後彎著腰恭敬地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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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瑾離開之後,皇帝的眼神忽的閃了閃,一下子恢復了清明,彷彿剛才的走神只是假象。
陸瑾避著人,循著小徑到了御書房後院的假山處,
在縫隙里塞了一包粉末,觀望著沒有人經過,便迅速離開了。
陸瑾離開后不久,一個穿著太監服的人便取走了粉末,瞧著臉竟是女子的模樣。
那女子一路低著頭挑著小路走,左拐右拐,身影最後隱沒在延禧宮。
這人正是最近得寵的憐妃!
皇帝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枕邊人都出了問題,
他近幾年愈發自大,認為整個皇宮乃至京城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下,
哪裡知道陸瑾的人已經將皇帝的勢力蠶食了一大半。
只要皇帝在憐妃的宮裡待著,憐妃便會將這種粉末混合在香料中一起用著,
長此以往這粉末會讓男子心情狂躁,頭腦變得不清醒。
久而久之,皇帝只得每日到憐妃的宮裡待上一會緩解癥狀。
憐妃會適時地為皇帝按摩穴位,讓皇帝誤以為是憐妃的手法生了效,
以為憐妃是心疼自己操勞,特意去學的手法,絲毫沒有起疑心甚至最近琢磨起要給憐妃晉一晉位份。
皇帝自覺還在壯年,處理起政事來得心應手,
至於他舊病複發的消息則是故意放出的風聲,為得就是剷除異心之人。
在他沒有發覺的時候,其實內里早就被憐妃宮裡的用得香料掏空了。
偏偏太醫署的人每日例行把脈都瞧不出絲毫問題,餘毒積累到一定程度只需一個爆發的契機。
就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