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為何不原諒
「回去吧,晟祁國需要你。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風相瑞對雲姬說道,他對雲姬露出淡淡的微笑,微笑裡帶著溫柔,俊朗的眼眸都是對雲姬的鼓勵。
雲姬看著風相瑞,她咬緊下唇,點點頭:「好,我回晟祁國。」
萬子然看到竟然是風相瑞勸動雲姬回去,心裡不是滋味,他正想說話,被身後的凌弱拉住:「皇上,一切回去再說,回去之後有什麼是不能解釋的?要是這個時候再氣走了占卜師,下次就難了,風相瑞既然願意勸占卜師回去,他當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萬子然的腳步硬生生地收回,他雖然滿臉不悅,凌若的話還是擊中萬子然的內心,好不容見到雲姬,好不容易等到雲姬答應回去,況且還有萬璟平和年夫人期待的眼神望著自己。,
「回去吧,這裡已經是安全的地方,等到了那裡,我會飛鴿傳書給你,不用擔心,你的伯父身子還健朗,可以保護好你姨娘的。」萬璟平伸手摟住年夫人的肩膀,對萬子然說道。
萬子然對萬璟平作揖,萬璟平把駕駛馬車的兩匹馬親手牽一匹給萬子然,萬子然翻身上馬,靜靜的看著雲姬。
年夫人對雲姬點點頭,雲姬堅持要看到年夫人和萬璟平先走自己才走,年夫人只好和萬璟平先走了。
「你是不是是想變成化石站定在這裡。」萬子然縱馬走了幾步,走到雲姬的面前,雖然沒有明言,大家都看得出,萬子然希望與雲姬共乘一馬。
雲姬想了一會,走到了風相瑞的身邊,風相瑞翻身上馬,把手伸給雲姬,雲姬借著力道,坐在風相瑞的前面。
萬子然不想再看下去,一夾馬肚,胯下的馬一聲長嘶,往前飛馳而去。
「唉,我說妹妹,既然事情都清楚了,連你最為生氣的飛蛾和囚禁皇子的事情都清楚了,不是萬子然的錯,你怎麼還是這樣?年夫人不是說了嗎?你想繼續彼此折磨嗎?這有意思嗎?」
風相瑞雙手從雲姬背後繞過來,拿起韁繩,在雲姬的耳邊說道。
「有意思,雖然不是他的錯,可總是他惹起的,不給他點苦頭吃吃怎麼成?怎麼,你站在萬子然那邊了?」雲姬挑起眼眉,挑釁般盯著風相瑞。
「我怎麼敢站在萬子然那邊,在情,你是我的親妹妹,我怎麼也得幫你,在理,我有什麼時候說得過你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連萬苻堅都說不過你,我還怎麼說的得過你,所以啊,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反正,你折磨的不是我,是萬子然,我沒有意見。」
風相瑞對雲姬露出迷人的一笑,俊朗的臉和雲姬清麗絕俗的臉靠得很近,呼吸可聞。
「占卜師,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吧,皇上還等著呢。」一邊的凌若冷冷地說道,他和雲姬風相瑞相距甚遠,無法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風相瑞和雲姬之間看似親密的神態落在凌若的眼裡,自然是不受歡迎,凌若說完故意使馬高高揚起灰塵,自己先走了。
風相瑞嘆氣一聲,縱馬前行。
晟祁國,皇宮,蓬萊宮,地上,遍地黃金,風相瑞坐在雲姬的身邊,他見慣富貴,對黃金一點都不在乎。
「甲子,你打聽到了什麼?」雲姬望著甲子,回來之後她第一個要見的人不是萬子然,而是甲子,她要從甲子的嘴裡知道所有的事情。
「主子,我這一身的傷是蕭太沖府里的雪鳶害的,她就是上次把我救出陷阱的人,原來她一早就知道我是主子的人,她救我是為了讓我可以更好地保護主子。主子命令我監視蕭太沖,我一直在她的幫助下潛伏在蕭太沖的府里。只是不知道為何,幾天之前,雪鳶忽然把我的事告訴了蕭太沖,這個還是不是最嚴重的,最嚴重的是她仰仗著我的對她的信任,趁我不備,封住了我的穴道,使我武功不能舒展。她還說,看在我對主子忠心耿耿的份上,留我一條狗命,好讓我回來告訴主子,她不會再幫我,要主子注意,以後,主子要步步小心。」
甲子一臉的菜色,他看上去完全和平常百姓一樣,和以往從窗戶飛躍進來面見雲姬不同,這次他是緩緩走進來見雲姬的,雲姬覺得很奇怪,聽到甲子的話,她更加覺得綠蕊的厲害。
「綠蕊的動作很快,翻臉還快過翻書。」風相瑞微微搖頭,他和雲姬一樣立即想到,雪鳶是綠蕊的人,和錦月琉予一樣,既然綠蕊已經和雲姬翻臉,當然雪鳶也不會再保護甲子。
「這次是我連累了你,沒有及時通知你,雪鳶之前幫你,是因為有人要她保住我的性命,在確定身份之後再殺我,如今不讓雪鳶再幫你,讓你回來傳話,其實是想告訴我,綠蕊要殺我的時候不遠了。」雲姬的唇瓣蜿蜒,嘴邊掛著一絲冷笑。
「既然你的武功被封住,你怎麼知道雲姬在這裡等你,還有你怎麼會在皇宮之中?」風相瑞把甲子打量了幾次,他銳利的眼神看出甲子確實是武功被阻,雪鳶的點穴功夫一定很上乘,甲子如此武功高強的人都無法解開穴道。
「是皇上讓凌若來告訴我的,讓我來這裡見主子,我問了凌若,凌若說,主子讓內務府送百兩黃金過去,就知道是要見我。主子,我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宮裡,皇上知道情況之後收留了我,在後宮撥了一處地方給我居住,說等事情過去之後再給我在外面另外找地方。主子,皇上對我很好,我也知道,我是一個粗人,和皇上沒有關係,皇上是看在主子的份上才對我如此之好,我也不謝皇上,只是謝謝主子,一切都是主子賜予我的。主子給我的黃金,主子知道去處,不說一句,甲子感激不盡,要是主子覺得我礙事,大可以一刀殺了甲子,甲子行走江湖多年,知道這點規矩,養的狗不能用了,殺了免得費事的主子大有人在,主子對我不薄,主子不用擔心,我不會埋怨主子一句。」
甲子跪在地上把頭扣在地上不起來,他高高隆起的背脊讓風相瑞眉頭一皺,卻沒有言語。
「我不喜歡狗,也不養狗,你不是狗,是人,我不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既然萬子然對你好,你感激萬子然就是了,以前的日子辛苦你了,這些黃金還是照舊給你,當做是給你養傷的費用,不要說了,你出去吧,我知道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讓雪鳶親自為解開穴道,不會讓你委屈一輩子。」
雲姬親手扶起甲子,她對甲子說道,雲姬的臉上沒有笑意,眼神卻是甲子沒有見到的真摯和坦誠,甲子的心裡波濤洶湧,他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沒有想到雲姬會如此禮待自己。
「謝謝主子,要是以後能夠恢復武功,我不用再收取主子任何黃金,都會為主子賣命。」
「出去吧,好好休息,你也辛苦了。」雲姬一抬手,身邊的太監就扶著甲子出去了。
風相瑞盯著甲子的背影,沒有說話。
蓬萊宮,紫藤花架下,雲姬和風相瑞坐在落滿一地紫藤花的石桌前,雲姬喜歡看到滿地的紫藤花,特命人不能掃去紫藤花瓣。
「你坐在紫藤花架下,腳下是紫藤花瓣,你今天穿的也是紫色的衣裳,遠遠看去,你和花都成了一體,真不知道是花像人,還是人如花。「風相瑞把一片落在雲姬頭上的紫藤花瓣放在雲姬所看的書籍的中間。
雲姬抬頭,對風相瑞一笑,她身上所穿的是從肩上的淺紫色過渡到裙擺的深紫色的漸變色衣裳,衣領和袖口滾著淡雅的丁香花,裙裾綉上幾隻翩翩飛舞的彩色蝴蝶,微風吹動,紫藤花香引來不少的蝴蝶,讓人分不清蝴蝶是從遠處飛來,還是從雲姬的裙裾振翅而來。
「你回來五天了,怎麼萬子然還沒有來見你,當初表現得那麼痴情,不是裝出來給大家看的吧?這個萬子然,要是再辜負你,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風相瑞在門口看了好幾回,都沒有見到有人從蓬萊宮的門口經過,他回到雲姬的身邊,重重地坐了下來。
「你想怎麼不放過他?他是皇上,他是一國之君,他想對誰好就對誰好,不用向誰交代,他痴情,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他對雲姬痴情這幾個字寫在他的臉上?」雲姬手裡端著茶杯,緩緩地把從茶杯里逸出的香氣吹散。
雲姬回宮之後以為萬子然會急著和自己處理皇子被捉之事,但是萬子然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大殿之中,沒有再見雲姬,他似乎忘記了雲姬的存在,甚至連凌若都不見蹤影。
「他當初那副樣子真是感天動天,說實在,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我也對他的隱忍覺得佩服,說服你回來,沒有想到回來之後就對你不理不睬,真是說一套做一套,人說君無戲言,我看是君常戲言。」風相瑞嘖嘖有聲,隨手端起宮女為他準備的茶水一口飲盡,。
「你要怪,是不是要先怪你自己?要不是你當初要和做出一副親密的模樣,讓他以為我和你之間有私情,他怎麼會對我不理不睬?」雲姬見到風相瑞的樣子,忽然起了玩心,有意要和風相瑞開玩笑。
「哎哎哎,我說妹妹,你怎麼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還不是你說要配合你的嗎?臨了我倒成了罪人,真是的,你不要氣我喔,要是氣我,我立即就去找萬子然,告訴他,其實我和你是親兄妹!」風相瑞一口水嗆在喉嚨里,咳嗽不止,他一手按住心口,一手指著雲姬說道。
窗外傳來一陣鳥叫,雲姬抬頭見到一隻喜鵲從窗外飛過。
「你說的是真的?」雲姬瞅著風相瑞,似笑非笑。
「雲姬,其實我也說了好幾次了,回來之後我都打聽清楚了,萬子然沒有納妃的意思,他用了各種借口把送來的秀女送回去,還在暗中想方設法好好安置那些看上去是被遺棄的秀女,萬子然對你的心意,你是不是不應該辜負才是?」
風相瑞笑完之後望著雲姬,眼神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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