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林白玉，你病了
三樓，陳主任的辦公室。
咚咚。
「請進。」
陳主任抬起頭，笑了下。
來人很熟悉。
「林同學。」
陳主任招呼著。
他看著林白玉走了進來，然後沒有像以往那樣順手關上門。
而是很自然的坐在了白色的小凳上。
陳主任指著門提醒道：「你忘記關門了。」
林白玉看了一眼門把手。
然後搖搖頭：「已經不需要再關上門交流了。」
「好。」
陳主任簡單的念了個字，但是他的心裏面卻是感觸頗多。
坐在凳子上的林白玉說道：「陳主任，你覺得這個社會是公平的嗎？」
陳主任的目光亮了一下。
在面對這麼多次的一問一答之中，這是林白玉第一次問出如此現實的問題。
陳主任覺得自己可以不用去拿抽屜里的那一本筆記了。
因為這一次的問題很特殊呀。
陳主任道：「這其實不是一個問題，而是一個謎團。
問題的話我是可以給出回答的，而謎團我就算給出了謎底可能也不會最正確的。」
林白玉點了點頭，對於陳主任的回答他很滿意。
就算是陳主任也會有無法解答他問題的那一天，如果非要說這一天什麼時候來，那麼可能就是今天了。
林白玉決定完整的說一下自己的疑惑。
「張雪顏將會參加明年的高考，我也希望自己能往前走。
最起碼不能落後於她。」
聽見此話，陳主任心中一喜。
他的高興流露於臉上。
他繼續聽著林白玉的說話。
「我目前有兩個選擇，第一個請一位過去的狀元，也可以是厲害的名校高手，在我考試的時候站我身邊替我答題。
第二個選擇就是，保持一份公平，和其他人一樣努力學習。
但這樣我恐怕無法追得上張雪顏的腳步。」
「所以陳主任，我該如何的抉擇呢。」
陳主任連忙說道：「你等等，你先等等。」
陳主任下意識的往自己的白大褂裡面去摸，但是摸了個空。
哦吼，忘記買煙了。
難搞。
陳主任只能拿起茶水大喝了一口，然後再借接水的機會起身。
他需要給自己一個思考的時間。
陳主任看著吟水機流下來熱水。
他的大腦放口。
直到看見自己的杯子裝滿了水，他又拿過紙杯再給林白玉也裝上一杯。
「忘記茶葉了...」
陳主任又折返將茶杯放在桌上然後開始翻自己的茶葉。
林白玉看著陳主任突然問：「陳主任，你會不會懊惱自己的粗心？」
「怎麼說？」
「就比如茶葉這種小事，明明可以一次性的做好，但是你卻總是忘記然後分成了兩步，你會不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懊惱，覺得自己太過愚蠢。」
陳主任笑了下：「看來林同學還是個完美主義。」
他想了想，然後認真的說道：「一步的事情卻要變成兩步，五分鐘才能理解的事情，別人卻一眼就能做對。
確實是會覺得自己是有缺陷的。
可是如果沒有呢。」
陳主任筆畫了一下：「我指的是，如果沒有評價呢，如果你對自己的要求呢？
咱們確實是生活在別人的目光里，是會出現評價之類的東西啦。
但更重要的是你自己的感受呢。
不是快，也不是更完美，而是你自己的感受。」
林白玉突然目露迷茫。
他有些不理解陳主任的意思。
陳主任討厭說教，於是他問：「要不要聽聽大學我的生活呀？林同學。」
「恩。」林白玉點了點頭。
只不過沒有很多的好奇，也沒有很多的嚮往。
陳主任本想多說一些大學的好處，但覺得還是算了。
「我之前參加過學校的運動會，是短跑的第四名。
第四名啊，連領獎台都上不去。
但我們系裡的老師和同學都覺得我是無冕之王。
因為前三名都是體育特招生。
我沒想過要跑出個名次出來，我每天跑步就是單純的熱愛，他們在睡覺的時候我會跑在操場上。
天下雨的時候我會很興奮。
因為我喜歡聽雨滴落下在操場上的聲音，然後又只有我一個人。
跑的時候...」
陳主任閉上了眼睛似乎是在懷念，他張開雙臂，「跑的時候很爽。」
「那種你可以霸道的享受整個操場享受整個世界的感覺，真的是非常的不錯。
然後再回宿舍洗個熱水澡。
這種感覺真的很棒很棒。
哈，我想說的還有很多，不過那些都不重要。
林同學，你的感覺呢。
外界當然是有評價的，可是你的感覺呢。」
陳主任說著，又張開了雙臂，臉上再次的流露出剛剛那一種享受的表情。
在和陳主任接觸了那麼多時間，林白玉第一次的在這間辦公室里看見陳主任這種表情。
畢竟林白玉每一次看見到他，他都是在上班，臉上當然不會有任何的好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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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一刻不一樣。
陳主任身上，有一種陽光打在花朵上的味道。
林白玉下意識的吸了下鼻子，但結果什麼都沒聞見。
這是一種感覺。
陳主任放下手，將紙杯推到林白玉的面前。
林白玉接過紙杯吹了兩口熱氣。
陳主任再次開口問道：「林同學，如果沒有別人的評價影響你，你的感覺呢。
你最直接的感覺。」
林白玉沒有喝茶，而是抬起了頭。
然後看著陳主任。
他開口說道：「我不想輸給任何人，我不想在學習這種事情上輸給任何一個人。
我不能讓張雪顏看扁了我。
也不能...把張雪顏讓給別人...」
陳主任問：「你進來的時候問題是什麼來著。」
他不想把話題扯遠。
林白玉道：「我已經知道答案是什麼了。」
「話說陳主任，你覺得我在學習上面，會是怎麼樣的人。」
陳主任微微一笑，「林白玉，你信我嗎？」
「陳主任，我信你。」
「你定然是難得一見的絕世天才。」
林白玉很滿意的點點頭。
這個回答非常的好，他很需要。
陳主任突然一拍腦袋，再起身從自己的柜子里翻東西。
之前打掃的時候他丟掉了很多的無用的雜誌，但是有些書他卻是沒丟掉的。
陳主任從柜子里翻出來一本書出來。
「林同學，這個給你。」
「這是？」
林白玉看著推送到自己面前的書。
上面寫了三個大字。
理想國。
陳主任介紹道：「這個世界呢，存在於一個軸心時代，所有的智慧都是從那個時代開始的。
這也是其中的一類智慧的起源，你可以看看哦。」
林白玉又問：「智慧的起源？」
陳主任撓了撓頭：「就這麼說吧，他是智慧的開始。」
林白玉又問：「智慧是什麼？」
陳主任突然嚴肅起來，「智慧啊，智慧就是一切。」
聽見此話，林白玉倒吸一口涼氣，「那豈不是世界上的一切都是智慧在控制。」
「emmm
也不對吧，應該是控制著智慧背後的人控制著一切。」
「那會是什麼？」
「創世神吧。」
林白玉點點頭，「我懂了陳主任。」
「若是想要真正擁有，而不是短暫的獲得的話，就需要智慧。」
「對對對，你這理解的完全沒問題。」
「所以想要讓我自身的地位變的更加的鞏固，我需要智慧。」
陳主任沒說話，因為他突然覺得這話怪怪的。
陳主任讓林白玉回去再好好的看看。
林白玉將這書本拿了回去。
666號病房，林白玉坐在自己的床上翻開了這一本智慧的書。
書頁打開。
林白玉看見了一整個世界。
一棵巨大的神樹出現在茫茫的天地中，此刻的天地還沒有出現宇宙。
直到神樹上誕生了一道意識。
「要有光。」
光芒出現，宇宙出現，黑暗也顯現出來。
一切都在默默的推演著。
從土著人開始建設家園，再到出現宗教，再到世界上的各處建立國家。
一切的一切都開始成立。
林白玉看著這一書。
然後明白了智慧到底是何物。
一樓，陳主任的辦公室。
「陳主任，我想學習。」
坐在位置上的陳主任正在抽著煙。
「？」
陳主任有些懵逼。
「我想要更多的知識，想要更多的智慧。」
「智慧？林白玉你在說什麼哦，你昨天才發過的病你忘記了？」
「又突然莫名其妙的要智慧...」
坐在白色小凳子上的林白玉眨了眨眼睛，「陳主任我昨天發病了？」
面對自己的患者發問，陳主任突然閉上了嘴巴。
他趕快的收斂一下自己的情緒。
然後從自己的抽屜里翻出自己的筆記本。
陳主任拿出自己的筆記本前，又突然把筆記本給收了回去。
「林白玉，先喝口茶吧。」
陳主任快速起身，然後給林白玉倒了一杯水。
林白玉接過茶水然後看著水面上倒影出來的自己的臉。
他突然抬頭：「陳主任，你還記得你昨天說過的嗎？」
一提起昨天，陳主任如臨大敵。
陳主任火速的退後，然後手忙腳亂的從自己的柜子後面拿出一根棒球棍出來。
「林白玉，你要冷靜啊。」
「啊喂喂，徐院長、張月月，你們在外面吧。」
林白玉眉頭皺了一下，再轉過頭去。
辦公室的大門是關著的。
林白玉一愣。
「這個習慣我不是改正了嗎？」
從門外衝進來一個人。
而這個是林白玉萬萬沒想過的人。
不是徐院長，也不是張月月，更不是方醫生。
這個人穿個和他一樣的病人的藍條紋服，長著較為出眾的面容，黑色的長發自然的披到肩后。
「林白玉我在這裡，我在這裡。
你別怕，你什麼都不用怕。」
張雪顏沖了進來大聲喊道。
林白玉拿著紙杯坐在小白凳上徹底愣住。
「你...」
林白玉有好多的話想問，但是他此刻是整個醫院裡情緒最為穩定的一個人了。
張雪顏直接沖了進來然後抱住了他。
張雪顏一把抱住林白玉的頭，然後沖著四周的人說道：「他不是壞孩子，他不是壞孩子。
林白玉你不是壞孩子。」
林白玉突然覺得這句話很耳熟。
他拿著紙杯閉上眼睛，然後仔細的回憶了一下。
是了當初在博物館時，張雪顏也說過這句話。
但就在林白玉閉著眼睛思考之際。
走廊外面。
徐院長還有張月月大鬆了一口氣。
「我去，終於消停了。」
張月月整個人緊繃著都臉下白了。
而徐院長則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手上的左輪槍對準了裡面的林白玉。
更後面的還有方醫生還有其他的上了年紀的老醫生了。
林白玉重新睜開眼睛。
他心思急轉，對於當下有了判斷。
「張雪顏，你先放開我。」
再對外面的徐院長他們說道：「我現在很正常，我明白你們在緊張，我明白你們在害怕。」
說完之後，林白玉又再對陳主任開口說道：「陳主任，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但我能感受到你們的情緒，你在害怕。
但你可以先嘗試著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可以坐在這裡不動，你可以慢慢的來，又或者觀察一下我。」
林白玉開口說了很多。
他的話，讓周圍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林白玉拍了拍張雪顏，示意她不用再抱住自己了。
陳主任看著林白玉的情況。
然後一點點的觀察他，然後又平靜了下來。
但是依舊拿著一根棒球棍橫在自己的面前。
陳主任拿著自己寫的筆記，然後坐在了對面，只不過棒球不肯放下來。
陳主任一點點的打開自己的筆記本。
只不過書封向朝著林白玉，內容卻是面對著自己。
陳主任開始翻開裡面的內容，將自己過去的補丁給一一看了起來。
翻到最新一頁之後，陳主任盯著自己的筆記本。
「我如今能做的，都已經做完了。
這個病人的情況真的是無法再有任何好轉的跡象了。
唉...
只能用最後一招了。」
陳主任笑了一笑。
然後將自己的筆記本放在一旁，隨後說道：「林白玉啊，你知到彌羅天嗎？」
「我...你覺得我應該知道嗎？」林白玉反問。
陳主任一愣。
唔...今天的林白玉怎麼感覺那麼的特殊。
這眼睛里的機靈可不應該是一位精神病患者該出現的呀。
陳主任沒把林白玉的話當一回事。
他再次的開口說道：「傳說啊，這個世界上存在著一處大彌羅天，這上面擁有無數的美麗風景，還有數不清的宮殿！
而今天，我將它給帶來了。」
陳主任從自己的腳下面，提出一個巨大的黑色包裹。
然後推到了林白玉的面前。
「你看，這裡面啊，就是大彌羅天！」
說著陳主任就要打開。
林白玉的眼睛跳了一下。
對面的陳主任突然不說話了。
而且門外的人，呼吸都突然的變輕了。
林白玉喝了口茶水，開口說道：「你們真的...我知道你們在緊張，但是吧。
真的沒必要因為我的一個小小動作而那麼神經兮兮的吧。」
「我只是很疑惑。」
林白玉看著那未打開的包裹，「裡面是拼圖吧？」
陳主任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林白玉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老實說，我現在有些亂。」
在場的眾人都又再次的慌張起來，尤其是陳主任說了好一大堆，而張護士則是準備好了鎮定劑。
如果是曾經，林白玉被注射多少的鎮定劑他都不在乎，但是現在可不比以前。
他才和陳主任面前說過，自己要去考上大學，自己要去追趕張雪顏的腳步，他可要好好的保護腦子不能再碰這玩意。
終於在眾人的七嘴八舌下。
林白玉提著那一大包的拼圖，離開了一樓。
對於自己的離開，他能感覺到周圍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回到306號病房。
果不其然。
裡面有一個人。
大聰明兩個眼睛朝著不同的方向，張口就道：「林白玉你回來了啊。」
「陳主任給你開藥沒有？」
他的口氣有些幸災樂禍。
林白玉將包裹打開，裡面正是拼圖。
他看著周圍的一切。
然後對著張雪顏問：「我昨天怎麼了？」
「沒什麼，什麼都沒有。」張雪顏安慰著。
貌似不想再讓林白玉受到刺激。
林白玉什麼話也沒說，再次問向大聰明：「何青這名字聽過嗎。」
「廢話，我好兄弟這叫聽過嗎？
你這是在考驗我的智商啊林白玉。」
林白玉拆開黑色包裹，隨後開始拼圖。
之前看過張雪顏拼過一次，林白玉知道這些碎片的拼接應該是什麼位置。
林白玉以眼花繚亂的手法，拼好了南天、神霄玉清、凌霄殿，這三處地方。
張雪顏站在一旁驚訝連連。
「林白玉，你拼好快啊。」
「我以前...」
「你以前參加過拼圖比賽，知道這種大拼圖有多麼複雜對吧？」
「欸，你怎麼知道的。」
林白玉笑了笑。
拼完圖之後，拿上這幾樣碎片，隨後閉上眼睛他往前邁出一步。
再然後睜開。
林白玉回看自己的身後。
「？」
「怎麼什麼都沒有。」
林白玉震驚住了。
在自己的背後沒有分身，什麼都沒有。
躺在上鋪的大聰明咂了下嘴，「林白玉要不怎麼說，我們是精神病呢。
你都病成這樣了，你這樣子做是沒有邏輯的。
人往前走原地上當然不會出現任何的東西啦。」
「可是...我不應該會身外化身的嗎。
我的身外化身呢。」
林白玉張開手。
掌心內冒出絲絲的藍色雷光。
雷法還在，雷祖大道亦在。
但身外化身卻不見了。
林白玉看著外面的天色。
他既然沒有身外化身，那麼就只能耐著性子等到晚上。
下午。
林白玉好不容易熬到這個時候。
這個時候就是討論會開始的時候，雖然他曾經十分的討厭討論會，但是這個會議卻是重要的信息來源。
「我們去參加下午的討論會吧。」
屋子內，張雪顏卻是一臉懵，「什麼討論會。」
林白玉表情一怔。
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那，一樓...總該有小院的吧。」
張雪顏和大聰明互相的對視一眼。
大聰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這，沒有院子啊。」
張雪顏走上前來，摸著林白玉的臉。
林白玉發現自己喜歡的人，眼睛里含著淚。
張雪顏鼻子一紅，嗚咽的說道：「林白玉，你病了。」
林白玉瞳孔一縮，突然感覺天旋地轉。
「什麼？我病了？」
林白玉突然看見，周圍白色的牆壁突然蠕動起來，周圍的溫度上升，自己像是在恐龍的腸胃裡。
一切都在扭曲著。
頭頂的燈泡像是一條舌頭，開始垂落下來，上面布滿著放大的猶如手指頭的味蕾，一顆顆的看的極為清楚。
林白玉頓時動彈不得。
他還看看見，面前的大聰明、張雪顏兩個人，脖子下面長出兩團肉球，這肉球開始出現五官。
但就在此刻，林白玉的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句話來。
「林白玉，我信你一定能處理好自己的七情八苦的。」
就這一句話，像是金陽撕破了烏雲。
林白玉腳下的地面不再蠕動，紅色的血肉一瞬間就像是幻覺一樣，重新變為了木質地板。
而屋子的牆壁也恢復成了正常的白色。
張雪顏的脖子如雪，沒有長出來任何的肉團，大聰明也是。
大聰明此刻已經躲在床上開始大聲的嚷嚷。
「平胸小阿姨，平胸小阿姨！
他又開始了，他又開始啦！」
他大吼大叫的聲音，瞬間讓外面的人沖了進來。
林白玉看著外面衝進來醫生和護士。
「我沒事。」
林白玉開始安慰衝進來的小張護士。
「小張姐姐，我沒事的，大家都放心些。
陳主任教過我的東西我是不會忘的，你們不用擔心。」
小張護士聽見林白玉還能說話，她這才稍稍的安心下來。
直到這個時候其餘的人才放心。
林白玉開口道：「我能出去走走嗎？」
「當然可以。」
林白玉想要調整一下自己，以及確定一下這家精神病院到底是不是還和自己記得一樣。
走到了外面。
一樓本該是禁止區域的才對，但是林白玉走到了一樓也沒人攔著。
一樓本該有一排的醫生辦公室都不見了。
包括小院也沒有了。
剝落牆皮的牆體，還有上了年紀的醫生，以及一些用的發黃的辦公用具。
這...還是江海第一的精神病院嗎。
林白玉感覺這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而他看了下這醫院目前的名字。
江海第七精神病院。
林白玉再次感覺到眩暈感。
但他很快的止住了。
回到了三樓屋子裡。
林白玉有很多的問題。
但他覺得整個屋子裡應該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回答自己。
晚上，終於等到了護士門下班。
夜班沒有護士，只有幾個臨時工，還有一個醫生值班。
林白玉看準了周圍，隨後拿上自己的拼圖碎片。
然後站在病房門前。
咯吱。
拉開大門。
躺在床上的張雪顏驚呆了。
她看見這扇門拉開的，居然不是醫院的走廊，而是一處美如仙境之地。
林白玉伸出手，對著張雪顏邀請。
「一起進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