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章 香艷陷阱
「小爺,真得讓你說對,邢立安又安排人送來書信,尤為突出讓你去狼牙營帳,聯絡感情,這才幾天啊,這幫傢伙果然心懷叵測,沒安什麼好心眼。」胡生盯著書信上的一一字句,冷笑道。
天罪弔兒郎當坐在小板凳上,正跟齊襄對弈,自顧笑道:「唉,他們這叫作用心良苦,讓咱去吃吃樂樂,咱竟咒罵友人,實屬不應該啊!」
馮憶、羅吟等各個營的首腦忍不住嘴角抽搐,胡生翻白眼,反問道:「怎麼辦?」
「當然要去,不過此次少去點人馬,最好我一人前往,他們上鉤,咱豈可不摟網?」
諸葛綵衣聞言,柳葉眉微蹙,橫掃夜白一眼,語氣平淡道:「我隨你前往。」
天罪似乎毫不意外,早認定諸葛綵衣要插上一杠子,自那晚他倆『友好的促膝長談』,諸葛綵衣至今沒跟他聊過一句,甚至瞧都沒瞧過他一眼。
今兒,聽聞他要獨自赴約,諸葛綵衣肯定擔心他吃裡扒外,叛變。
「諸葛小姐,請聽夜某一言,這幫傢伙顯而易見,目標在我,你若冒然跟從,他們必然對你使絆子,雖不敢過激,可我敢說你這一行必定要吃盡苦頭。」天罪苦口婆心。
可惜諸葛綵衣原就屬於認死理的主,根本不吃夜白這一套。
就在眾人商議赴約之際,東礦孽土第一大幫血鯊幫竟廣發英雄帖,欲要召開東礦會議。
孽土中的各個勢力聞信,都深感驚異,心思迥異,做出相應的反應,有的響應號召,有的不鳥血鯊幫,暗中咒罵。
血鯊幫當真野心極大,想做東礦道上的盟主啊!
黑天白夜,經不住勸告,諸葛綵衣跟夜白一同前往,臨行前,夜白做好一系列安排,聽得胡生等人都以為他在交代後事。
「你究竟何意,仍讓他們招募擴展勢力範圍,要知道而今找尋見天火山莊的人才屬於最重要的,剩予我們的時辰不多了。」諸葛綵衣忍不住開口。
卻見夜白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模樣,她氣得不打一處來,冷冷道:「若按時完不成軍令,全由你一人承擔罪罰,勿要牽連其他兄弟。」
天罪平靜應聲道:「好!」
「你!」夜白的回應語病上貌似沒啥缺陷,可諸葛綵衣真看不慣他這副表情。
這次迎接的乃邢立安、吳華兩位都督,夜白、諸葛綵衣都心知肚明。
邢立安表情熱情,餘光卻有意無意關注著前來的諸葛綵衣,玩笑道:「諸葛小姐看來很擔心夜小兄弟啊,請寬心,邢某不會讓他在外尋花問柳的。」
諸葛綵衣默不作聲,一臉淡笑。
仨人一同而往,吳華眸光閃爍,低聲下令道:「通知嘯月小侯爺,諸葛綵衣隨從。」
帳中,僅邢立安、吳華、夜白以及諸葛綵衣四人在內,對立而坐,暢飲美酒,話題卻從未跟天火山莊沾邊。
「兩位可聽說血鯊幫英雄帖之事?」邢立安笑眯眯道。
「略有耳聞!」諸葛綵衣點頭道。
「這幫烏合之眾,隨便豎桿大旗就覺得能讓他人跪服,還英雄帖,一群人渣而已。」吳華嗤之以鼻,嘲諷意味十足。
邢立安收斂淺笑,沉穩道:「不要小覷孽土中每個角色,他們在外流亡至今能夠活下來,這也足以證明每個人的出眾,若都可耐心教導,將成為很大的助力。」
「真想知道仙祭天樂究竟有何能耐可圈禁這些人。」夜白感嘆,諸葛綵衣也在思忖。
邢立安按捺不住讚歎,眯著眼道:「據說這裡也不過其中之一而已,仙祭天樂可有九座孽土,接近上億啊。」
「嗨,這都屬於小打小鬧,老邢,那天仙聖的戰役你沒見,當真酣暢淋漓,仙祭天樂摧枯拉朽,殺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禍殃可謂妖中極致,就那樣情況都能夠跑掉。」吳華神情有些激動。
聽得其餘仨人都不禁怔怔出神。
「你去過?」邢立安狐疑問及。
吳華干盡杯中酒,唉聲嘆氣,自顧汗顏道:「大都統指派我收集情報,藏在數千里,根本不敢也無法觸及。」
諸葛綵衣輕啄一口酒,平靜道:「禍殃真得這般逆天?」她就因為曾談及冒犯禍殃,才讓黃映安排到這裡的。
吳華嘴角抽搐,平復心緒,感慨道:「前些天,神機三公批註,同代之餘,天罪當屬第一。」諸葛綵衣身軀微微顫抖,不再發聲。
這時,一名侍衛前來稟報,「兩位大人,有故人想請諸葛姑娘一敘,已在東帳等候。」
諸葛綵衣表情一愣,餘光瞟一眼邢、吳二人,鎮定道:「故人?小女子在這孽土人生地不熟嗎,何來的故人。」她明知這倆想把她支走,豈能讓他們如願?
邢立安露出高深莫測的笑意,「這可不一定,或許諸葛小姐真認得,淵源頗深呢。」隨即示意一眼侍衛。
這名侍衛眼底精光閃爍,從袖口將一串珠釵取出,呈獻予諸葛綵衣瞧。
諸葛綵衣盯著淺金色鸞釵,表情驚變,猶豫半響,冷聲對夜白道:「我去去就來,勿要多嘴多舌,妨礙侯爺大計。」
天罪含笑不語,心中卻浮上一抹憂慮,諸葛綵衣身屬於倪妖嬈的親信,又得家族庇佑,這幫傢伙再怎麽大膽想必也不敢動諸葛綵衣。
帳中剩仨人,邢立安緩緩踱步,溫聲道:「不知夜小兄弟來龍武多久了,竟得侯爺這般賞識。」
「夜白慶幸得龍武所救,至今已有兩個半月,就當一平凡伙夫。」天罪似乎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火頭軍?
邢立安、吳華相視一眼,心照不宣,怪不得正統編製毫無紕漏,倪妖嬈不想讓他們察覺,派出最不起眼的伙夫來辦差。
「唉,這可真屈才了!」夜白的配合讓倆人心中略微輕視,吳華熱情替夜白滿上酒,試探道:「若夜小兄弟願意,吳某可向大都統推薦,在我狼牙建一番事業。」
天罪心中冷笑,果斷道:「嗯,等找尋見天火山莊向侯爺復命,必考慮吳都督的建議。」
魚兒上鉤嘍!
邢立安、吳華表情意味深長,吳華循序漸進,愈發親近道:「好,痛快,你這位兄弟我哥倆交定了,不知而今可有目標的線索?」
「這……」天罪欲言又止,假裝掃一眼營帳外面。
邢立安面色正經,拍胸脯保證道:「望夜兄弟寬心,神機一家親,況且邢某跟吳老弟也絕非大舌頭的人。」
天罪假裝為難,苦笑道:「兩位有所不知,在黑天白夜名義小弟在做主,其實都由諸葛小姐暗中執掌的,若出現紕漏,必然怪罪在小弟的身上。」
邢立安、吳華表情沉悶下來,陰晴變幻,平淡道:「嗯,也對,事關重大,吳老弟你再陪夜小弟幾杯,請夜小弟在海灘上多玩幾天,反正哪天必然要來狼牙鐵騎,先適應下咱的氛圍。」
天罪低眉,心思百轉,同吳華碰杯痛飲。
邢立安邁出帳門,直接迎往一白袍背影,拱手而立,白袍背影轉過身,白玉雕琢的玉顏,鬼斧神工的凹凸身段,尤其眉心中央一枚猩紅狼紋彰顯的容顏越發出眾妖艷。
白袍玉人沉穩思忖,淡聲道:「他說的可信嗎?」
「屬下覺得八九不離十,若能夠讓他完全投鼠忌器,必能為吾等所用。」邢立安答道。
忽然,一位官級同邢立安一般無二的貌美女將從東帳瞬息而至,惱怒大聲道:「小侯爺,因何阻止我除掉諸葛綵衣,莫非小侯爺不知她曾經對我對我家族的凌辱!」
白袍小侯爺嘴角浮現一抹詭笑,盯著跟諸葛綵衣有血海深仇的女將,自顧說道:「也好,既然這姓夜的這麼忌憚諸葛綵衣,倒不如讓他越加畏懼些,你也可以獲得比讓她死更大的報復快感。」
貌美女將語氣微凝,聽完小侯爺的言辭,神情殘忍。
東帳中,諸葛綵衣讓人封印一身修為,五花大綁,模樣甚為狼狽,白皙的鵝蛋臉上點綴著兩個紅彤彤的掌印,尤為扎眼。
「紅娥,你我情同姐妹,你究竟想要怎樣。」
貌美女將冷笑一聲,「姐妹?可笑至極,我族蒙難之際,你見利忘義,讓我受盡司獄的凌辱,一身清白盡毀,為圖活命,讓我逼不得已委身下嫁,這恥辱每天像噩夢一樣纏繞在我心頭。」
「我都說我不知道,若我知道那司獄士的會對你做這等禍事,必定不饒他,就因愧疚,我才讓我爹救下你獲罪的家族,讓你下嫁的司獄士一躍成為一域司寇,這不夠嗎?」
「不夠,今日也來讓你試試我曾經受盡的折磨,清白盡毀的滋味。」貌美女將表情略顯猙獰,將一枚火紅丹藥塞往諸葛綵衣的口中,運轉玄氣,替她催發藥效。
諸葛綵衣渾身燥熱難耐,神色驚恐,拚命掙扎道:「紅娥住手,若我出現意外,侯爺必然要遷怒於你,諸葛族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快住手。」
半夜,天罪步履滿載,喝得都有點暈乎,在侍從攙扶下牽引往他的住處。
當天罪凝望著床上脫光光的諸葛綵衣,表情大變,一切考慮盡數縈繞心上。
陷阱!陰謀!這幫傢伙想依靠諸葛綵衣拿捏他的把柄。
「快……快滾,嗚!」諸葛綵衣表情痛苦,仍未喪失理性,卻忍不住做出難以啟齒的勾人姿勢。
天罪驚艷瞟一眼諸葛綵衣柔美似雪的裸體,嘟囔道:「不讓你來,你偏不信,這會兒吃後悔葯都晚嘍,還快滾?我剛出門僥倖點被關押,你呢,將會跑來十多個大漢伺候你,這次信我不?」
諸葛綵衣渾身冒汗,哭腔聲嬌吟聲讓人心憐,又因夜白略帶趣味性看戲,讓她恨不得自裁當場。
「你……若敢……碰我一下,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都這個時候脾氣還這麼沖,天罪似乎都不屑一顧,轉身坐在中央的檀木桌上,嗑著瓜子,就如吃瓜群眾般盯著諸葛綵衣。
「不必擔心,這肉么都吃過,不稀罕。」
諸葛綵衣也不知被氣得或藥效爆發,眼中噴火,一小會兒功夫,身上盡數脈絡都飄浮一縷縷紅炎,諸葛綵衣忍得眼眸都在溢血,卻不想在夜白眼前出醜,也不發聲。
天罪神情劇變,嗖的一聲撲上床,冰涼的手掌瞬息按壓在她的靈台。
似雄性氣息撲鼻,刺激諸葛綵衣做出惡狠狠的反應,身體似不受控制,猛然將夜白壓在身下撕扯衣袍凌辱。
天罪嘴角抽搐,除澹臺白衣那女人,他還真沒讓第二個女人壓在身下過,紫煌也不例外,他一丁點也不憐香惜玉,運轉氣力震退諸葛綵衣,手掌微揚,一巴掌抽在其屁股上。
諸葛綵衣痛苦呻吟,似若暴怒想要控制夜白。
天罪心無雜念,在龍獄鐲拿出盛滿冰的水缸器皿,直接將諸葛綵衣扔在其中。
諸葛綵衣就如火紅的烙鐵,缸中發出噗噗的沸騰聲,透心涼讓諸葛綵衣瞬息恢復理性,羞惱欲絕。
「哼,想隨便占我的便宜,你太嫩了。」天罪眼眸中黑暗似對諸葛綵衣造成致命的吸引,隨即便見他拿出一枚冰寒丹藥,諸葛綵衣壓下殺人的暴怒。
「這枚葯能否救你,我也不知,若無效,我出手殺你,省得在外遭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