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不行
合拍兩個字蘇楹經常說,那些公司老總三言兩語就被她哄著簽了合同。
可是此刻,陸時宴說出這兩個字,有一種說不出的曖昧。
「陸總,那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睡了不負責?」
蘇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臉上都是錯愕,他這話的意思是,他還吃了虧。
「陸總,我認為這種事……」
「你吃虧?」
陸時宴雙手插在腰間,把她的話堵得死死的,「我也是第一次。」
蘇楹,「……」
她怎麼覺得,陸時宴跟大眾傳言的不一樣,不是說高冷禁慾,生人勿近?
此刻給她完全不一樣的感覺。
而且,外邊是傳言他潔身自好,從不碰女人,可是他快接近30,怎麼可能沒有過女人。
「蘇小姐不相信?」
陸時宴上前,彎下身子,幾乎是貼著她的耳朵說話,「我們再試試?」
蘇楹耳根子瞬間紅透,往前走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這個玩笑不好笑。」
蘇楹低聲道,「我是認真想為沈氏求一個合作的機會,陸總你……」
「誰說我開玩笑了?」
陸時宴上前,再次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我可以給沈氏一個機會,條件,是你。」
蘇楹退無可退,背抵著門,空出來的手下意識伸向門把手。
掰了幾下卻沒拉動。
「有人從外邊鎖了門。」
陸時宴看出她的意圖,雙手撐在門上,將人圈在懷裡,「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他唇角勾著,聲線帶著誘惑,「我陸時宴,等著你高攀。」
說完,他敲了敲門。
沒一會功夫外邊傳來一道聲響,隨後手挪到門把手,咔嚓一聲打開門。
蘇楹毫不猶豫轉身跑出去,因為著急,差點撞到門口的人。
「蘇小姐,這麼著急?」
季涼川靠著牆,嘴角含笑,顯然不是剛站在這。
蘇楹瞪了他一眼,加快腳步下樓。
季涼川挑眉,勾著嘴唇推開門,隨後將裝著衣服的袋子遞給陸時宴,「這蘇楹,的確不一樣。」
陸時宴剛剛被服務員撞到,衣服被酒打濕了大半,他這才下樓找衣服。
一下樓便看見蘇楹站在那,腦子裡突然冒出個想法,便讓蘇楹上來。
現在看來,兩人關係的確不一般。
換做平時,要是有女人未經允許就進入他的房間,早就被丟出去了。
陸時宴沒理會,拿著衣服進了浴室,幾分鐘后穿著定製的西服出來。
「一見鍾情?」
季涼川嘴裡咬著煙,眼裡都是探究,「還是一炮定情?」
男人間的玩笑總是帶點葷,季涼川想到何與的話,忍不住調侃道,「何與可說了,那晚你是清醒的。」
所以,他是主動的。
甚至……
季涼川腦海里蹦出一個想法,「還是說,這個局,是你設下的?」
陸時宴是什麼人他比誰都清楚,不至於這麼輕易就被設計。
「你挺閑。」
陸時宴沒回答他的問題,越過他直接離開了房間。
季涼川眼裡的探究更加濃烈,輕聲道,「有意思。」
陸時宴,居然沒反駁。
樓下,蘇楹剛下樓就被沈確拉著走到角落,「這麼快?」
眉間皺著,「陸時宴怎麼說?」
「說幾句話需要多久?」
蘇楹甩開他的手,「還是你希望我和陸時宴再來一炮?」
「蘇楹!」
沈確變了臉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我清楚得很。」
蘇楹仰著頭,嘲諷道,「裝什麼?你讓我上去不就是這個想法嗎?」
「我只是覺得陸時宴讓你上去是個機會,你可以推薦沈氏。」
沈確眼底多了一絲怒火,「你上去幹什麼了!」
「幹什麼都跟你沒關係。」
蘇楹看著他這副模樣心裡膈應,「我和你互相利用而已。」
「蘇小姐。」
季涼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喝一杯?」
蘇楹轉身,拒絕道,「生理期,不能喝酒,下次一定。」
她心裡還介懷季涼川戲耍自己的事,心裡不想給好臉色,卻因為是場合不得不逼著自己回應。
「蘇小姐生氣也正常。」
季涼川笑道,「我聽錯了,以為三哥讓你上去呢。」
蘇楹心裡翻了個白眼。
「對了,後天是我生日,蘇小姐能否賞臉?」
季涼川看向沈確,「沈總這次,應該也會放人吧?」
「自然。」
沈確自然樂意讓蘇楹和這些人多來往,這樣沈氏的機會也大一些。
「蘇楹近期手上沒有大項目,會比較清閑一些。」
蘇楹心裡冷笑,沒理會,只是說了句身體不舒服便轉身離開。
沈確凝眉,盯著她的背影看了好一會。
「蘇小姐性子,倒是直率。」
季涼川抿了抿紅酒,饒有趣味道,「沈氏有她,是福氣。」
沈確聞言,眼神帶著探究,他對季涼川了解並不多,只知道他是創一代,面相儒雅,手段卻夠狠,俗稱笑面虎。
此刻看著蘇楹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算計。
「季少似乎對蘇楹,很感興趣?」
季涼川是什麼人,自然能聽出沈確的試探。
「不是我感興趣。」
他勾起一側唇角,沒再說什麼,越過他直接走向陸時宴。
「三哥,這沈確,怕是真想利用蘇楹來換資源。」
他剛剛那樣一說,估計沈確更加堅定了想法要把蘇楹丟出來換取和陸氏合作的機會。
陸時宴站在落地窗前,視線一直落在門外的一道身影上。
「是又怎樣?」
他語氣沒有絲毫起伏,甚至讓人覺得他挺喜歡這樣的安排。
季涼川一時語塞,他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忍不住好奇,「真喜歡?」
不開玩笑,他和陸時宴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從未見過他對女人表現出一絲的慾望。
高中那會幾個死黨一起看毛片,其他人看得面紅耳躁,陸時宴卻沒點反應。
那會都覺得陸時宴身體有毛病,勸他去看看。
只是陸時宴自己沒放在心上,這事自然被擱置了。
再到後來,同一個圈子的好友紛紛戀愛結婚或者玩女人,就陸時宴一個人,六根清凈得跟和尚一樣。
所以此刻知道陸時宴和蘇楹真睡了,他的驚訝不亞於看見火山爆發。
「何與。」
陸時宴沉聲道,「送她回去。」
何與自然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點點頭便離開了。
「三哥,你那玩意,是第一次用吧?」
季涼川跟長舌婦一般,一直揪著這件事不放,「蘇小姐沒答應,是不是因為……」
他放低了聲音,調侃道,「你不行,她不想有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