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苦衷
兩人來到前廳，只見謝府老太爺正坐在主位上，謝府老爺謝無極站在一旁，神色恭敬。見顧宛虞進來，謝無極立刻迎了上來，笑道：「夫人，你來了。」
顧宛虞微微一笑，對謝無極道：「聽下人們說，府上出了點狀況，特意來看看。」
謝無極點了點頭，道：「確實有些麻煩，不過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只是這件事牽扯到一些人，需要夫人拿個主意。」
顧宛虞微微皺眉，道：「什麼事？」
謝無極便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原來，近日有人匿名舉報，說府上有人私吞公款，謝無極派人調查后，發現果然有人中飽私囊。而這人竟然是謝府的一個家丁。
顧宛虞聽后，臉色嚴肅起來，她沉思片刻，道：「這件事不能輕易處理，否則會引起人心惶惶。我們要先查清楚真相，再作決定。」
謝無極點頭贊同，道：「夫人說得對，我已經派人去調查了，相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說話間，襄苧悄悄走到顧宛虞身邊，低聲道：「夫人，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蹊蹺。家丁們平時都很安分，突然之間出現這種事，會不會有人在背後操縱？」
顧宛虞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她輕輕拍了拍襄苧的手，道：「你說得不錯，這件事確實有些可疑。我們要提高警惕，防止有人藉機生事。」
就在這時，一名家丁慌慌張張地跑來，報告說有人闖進了府上，正在大廳里大吵大鬧。
顧宛虞和謝無極對視一眼，立刻起身前往大廳。只見一個身穿黑衣的陌生人站在大廳中央，指著謝無極破口大罵。
謝無極皺起眉頭，沉聲道：「你是何人？為何闖入謝府？」
黑衣人冷笑一聲，道：「我是來揭發你們謝府的罪行，為那些被你們欺壓的百姓討個公道！」
顧宛虞閃過一絲疑惑，她走到黑衣人面前，道：「你說我們謝府欺壓百姓，有何證據？」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怒道：「你們謝府橫行霸道，欺壓無辜，難道還需要證據嗎？」
顧宛虞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不直接去官府告狀，反而闖入謝府？」
黑衣人語塞，臉色變得尷尬起來。顧宛虞趁機命人將他拿下，道：「來人，將這個瘋子趕出去，以後府上要加強防範，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
家丁們應聲而上，將黑衣人拖了出去。顧宛虞轉身對謝無極道：「老爺，這件事到此為止，切勿追究。我們要引以為戒，加強府上的管理。」
謝無極點頭，感慨道：「夫人說得對，我們不能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
顧宛虞的話音剛落，侍女襄苧便掩口輕笑，眼中閃過一絲俏皮的意味：「夫人，您這是在逗我說話呢。老夫人雖然平日里總是笑眯眯的，但一旦怪罪起人來，那可真是讓人心裡發憷。」
顧宛虞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哦？那你說說看，老夫人怪罪人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襄苧抿了抿嘴，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老夫人怪罪人的時候，笑容會收斂起來，眼神也會變得嚴厲。雖然她從不輕易發怒，但一旦真的生氣，那種威嚴和怒氣，即便是我們這些侍女，也會感到心驚膽戰。」
顧宛虞點點頭，似乎對襄苧的回答感到滿意。她輕聲嘆息道：「老夫人總是這麼和藹可親，讓人忍不住想要親近，卻不知她嚴肅起來會是什麼模樣。」
此時，一名侍女匆匆進來，手中捧著一封信件，遞給了顧宛虞：「夫人，這是老夫人讓人送來的信。」
顧宛虞接過信，拆開一看，臉色微微一變。她抬起頭，對襄苧道：「老夫人似乎知道了我們的事，她讓我們今晚去她那裡一趟。」
襄苧聞言，臉色也變得緊張起來：「夫人，這可怎麼辦？我們該如何向老夫人解釋？」
顧宛虞沉思片刻，然後對襄苧道：「我們只需實話實說，老夫人聰明得很，她會明白我們的苦衷的。」
夜幕降臨，謝府內燈火通明。顧宛虞和襄苧來到了老夫人的住所，只見老夫人端坐在主位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眼神中卻有一絲嚴肅。
顧宛虞和襄苧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老夫人微微點頭，道：「你們來了，坐吧。」
兩人坐下后，老夫人開門見山地問道：「宛虞，我聽說你最近和襄苧有些過分親近了？」
顧宛虞心中一緊，但她仍然坦然回答：「是的，老夫人。襄苧是個聰明的女孩，我教她一些琴棋書畫，也是為了讓她能更好地為謝府服務。」
老夫人微微點頭，又看向襄苧：「襄苧，你來說說，為什麼你會和夫人走得這麼近？」
襄苧咬了咬下唇，然後鼓起勇氣道：「回老夫人，是因為夫人對我很好，她教我很多東西，讓我受益匪淺。我感激夫人的恩情，所以想要報答。」
老夫人聽了襄苧的回答，中閃過一絲讚許，但隨即又變得嚴厲：「我知道你們之間並無惡意，但你們別忘了，你們身份有別。夫人是你的主子，你應該尊敬她，而不是與她過分親近。」
顧宛虞聞言，急忙解釋道：「老夫人，我知道錯了。我只是一時興起，想要教襄苧一些東西，卻沒想到會惹得您不快。」
老夫人看著顧宛虞，眼神逐漸柔和：「宛虞，我並非要責怪你，只是希望你能記住，身份有別，行事需謹慎。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會明白我的意思。」
顧宛虞忙不迭地點頭：「老夫人，我明白了。以後我會注意的。」
老夫人微微一笑，又恢復了往日的和藹：「好了，你們下去吧。記住，謝府是一家，我們要和睦相處，共同維護這個家。」
顧宛虞和襄苧退出老夫人的住所，兩人相視一笑，心中的緊張和擔憂都消失了。
回到房間，顧宛虞對襄苧道：「老夫人雖然嚴厲，但她的心是好的。我們以後要更加小心，不能再讓她擔心了。」
襄苧點頭，感慨道：「是的，夫人。我們要努力為謝府效力，讓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將顧宛虞和襄苧再次召到面前，這次她的神情更加和藹，沒有了之前的嚴肅。
「宛虞，襄苧。」老夫人輕聲喚道，「你們這段時間的表現，我看得清清楚楚。你們能夠從之前的過錯中吸取教訓，我已經很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