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不做好人好多年
為何傳說生長在終南山，被雲中子拿到的仙杏，落在了昆崙山。
也許是因為玄璣融合的這棵靈根，拖累了它。
也可能是仙杏被大能收走，日後才交給雲中子打理，種在了道韻不凡的終南山道家祖庭。
總之，與仙杏樹一起，足以說明玄璣現有身軀的不凡。
大道賜名九炁清凈銀杏樹，位列上品先天靈根。
這九炁分為陰、陽、金、木、水、火、土、風、雷。
可吸收周遭的崑崙九炁，磨碎煞氣、濁氣等惡氣，以斡旋造化大道熔為後天清靈，從而祛惡除煞，造福生靈。
玄璣剛開始只有一點真靈，並沒有魂魄元神。
他以前是個後天凡人，那一點真靈，真的是連昆崙山的狗尾巴草都不如，如果昆崙山有狗尾巴草的話。
所以成為銀杏樹靈后，渾渾噩噩中融入靈根先天本源，沉睡無數年，不知不覺吸收靈根本源，蘊化出先天大道元神。
結果，好好的上品先天靈根，因為本源大量消耗，跌落成下品先天。
他剛開始有點絕望，畢竟在洪荒這個道德淪喪、野蠻陰暗、流血億萬的野蠻世界里，沒有統子，沒有強大的跟腳，腦門上那是大大的危字。
後來想開了，反正躺著也沒有手機打發時間，乾脆破罐子破摔。
為了活下去，他先不要臉，厚著臉皮借仙杏樹的山泉水——日月星三光神水池。
反正他已經身體、元神都不是人。
哪裡還有臉！
仙杏樹對他是真的好。
別的小孩子，哪裡願意把自己最喜歡的食物給別人。
親爹都不行。
仙杏樹卻樂意分享自己好不容易積累下來的三光神水，還挺高興的。
就是每次電得他元神顫抖。
玄璣花費很長時間，不惜跌落法力，讓法力層次與元神等級形成龐大的差距，也要用斡旋造化催生根莖，鑽入池水裡、佔據山頂小天地。
接著學習嘴遁秘術，硬生生讓本來應該沒有靈智的仙杏樹，誕生自我意識，有望化形得道。
單純的仙杏樹被他忽悠瘸了，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開花結果。
只有嬰兒般靈智的仙杏，拿著只夠生存的靈機，被某個無良叔叔忽悠成打工人，沒日沒夜地凝練造化靈機、日月星精華，餵給自己的朋友。
資本家看了都要落淚。
「什麼時候能化形啊！」
玄璣對無數年待在山頂，偶爾也有些厭煩和苦惱。
每日重複一樣的事。
鍊氣、采陽、悟道、拜月、教仙杏。
風景一成不變，生活枯燥無味。
隔個一兩萬年，他就會忍不住吐槽一次，把心裡積蓄的煩悶吐出來，送給天地聽。
化形成先天道軀，也就是盤古的體形，是此時無數先天神聖的期盼。
用先天道軀修鍊，比用一棵樹修鍊，速度如同坐上了東風，分分鐘上天的節奏！
後世女媧捏人時就是以盤古的先天道軀為模板，塑造後天人族，人族能崛起，成為人道之主，靠的就是先天道軀。
玄璣化形成先天道軀，就能外出遊歷，看一看這個浩大的洪荒天地。
正在玩弄風團、雷珠，讓罡風與雷霆在自己枝丫撥弄下相互交戰的仙杏樹聽見他的話，控制幾顆雷珠，送到他面前。
邀請他加入玩打仗的遊戲。
玄璣嚇了一跳。
他可不是極品先天靈根，能夠跟仙杏樹一樣，把雷珠當彈珠玩。
一個疏忽不慎，身體會冒煙的。
「我不玩，你自己玩吧。」
仙杏樹又樂滋滋地玩起了幼稚的風雷大戰，樂此不疲。
一顆顆雷珠，與一團團風懸浮在仙杏樹上空，不斷相撞，炸得風刃、雷電飛濺。
用掉一顆，又生成一顆。
對於仙杏樹而言，不用開花結果，身上的法力多得數不清。
每天玩幾次風雷大戰的消耗，還比不上它本能呼吸獲得法力多。
有時候它玩得興起，還會把雷珠、風團塑造成人形，在山頂上空開展一次別出心裁地人族內戰。
「無知是福啊！」
玄璣嘆口氣，他自認自己先天本源比不了三清、女媧、准提、帝俊、太一、鎮元子等先天神靈。
他們都沒辦法對抗天道、對抗鴻鈞。
自己這個小小的變數，未來前途是真的不明。
他不清楚鴻鈞日後登天，對他和仙杏樹會是什麼態度。
也許鴻鈞是一個純粹的求道者，只要不礙著他修行，就不會有事。
又或者他登天後，天道不是大道，對異數（變數）容不下，他和小仙杏在洪荒待不下去。
但玄璣肯定不會拿自己與小仙杏的命，寄託給未知的神。
別說是鴻鈞，就是親爹也不行。
但他並不後悔把小仙杏喊醒。
與其渾渾噩噩地活著，混混沌沌，比鹹魚還不如，還不如帶著小仙杏一起去看一看這個天地的景色。
不能做人，對他來說，不是壞事！
在洪荒，第一，千萬，不要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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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天生靈一出生，就是神仙。
修鍊起來是騰雲駕霧地往上漲，只要不浪，夠宅，苟住，起碼能成就金仙。
熬到最後在天庭混個閑散編製，拎著天庭俸祿摸魚，那就一切都穩了。
可人族修士天驕，沒有逆天的背景、絕世的天賦，不吃點仙杏、蟠桃、金丹啥的，一輩子只能修到死。
做人難，做人仙還是難。
沒有強大的實力，人族仙人在天庭都只能朝九晚六，辛辛苦苦為玉帝幹活。
兢兢業業，出點小錯，就會被推向斬仙台，抽掉仙骨，貶謫人間。
可憐的沙和尚，打碎一個杯子，就差點墮入妖魔之屬。
無數年苦修，一朝淪喪。
第二，做妖怪也挺慘的。
前期動不動淪為巫族的食物，中期與巫族開片，後期成為別人的座駕。
大後期更慘點，妖在山洞裡，棍從天上來，被人算計逼著吃某個猴子的鐵棍，或者淪為天庭、佛門的免費奴工。
能成為上品先天靈根，已經把九成九點九九九的億萬洪荒生靈甩在身後。
隨便努力一下，修鍊個百十個元會，至少是大羅金仙、准聖（混元金仙）也不是不可能。
但更高的混元大羅金仙境界，就有些希望渺茫。
玄璣覺得如果自己努力不成功，沒能順利超脫，那他就準備丟掉節操，不惹事、不搞事，安分守己，投靠粗大腿。
最好的粗大腿自然就是卑鄙無恥、以大欺小、不講武德的玉清元始天尊。
這是他印象中的形象。
或許真正的玉清不是這樣，畢竟是盤古元神所化，檔次、格調擺在那裡。
以他上品先天靈根的跟腳，還出生這麼早，以後沒成混元大羅金仙，賣身闡教還是很容易的，起碼不會是九品家丁。
不論是去天庭當個二三品實權大帝，還是在闡教混個逍遙功德正果，都是很簡單的事。
對於玉清元始，成為他敵人，會非常麻煩。
在玄璣的記憶里，元始成了一位手段、心計太厲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讓無數番茄大能頗為不齒的黑紅存在。
但成為他的弟子，會很幸福。
在護短方面，上清通天其實是很不合格的，遠不如他的二哥元始。
玉清元始天尊有一個口頭禪：「卵生胎化，披毛戴甲！」
他最喜歡俯視看妖、看人，拿著三寶玉如意指頭。
凸出一個「你瞅啥，我就是看不起你」。
別笑，說的就是你——妖皇帝俊！
元始的其他親傳弟子出身都不簡單，實力不算弱。
雖然沒有學到老師的霸氣，但也算是比較團結和護短，而且握有三大闡教絕招：搖人、圍攻、喊老師。
以上三招都不行，不用怕，還有最後一招。
在道德高地的山頂上，用道德綁死你！
老師超級護短（不要臉），師門團結（陰、毒、狠），不得不說，成為元始天尊的親傳弟子，那是真的很有安全感。
哪怕是叛徒申公豹，最後的結局也不差，起碼保住了肉身，在海眼繼續修鍊更高境界。
這時候，跟腳的作用就發揮了。
洪荒天地上品先天靈根，是大有希望得到玉清老師的疼愛！
當然，這還是玄璣給自己找的備胎之一。
入闡教、入天庭、入混沌、入混元···他的備胎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