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始於殺戮，終於殺戮
對於一個吃貨而言。
她可以什麼都不做，永遠吃下去。
而身為一棵極品先天靈根，光吃不結果的後果是她的本源越發雄厚，大有從洪荒十大靈根倒數第一名，追趕黃中李的趨勢。
要知道黃中李可是真正的混沌靈根，不過本源受損，掉落品階而已，排名僅次於三十六品混沌青蓮、二十四品造化青蓮，足以與綠柳、蟠桃樹、葫蘆藤並列。
在參悟靈寶閑暇之餘，玄璣繼續自殘，並把培養成功的銀杏樹分枝帶出去，種植在昆崙山的靈脈節點。
按照靈脈種植是不現實的，崑崙靈脈太多，靈脈太長，億萬具銀杏樹分身都填不滿崑崙大地的靈脈所需。
他只能優選那些大型靈脈節點，這些節點因為多條靈脈衝撞相融，淤積有大量的煞氣、濁氣等。
清理節點的淤積惡氣，也是對靈脈的疏通，造福生存在該靈脈的生靈。
現在因為凶獸作孽，洪荒生靈稀少，等到凶獸量劫完成，大地生靈增加，這功德只會越來越多。
生活有了期盼，未來有了曙光，所以玄璣越種越有精神。
折斷枝丫的疼楚算什麼，擦乾淚，不要停，繼續干！
「玄璣，外面的小哥哥、小姐姐變多了嗎？」
看到玄璣從外面回來，帶給自己大量的極品、上品後天靈果，以及移植山谷的中下品先天靈根。
赤霄非常高興，停下九息服氣，在玄璣身邊飛來飛去，一邊說一邊給嘴裡塞後天靈果。
玄璣把玉盒裡面的先天靈果壓碎，提煉果汁，嘗試釀製靈酒。
後天靈果讓赤霄放進他煉製的後天下品儲物戒指里，那是留給她的零嘴。
「嗯，從現在起，沒有我的同意，不許私自出去。」
這一次出去，玄璣敏銳發現昆崙山的煞氣減少一兩成，而凶獸的數量提高几倍。
數量變多了，質量也提高不少。
一路上，他遇上十幾隻肉身力量在金仙境界的。
這是昆崙山磅礴的清靈、濁靈之氣，極大地稀釋了煞氣，壓制住凶獸的力量，避免凶獸泛濫和猛獸出現。
一葉落，知秋至。
「凶獸量劫終極大戰怕是要來了，劫氣已經籠罩了無數年，大決戰是幾萬年還是幾元會？」
崑崙出現金仙凶獸，外界的凶獸怕是出現太乙金仙、大羅金仙了吧。
一旦出現這種級別的兇猛煞獸，其靈智必然開啟，不再是本能行事，一個龐大、原始的凶獸帝國說不定就會因此建立。
他心裡生出一股急迫感。
按照他記憶中的洪荒傳說，等凶獸大劫過去，龍鳳麒麟三族崛起，主導日後洪荒的三清、女媧、接引等人也會逐漸出世。
這些人要麼有盤古遺澤，要麼有大功天地，要麼有大腿鴻鈞依靠、指點迷津，修行速度遠超其他洪荒神聖。
其次還和赤霄有關。
大道懶散，做事睜隻眼閉隻眼。
所以玄璣、赤霄兩個變數可以活蹦亂跳，截胡他人機緣。
可天道不同，嚴苛都是對祂的稱讚。
尤其是鴻鈞合道之後，變得更加嚴厲。
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不僅把大道的縫隙堵死，讓眾生得道難度大幅度提高，單純地法則成道幾乎不可能，鍊氣士破境還用雷劈，主打一個「兢兢業業」。
「必須加快速度！」
玄璣心裡悄悄道。
山谷中心的混沌之氣已經消失，把風雷福地拿出去，放在黃中李的頂端上空。
這處山谷空間很大，先天風雷大陣在先天太極陣面前，不過是一個小弟弟。
被先天風雷大陣包裹著的風雷福地那就顯得更加嬌小玲瓏。
本體根莖進入三光神水池，加速自身的恢復。
在之後的時間裡。
以山谷為中心，方圓百十萬里的崑崙靈脈主要節點逐步出現一個個遮掩法陣，裡面生長著一棵棵後天中下品清凈銀杏樹。
晉陞金仙中期，失去先天大陣、先天靈寶作為大道參考，玄璣的大道境界提升變得非常慢。
這也是為什麼日後三千紫霄客破境速度快、三教弟子天驕輩出的原因。
有一個完整的系統教導學習，有一個境界是混元大羅金仙的老師指點，跟自行摸索完全是兩回事。
玄璣修為提高了，消化造化靈機的速度也快了幾分，恢復速度提高，自殘的頻率也跟著對應提升。
當然，獲取的大道功德也就更多。
同時元神中的聚寶盆也反饋出他的氣運在不斷增長，每次種下一棵分身，就會收到該節點的一部分氣運。
而且跟大道功德一樣，之後的時間，靈脈節點會源源不斷分給他一絲氣運。
數量不多，但勝在平穩。
龐大的數量加上漫長時間，累積起來，功德、氣運量十分可觀。
觀摩先天太極陣消磨日月星三光煞氣，觀摩先天風雷大陣凝練三光神水的過程，得以從中學會兩門大神通。
一門是日月星絕滅神光。
日光消磨血精骨肉，月光腐蝕元神魂魄，星光吞解真靈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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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合毀滅之道，吸收日月星三光，凝練神通道紋。
合則日月星絕滅神光，分則太陽絕滅神光、太陰絕滅神光、星輝絕滅神光。
三光一出，金銀紫光先是射穿先天風雷陣，接著消耗小半的神光砸中先天太極陣，讓太極陣陰陽二氣靈氣暴亂了好一會。
另一門與日月星三光恰恰相反。
以造化之道為根本，去三光凶煞，取三光靈韻，一經施展，可救死扶傷，活白骨，愈傷勢，類似三光神水。
所以被玄璣直接命名為三光神水。
還是老樣式。
上萬棵分身，加上本體積累的所有功德，全部餵給赤霄。
小丫頭元神也從三四歲成長了一點點，長到五六歲的模樣。
靈智大開，忽悠難度也跟著上漲。
不過在搜刮地皮方面，赤霄是完全領略了玄璣的精神。
說吃乾淨，就真的吃乾淨。
原本至少可以讓黃中李無意識下吸收幾會的混沌之氣，遇上赤霄這個小吃貨，幾萬年就給嚯嚯完。
玄璣本體受益不少。
因為赤霄定期特意把混沌之氣磨碎，然後送給玄璣本體煉化。
在這段時間裡，主要精力用來煉化混沌氣息，他也嘗試提升自身品階，看能否吸收混沌氣息後晉升為極品先天靈根。
可暫停扦插計劃發現，極品先天靈根需要的造化靈機、混沌氣息絕不是這個山谷可以填飽的。
有這個量級的修行資源，還不如廣播種、多種樹。
通過積累功德、氣運，提高修為境界，最終成就混元大羅金仙來完成自身的品階蛻變。
等到山谷混沌之氣差不多徹底耗盡，哪怕是小吃貨，都感覺到了天地之間增多的無限殺機。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地發殺機，龍蛇起陸；人發殺機，天地反覆。」
玄璣元神坐在本體下方的三光神水池旁，嘴上小聲嘀咕著這句名言。
被混天綾包裹全身，手上戴著乾坤圈的赤霄元神坐在他肩膀，問道：「玄璣，那是殺機嗎？」
「不，那是劫氣！」
玄璣抬頭洞穿兩陣，看著天空越來越厚的劫氣。
「殺機只是劫氣的表象，煞氣、怨念、恨意、怒氣等都是它的一部分。」
赤霄好奇地看向天，問道：「那怎麼才能打跑他，小玄璣可以做到嗎？」
「始於殺戮，終於殺戮。」
玄璣講解道：「劫氣來自生靈之間的殺戮，也終將結束與生靈之間的殺戮，沒有別的辦法化解。」
「只要接觸一絲劫氣，就會幹擾我們的神智，泄露我們的氣運。」
「一旦被大量劫氣纏繞，就會有隕落的危險。」
「赤霄，你要記住，一旦天地出現這種臭氣，你要躲得遠遠的，不要出門，等到臭氣沒了，才能出去玩。」
赤霄抓著他的衣領，認認真真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