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艾爾海森想退休
不得不說，人偶在這方面確實有一定的造詣。
面對一些提案，他總能敏銳地找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將提案打回，甚至有的文件，他甚至只是看了一眼，便斷定上交的人有問題，甚至還憑藉這些抓了一些之前清理工作時沒有處理乾淨的殘黨。
至於納西妲，有人偶的教導，很快就上手了相關的事務，第二天的人偶沒有去教令院，而是和納西妲一起整理和處理相關文件。
期間艾爾海森還送了一批文件過來，在看到浮傾的時候，並沒有多驚訝。
之前納西妲曾和他提起過那個偽神被她留下來，目前正和她一起生活的事。
甚至包括前面一段時間的食材，也是納西妲拜託他，然後他交給卡維去購買的。
現在看來，草神似乎很信任那個偽神，毫不在意地將須彌的文件交給對方一起處理，當然，他對眼前人也不算陌生。
最近因論派橫跨出世的新秀，據傳，似乎是在稻妻結束鎖國后，過來求學的學者，對方的論文他也看過，言辭相當鋒利，卻又句句在理，雖然因為言語過於直接而被教令院一些人敵視，但又完全沒人能抓到對方的把柄。
想來對方稻妻學者的身份，應該是小吉祥草王給他身份做的偽裝，但那幾篇論文，卻肯定是出自對方之手。
他並沒有多加追究的準備，小吉祥草王的智慧他不會質疑，既然小草神自己都對曾經傷害過她的偽神施以了信任，他可不打算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這樣的想法，一直到對方將處理完的文件遞到他手上為止。
他這次帶過來的文件不算多，但也有一定數量，剛剛帶來的時候，對方就直接拿了過去，納西妲沒有意見，他也就選擇不多言語。
他和納西妲聊了一段時間，大多都是最近教令院的一些問題，然而就是這麼一會兒時間，對方已經將剛剛他帶來的文件處理完了。
艾爾海森詫異地接過了那些文件，隨意地翻動了一下，看到的是一份處理得非常好得文件，文件中存在一些差錯需要重新查證修改，一些他都不一定察覺得到的地方，也都標了出來。
甚至一些言辭不夠嚴謹的地方，可能會被人鑽空子的地方全都被畫了出來，在那鮮紅的筆印中，整份頂多算是欠缺考慮的提案，彷彿全是漏洞。
非常厲害的處理能力，又翻閱了幾份文件后，艾爾海森的目光看向了納西妲。
「讓他來擔任大賢者如何？他在這方面的能力高於我。」
當然，這頂多是開個玩笑。
先不論浮傾依舊把自己自認為是囚徒，可不可能接受的問題。
大賢者的位子，從來都不是有能力就能當的，威信，以及一定的學術成就都缺一不可，若是那麼容易找到合適的人，艾爾海森也就不用自己坐在代理大賢者的位置上了。
但納西妲知道，艾爾海森還真這麼想，艾爾海森並不喜歡代理大賢者這個位置，在外人眼中的高位，甚至可以說是很多人終其一生也不可能企及的位置，在他看來，還不如之前書記官的位置坐著舒服。
艾爾海森很快便離開了，他自然也有自己的工作需要處理，不可能在這邊多待。
艾爾海森走後，納西妲和浮傾繼續投入那些文件之中，其中最大的問題，便是因為前大賢者挪用大量資金，去建造正機之神導致的經費不足。
不如乾脆去搶北國銀行好了，就當是讓富人付了這幾百年在愚人眾工作的工資。
浮傾的腦海中開始浮現這個想法。
以前尚且還在愚人眾的時候，每次任務，都會由北國銀行來負責外出的行動經費，經費不足時，隨時讓屬下去取便是。
因為他做事向來果斷，除了一些必要的時候，消耗的經費不多，相比於總是在富人那申請研究經費的多托雷，富人對他這點外出行動的必要消費向來是有求必應，畢竟大部分時候任務完成後都會有剩。
他以前不需要為這些操心，人偶也沒有一些世俗的需求，他作為執行官的工資似乎是被博士拿去做研究了。
這樣想來，去打劫博士的實驗室或許也不錯，不過現在博士從須彌離開不久，之前的資金又盡數用在了正機之神上，恐怕沒留下什麼值錢的東西。
總不可能跑到其他國家去搶劫愚人眾吧？
納西妲和浮傾對視了一眼，很有默契地同時嘆了口氣。
顯然，兩人都沒有想出什麼可靠的辦法，浮傾精於政務，但實在沒接觸過商學。
「一般來說，一個國家經濟發展最快的方式便是貿易，可現在的須彌尚且還需要休養生息，恐怕沒辦法舉行什麼大型的活動來吸引外國遊客前來，最近也沒什麼節日……」
納西妲一時間也想不到解決的辦法了。
聽著納西妲的話，浮傾突然想到了之前被教令院的學者們用來吸收能量的花神誕祭，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其實，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納西妲看著浮傾沉思的樣子，突然開了口。
「其實教令院的研究課題有的確實是必不可少，且帶頭人有真才實學，但也有不少的課題申請與金額，或是內容並不符合實際情況。」
「如果能有一個人能清楚地分辨出來，將沒必要或是暫時沒那麼重要的申請打回……」
見納西妲盯著自己的眼神，浮傾明白，納西妲想要讓他來接手這件事。
「你確定？我聽說最近須彌外面的魔物也不安分，我原本準備把你這的事解決了，就去看看那邊的情況的。」
「關於這點，請不用擔心，旅行者最近回來了須彌，這次回來，應該會待上幾天，這些可以拜託她處理。」
「現在我也基本上能獨立處理這些文件了，也許做不到你那麼敏銳，但也夠用，相比較之下，恐怕教令院那邊的問題更難解決。」
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導致教令院出現資金短缺這一問題的，正是正機之神。
而正機之神現在在他身上。
「也就是說，一個剛入學不久的因論派小學者，要直接管控整個教令院的研究經費了？」
「放心，我會宣稱是由我，或是艾爾海森進行的審批。」
最後，浮傾同意了，而也就是今天兩人的這一決定，成為了教令院的學者們未來一年，不，也可能是一輩子的噩夢。
每當他們想起為了研究課題熬夜寫申請的日子，他們便會想起被課題審核支配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