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劍族遺孤
此話一出,黎仁立刻便明白,眼前的二人一定知曉當年一些和劍族相關的事情,不過他並沒有在神態中露出什麼破綻,反而裝出一副疑惑但又深沉的樣子說道:
「略有耳聞,聽說曾是一個古老做的種族,如今已經銷聲匿跡了,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
「看來你對劍族的事情並不知情啊,這也難怪,畢竟事情發生的比較久遠。」
「慕岩長老,那這麼說來,你們與劍族又是什麼關係呢?」
慕岩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思考了一番后說道:
「口說無憑,眼見為實,既然你已經答應了要保守秘密,我們二人也相信你的人品,就讓你看一看吧。小姐……」
說著,慕岩看向一旁的慕靈兒,慕靈兒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將左手一握,一旁的慕岩立刻便化成了一把土黃色的闊劍,其劍身上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反而在護手的部分有一個形似雄獅般的圖案,這一情況與黎仁碧落劍上的狼紋十分相似,但又略有不同。
下一瞬間,隨著慕靈兒一鬆手,慕岩也重新變了回來,他看向有些怔怔的黎仁說道:
「我們二人便是劍族,這便是劍族的能力之一,每一位劍族之人都可以以身化劍,之前之所以對你咄咄相逼,也是因為你手中那把碧綠色的長劍,讓我們感受到了同族的氣息。現在……你能將事情告知與我們了嗎?」
慕靈兒此時也是壓制住了心中的火氣,一臉認真的表情看向黎仁。黎仁在短暫的驚訝之後,也是鬆了口氣,笑道:
「原來如此……抱歉二位,剛才對你們有所隱瞞,其實對於劍族的事情,我很清楚,先前由於害怕二位是魔族之人,所以才不敢將事情告知。」
接下來的時間裡,黎仁就簡單的向二人闡述了一下,自己是如何墜入岩漿底,又是如何碰到蕭玖並在他的教導之下逃出生天的。
過程中,慕岩與慕靈兒二人並沒有打斷黎仁所說,見黎仁說的十分真實,聽到後面也是徹底打消了二人心中的顧慮。慕靈兒首先有些不好意思地向黎仁道歉道:
「抱歉啊,黎仁,先前懷疑你了,畢竟我劍族如今人丁稀少,並且由於我們能力特殊的原因,族中一些實力低微的人若是落入居心叵測之人的手裡,也只會被打上稀有物種的標籤,賣給那些有收集奇物癖好的修行者,這樣的事情,我們已經見過太多太多了……所以還以為你也是……」
站在慕靈兒的角度上一想,黎仁便也理解了他先前的憤怒,不過若是他二人境界夠高的話,便能看出這是一具聖境強者的軀體,憑藉他的實力,又怎會或者說怎能傷害一位聖境強者。
黎仁伸手扶起躬身的慕靈兒善意的回道:
「蕭玖前輩對我有恩,你說的我能夠理解,也不會放在心上,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好了。只不過,如今我還需要蕭玖前輩的軀體作為我的武器,還不能將它還給你們。」
慕岩淡淡一笑說道:
「黎仁,你這是哪裡的話,既然是老祖他自己的意思,我們自然不會妄想取回他,不如說,若是老祖沒有將他的軀體留給你,我和小姐也不會知道,我劍族如今還有一位老祖活在世上。」
黎仁聞言也是會心一笑,這是再好不過的結果了,不過他很快就問道:
「那不知二位知道后,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我雖力微,但也想為蕭玖前輩出一份力。」
慕岩與慕靈兒二人面面相覷一陣后,慕靈兒說道:
「我們原計劃是打算繼續在鸞棲宗不斷搜集有關族人的情報的,但聽你這麼一說……等這次排位戰過後,我打算先回祖地看看。而且按照你的說法,老祖他應該是回到了祖地的劍冢之中,我們打算先見他老人家一面在決定接下來的安排。」
「這麼說來,二位也是打算去赤虜山脈了?」
「嗯,我們的祖地焚天峰在赤虜山脈的頂部,雖說那裡的護山大陣已經無法正常開啟了,不過既然有老祖在,想必會留有什麼後手。」
「那還真是巧了,排位戰後我也是打算去赤虜山脈岩族所在地一趟,不如我們通道而行如何?」
慕靈兒與慕岩對視一眼,臉上充滿笑意,很欣然地便答應了同行的事情。不過在眾人離開這裡,回到演武場擂台之前,黎仁還是問出了隱藏在心中的不解。
「靈兒師姐,慕岩長老,之前我一直就有一個疑問,魔族為什麼要突然對劍族下手,不是已經相安無事很久了嘛?若是為了什麼寶物之類的東西應當早就的手了吧,可事到如今一直都沒有看到魔族有什麼其他的行動。」
慕岩,閉上雙眼,沉思片刻后嘆了口氣說道:
「哎……其實究竟是什麼讓魔族與我們大肆開戰,我也不知道,但根據老一輩流傳下來的說法,那一日正是劍族天驕們接受焚天匣試煉的日子,而魔族最開始好像也並沒有帶著多大的怒氣前來,只是在雙方交涉時,不知道是那一方先出手,導致雙方都有人陣亡,戰鬥才徹底打響。」
隨後慕靈兒補充說道:
「據說當時派出的是魔族五將中的怨五,所以僅憑族長等人倒是可以應付,不過等到五將中排名第一的缺一趕來時,局勢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現在想想,估計也是在那時,他的攻擊才將焚天匣所在的試煉之地轟碎,導致老祖的試煉無法順利進行,遭受到了千百年來的煎熬……」
「怨五……又是怨五……」
黎仁小聲喃喃著,他發現所有重大事件之中,好像都有鬼物的影子,乾屍、怨氣、怨靈、怨五、幕後黑手,這些陰靈生物,這一切詭異的事情,都讓他不由得往可怕的方向思考起來,讓他覺得整個修行界就好似一個巨大的棋盤一樣,他便是那眾多渺小棋子中的一員,可他卻連那執棋者的一點輪廓都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