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003】:刁難不成設陷阱!

【002、003】:刁難不成設陷阱!

:刁難不成,使計陷害

翌日一早,落音就找來了一些有關於醫學方面的竹簡書,安靜的在她編書的偏殿里看。她沒有告知春說她已經做完了,因為昨晚睡前突然想到,要是說了,她讓自己再去做別的事,不是很麻煩?

為了讓她難堪而給自己找來麻煩,這樣損人不利己,豈不是太划不來了?那還不如不說,抽空看書。

於是這兩日她就在看書,等著回宮外池凈的府邸。

這一日春說吃過午飯,就來了宮裡,找來車松問:「怎麼樣,她每夜裡都是深夜裡才睡吧?」

「回姑娘的話,據人觀察,是每夜裡很晚那殿里的燈才滅的。只是……」車松小心的陪笑著,有些遲疑的說。

池凈是國主唯一的嫡孫,將來繼承寧國當國主是鐵板上盯釘的事,到時候春說等人的身份就會水漲船高,說不定還會被池凈納為姬寰,車松自然是想巴結春說的,因此春說暗示他做事,他也用心。

「只是什麼?」春說介面問,果然出事了么?

「只是去送飯的公公說,姑娘走的那日她只在殿里忙了半天,然後每次去的時候,她都在殿里看書。」車松也沒去找落音的麻煩,雖然想討好春說,可落音也是池凈身邊侍候著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看書?

春說一聽就怒了!

好啊,一個新來的,竟然敢不聽她的話!

她吩咐的事不好好做,竟然在看書,這不是分明與她做對么?!

「我們過去看看!」春說立刻行動,帶著車松與幾個宮裡的宮侍宮婢,去了落音所在的偏殿里。

門被一打開,落音合了手裡的竹簡,抬頭向著門口望去,只見春說帶著車松和幾個宮侍宮女緩步而來,遂站了起來,甜笑著打招呼:「春姐姐來啦?我還正想著你說我做完事今日里接我回去,猜你什麼時候會來呢!」

春說本以為進來會看到落音慌張,沒想到她倒是鎮定,這讓她有一種輕微的挫敗感。她上前笑著拉起落音的手,很是親切:「可不是么,我說了你做完了就接你回去的。」話外的意思自然就是沒做完,那就不能回去了。反正公子離回來還有幾日,她就不信難不倒她!

「我已經做完了,姐姐。」落音說著轉身去取竹簡給春說看,很自然的把手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春說吃了一驚,不置信的揚高了聲音:「你做完了?」這怎麼可能?別說三天,說是五天,那也是不可能做完的!

其他人也很吃驚,目光全轉到了落音面前那排的整齊的一卷卷書簡上。他們跟著春說來,自然是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還不是托姐姐的福!」落音背對著春說笑著應,平淡含笑的語神色里,說出的話有著只有自已能懂的意味深長。她拿了一篇卷著的簡書過來遞給春說:「落音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比不得那些個熟手,有做得不好之處,還請姐姐見諒。」

春說一愣,接過細細一看,簡片編的很整齊,落墨也做的很好,每一個文字里沒有什麼地方沒著墨或是著墨多出了字跡里,可以說是挑不出毛病。若真要硬挑,還是可以挑出來一些的,不過她先前已經說了,她是第一次做,比不得熟手,也告了罪,倒是將她的路堵死了,她再挑她毛病倒是顯得自已事兒多不能容人了。

春說不信落音能做完,看了一眼已經被磊起來整齊放在牆邊的竹簡,快步過去一細看,全都是編了書的,她再打開一卷卷的竹簡,每一份都做的很好。

她回頭不置信的看著落音,可不信她一個人能做完這些,眼神里就帶了幾分凌厲,語氣有些凝重,調子也沉了下去:「誰幫你做的?」

「我自已做的啊,雖然姐姐寬厚,我找了人來你也不會怪我,可怎麼能因為這樣就找別人幫忙呢?其他人都那麼的忙,哪有時間幫我做啊?」落音眨眨眼,有些俏皮的問。

春說一聽,臉就有些黑了。有車松在,自然是沒有人能幫她的,只是她到底是怎麼做的?

車松看到春說臉色不好,對一個小宮婢使眼色,讓她上前。他現在已經看明白了,春說不是一般的想刁難刁難落音,而是和她不和,那麼落音這個新來無援的,一定鬥不過春說這個在公子身邊呆久了的人,他就要識實務一點,要是連個眼力介都沒有,還怎麼混?

「回姑娘的話,是奴婢幫做的。」一個小宮婢這時上前說。

春說一聽那小宮婢這樣說,心中微詫,唇角勾起了笑意,面色上卻沒什麼喜色。她自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身為國主唯一嫡孫身邊的四大宮婢之一,她平時里可沒少被人討好。

落音看了那宮女一眼,淡淡的,並沒有感到吃驚,這種戲碼她見多了,反倒是又掃了其他人一眼,問:「還有人幫我么?」

被人陷害,沒有馬上為自已辯解,也沒有著急驚慌,而是反問出如此一句,她的淡定,惹的春說心底又是起了一層不悅,怎麼看就怎麼不喜歡她。

其他人互看一眼,沒有人上前。

「姐姐,這個小宮婢撒謊,該拉出去打板子的。」落音沒有理那個小宮女,倒是對著春說笑。

春說自然知道那個小宮婢撒謊,可他們是一夥的,她也不可能幫著落音,看了一眼那小宮婢,笑道:「一個小宮婢,還沒那個膽子,妹妹可是心虛了?」這次,不罰她幾個月月俸,給她點厲害看看,她就不是春說。

「姐姐不是說了,這裡邊的人沒人會落墨么?落音自然相信姐姐不會說謊,可她站出來說幫了我,豈不是在撒謊?

想證明她撒謊很簡單,將這屋子的書簡分成十二份,給她半日時間,她要是能將一份全部編書落墨,我們便信了她,如何?

如若做不了,在國宮裡撒謊生事,那可是要挨板子的。」落音淡笑著說,清澄的眸光這才轉到了那個小宮女身上。

她的語氣如此的風淡雲輕,卻驚白了那個小宮婢的臉,大冬日裡的,身上竟是出了一層汗。她心裡明白不是她幫的,不過是被上頭管著,只能順了車松的意來陷害落音,沒想到落音兩句話竟找出了毛病,將之給揪了出來。

春說眼角直跳,好個淡定從容、謹慎巧辯!她越的覺得落音不一般。

她要是說讓那宮婢三日里做出同她一樣多的書簡,她倒可以從中做手腳,讓人幫忙,可是她只說分成十二分,做上半日,那就沒有辦法動手腳了!好一個落音,心思竟是如此細膩,能將她的后招堵的死死的!

車松一見這種事,又使了個眼角,又有三個宮婢宮侍上前,承認說是自已幫的落音。

「姐姐,落音可是半日里將這些事做完了,你說這四個人幫忙,夠不夠啊?」落音一看又有人上前,詫異的問春說,心底里暗惱那個車松。其實這事兒,他要是不開口,可能她被春說說上幾句就揭過去了,誰能想到他來湊這個熱鬧?!

半做完,車松與春說知道,屋子其它人並不清楚,聽后又是吃了一驚,個個都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半日!

她竟是半日就將這些事做完了!

怎麼可能?!

可是再怎麼不相信,他們也知道落音這兩日的動靜,清楚她沒有找人幫忙,那就是說真是她自已做的了!

春說沒想到會是這樣,瞪大了眼,吃驚的盯著落音,好半晌才理清思緒。

車松臉上也不好看,半日做完,四個人幫忙自然不夠。目光轉到了剩下的四人身上,那四人也站了出來。

這已經是明明白白的誣陷了!

「哦,我原來不知道,這殿里的人竟都是有這個本事的!你們都是這麼閑,跑來幫我做事,自已手頭上的活不用做了么,要不要我去唐夫子那裡問問,大家都一起偷工,要罰多少板子?」落音目光掃了八人一眼,溫和的目光里隱含著犀利,盯著車松。

去唐夫子那裡問?!

那可真是漏餡兒了!夫子要是知道他們一起誣陷人,受的罰定會更重!

春說一看這樣,今日里是罰不了落音了,明日再想辦法。

她笑著拉了落音的手:「妹妹別生氣,他們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誰都看的出來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落音笑了笑,雖然這陷害漏洞百出,如果自己要是個笨的,找不出原因證明自已的清白,還不是被她罰了去?!一句「玩笑」,就想將此事揭過,這春說果真是個善玩手段的。

落音也不想跟他們計較,第一次就咄咄逼人,以會不好混這份工作,遂笑著打趣:「這倒沒事,妹妹可不是個開不起玩笑的,可是這種玩笑要是開第二次,我可就當真了。」

那八個宮婢宮侍可是寬了一口氣。

春說見落音不再追究,是個識知趣的人,心下又對她生了一點好感,也明白她是在警告自己,此事不可有第二次!

「那是自然,他們也沒有這個膽了!」春說應和著,這以後都是要侍候公子的,她也不想與落音鬧太多的不愉快。

「姐姐稍等,落音收拾一下東西,就跟姐姐回去。」落音轉身去收拾東西,心底對這種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而相鬥很是反感。只這一件事,她對春說是完全沒了好感。

「我看妹妹這麼能幹,還是再幫幫車大人吧!」春說又在這時介面,心底還是有些不死心。

「我自是想幫的,可公子的香包舊了,順口說讓我給他做一個,這沒兩日的功夫,可是做不好的。」落音頭也沒回的應著,話說的極為圓滑。

池凈身邊的四個一等宮女,春說夏秋語冬話,各是負責他的衣食住行,池凈的荷包舊了,換一個新的應該是春說的份內事,池凈卻是找她做,那她就是搶春說的飯碗,她可不想惹春說心底不適再針對她。

春說一聽心底咯噔一下,公子竟然問她要香包!再一聽落音說是順口說的,才安了心。

「妹妹怎麼就在半日里做好的啊,可給姐姐說說,長長見識,我可是個笨的。」春說見落音在一旁收拾,拿了簡書一個個細細的看,沒見有什麼地方不對。

落音可不怕春說看出問題來。她之所以選擇那樣做,還有一個原因是先前她已經細緻的注意到這些簡片表面光滑,就算染上墨,擦了后可不會留下痕迹,看不出來。

這樣雖然用墨多,她已經將擦簡片的布冼了,將那些淡墨水放在火盆上一烤,蒸水分,就又能變成濃稠的墨汁,放到墨盒成形,在放火盆旁哄干,不會浪費一點墨塊,也讓人找到任何毛病去!

「呵呵,這也沒什麼的,落音怎麼好在姐姐面前獻醜,還是不說的好。」這說起來簡單,其實做起來並不容易,要不是她有頭腦並手巧,就算知道這方法也會被難住。

春說一聽被拒絕了,出了剛才那事,也不好再追問。

等落音收拾好東西,兩人離去時,車松看著落音的背影,眼神陰狠。

沒想到啊,這個落音看著文文弱弱的,竟是個如此厲害的角色,連春說竟都治不了她!

聽說公子本就對她有些在意,這樣聰敏的人,一定會成為公子身邊的紅人,他如今可是把她得罪了。等著此人得寵以後來收拾她,還不如在她並不引人注意時趁早除去!

這樣想著,心底又有了一個惡毒的計劃。

:誣陷失敗,再設陷阱

在回池凈府里的車上,落音看了眼春說,最後還是把自已心裡的話說了:「姐姐,那車大人,不是個好的,你莫與他走的過近。」

雖然對這春說沒好感,到底是從小侍候池凈的,她也不想她出了事。初來被排斥也是正常的,從古至今歷來在哪裡都是如此,春說真要做了惹了她的事,她也絕不會手軟!

車松那個人,功利心太強,經常接觸不會有好事。今天如果沒有他,春說也就嘴上刁難刁難她,不會做出陷害她的事來,她能看出她心底不是個壞的。

「妹妹這話可就不對了,姐姐何時與他走的過近了?」春說先是詫異,然後笑著,將話反問了回去。

兩人目光相撞,皆是淺笑,眸底卻暗藏鋒芒。

「那倒是妹妹看錯了!」落音一聽她如此說,笑著搖手告著罪。她不聽勸,她也沒有辦法,這人又不是她的誰!這些個深宮裡長出來的人,一個比一個,都是個厲害的!看看,就只這一句問,便將自已從剛才的事里摘了個乾淨。

春說見落音道歉,也算看出來了,這落音真如秋語所說,是個好脾氣的,這樣的人,看起來像是容易受欺負。

一路上無話,回了府里,落音就著手準備做香包。

因為要刺繡,不是一會子就能做好的。

其實,池凈並沒有說過,要落音給她做一個香包,那不過是落音拿來騙春說的。

可是這種事,落音料定春說不敢去向池凈求證,不然書簡的事可就暴光了。再來,她也不會想到她會騙她,定是以為是真的。這點落音心裡明白的很,不過是上次匆匆一見她注意到池凈的荷包破了,才想給他做一個。

怎麼說,這也是自己的上司,討好了,陞官財,呵呵。

落音左手端著綉圈,認真的綉著荷包上的竹葉,直到深夜才睡,第二日早早的起來,打掃了書房,做了自已份內的事,又繼續綉,不過一天多的功夫,就綉好了。

想到要裝的東西,落音就有點犯愁。

池凈的身子不好,香包得對症裝葯,以前聽說他是十年九卧,大半的時間都躺在床上,她一直不知道患得是什麼病這樣嚴重,據說生來就是如此。可她看著,也沒有覺得他有什麼病,很正常的樣子。

而他撿了她回了寧國,剛回來兩天接到了什麼消息,又不知去了哪裡,也沒處問。

其實她也懷疑過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裝病,不過他府裡屋子中因長年葯氣熏染,總是出淡淡的藥味又讓她否決了這一點。再說以他的身份,寧國國主唯一的嫡孫,也沒人能威脅到他,沒那必要對不?

她想學醫,一是想多個求生之計,二來萬一剛好出的點子對他的病有幫助,那她也就有了強大的後盾。

春說她們懷疑她目的不純,到池凈身邊有目的,哪裡知道,她是真的偶遇池凈。今年如此,去年也是如此。或許這便是緣份了,兩次相遇,兩次為他所救。

要不是他去年伸了援手,她怕是得凍死在那個晚上。只是他那樣身份高貴的人,又做了那麼多的善事,怕是早就不記得她是誰了!

他雖不記得她,她卻記得深。

想到這裡,落音有些心煩的揉了揉腦袋。

去年秋天出了乾王宮,後來甩掉沈讓監視她的人,冬天在太湖上遇匪后落了水了燒,痛經時暈倒在了路上,被池凈所救。

今年冬天,她躺在雪地里看夜景,最後竟然睡了過去,又是感冒了燒,可能燒的厲害了,剛清醒那兩天腦子記憶力下降,現在雖然好了,不過有些小事都記得不清了。

就像是,她明知道她上司十年九卧,卻是怎麼也記不起來是從哪裡聽得的這個消息。

罷了,還是先放著,等問了他再說吧!

而這一天多里,車松卻是借著公事,從宮裡出來,找了春說。扯了兩句閑話后,就說到正事上了。

「春姑娘,公子很喜歡那個落音么?」車松小聲的問她。

「你問這個做什麼?」春說詫異。

「這不是她那兩日在宮裡做事,出宮時被人看見了,想向公子討了她去,托我來打聽的么!」車松打探況。如果公子很在意那落音,他也不敢下手惹了公子,若只是一般的宮婢,也便沒有什麼。

「她一個二等宮婢,有那本事討了公子喜歡?」春說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是很明顯的酸味兒,卻被車松察覺了個清楚。

「噢,我看她的名字都不是按制來,想來她在公子心裡很是有位份。連你們的名字都是按制來,她獨獨例外豈不是公子偏心她?再說了,公子這衣飾向來都是你打理,要香包也是向你要,可沒聽說過公子向夏姑娘與秋姑娘她們要的。」

車松邊說邊打量著春說的神色。他不是非要跟那落音過不去,只是那女子太過讓人看不透,得罪了后只讓他心裡慌。

其實落音倒沒在意這件事,不過車松不是個大度的人,就以為別人都是記仇的,所以擔心。

落音的名字本就是春說心裡的一個疙瘩,如今聽車松說來,越想越覺得池凈是對她有心的,心裡的酸味兒就越來越重,擔心她得了池凈的寵。她昨日里可都看出來了,別看她文文弱弱安安靜靜的樣子,可是個厲害的。

車松見春說神色不愉,心裡暗喜,面色不變,煽風點火的話卻是說的越加順溜:「原來不是多討公子喜歡啊,我單隻看她在半日內就將七日才能做完的事給做了,這頭腦手段,可不是個伶俐聰明的,剛剛好公子喜歡這種慧敏少的,還以為是呢!」

他邊說邊注意春說的臉色,見她只是臉色越加不好,卻是並末說什麼,暗嘆這不愧是公子身邊的,不好撮竄,看來,還得加把勁兒。

「你說,公子要是知道這落音這般慧敏,會不會收了她?」

這話春說不愛聽,心裡一怒,口氣已經火了起來:「這麼些年來,也沒見公子收了哪個,怎麼會要她一個路邊撿來的!」

車松故意掉長了嗓子:「那可不一定,單看公子對她的那份特殊,就已經不尋常,將來要是跟你爭起寵來,就拿今日那股慧敏的勁兒,可不是個好對付的。」

要是池凈願意,他身邊侍候的人都可以收到房裡,春說聽后干啐了一口「呸!誰跟她爭寵來!」罵著車松,臉卻是紅了,年輕的臉上,膚色嬌艷,看得車松心底一陣蠢蠢欲動,卻是不敢造次。

車松知道說到了春說心底去,笑道:「所以說,先下手為強,若這落音要是跟過了男人,你說公子還會要她么?」

春說心裡驚了一跳,張口就問:「這會不會太惡毒了?」因為公子的關係,她們時常在宮裡,一些黑暗的事也見的多了。

「那有什麼惡毒的?你今日不扳倒她,還能等明日讓她將你扳倒不成?」車松語氣堅定,緊緊的盯著春說。

春說沉默不語,車松看她意動,直接下決定:「這事就這麼辦了,我已經幫姑娘張羅好了!」

落音正在整理東西的時候,一個身穿淡紅色衣衫的三等的小婢女探頭進來問:「落音姐姐在么?」她見了落音,笑著走了進來,道,「落音姐姐,春說姐姐讓我來給你傳話,說守後門的吳娘從別的地方得了幾張好看的花樣,讓你幫她去取。」

那小婢女說過話,看落音沒有要問的,又笑嘻嘻的走了。

落音覺得事有些奇怪,也沒想太多,就去了。

那吳娘見了落音倒是熱,一聽她來意,拍了一下腳面:「這可是借了人了去!既然是春姑娘要,想來已經用完了,你跟我去那丫頭的地方取吧。」

落音心裡暗道,果真是沒在宮裡當過差的人,這行為,有失雅觀。

她這裡想著心事,卻沒注意到吳娘轉身里,眼裡射出惡毒的冷光。

------題外話------

ps:說幾點。

王宮:君主議事、居住的地方。

國宮:諸侯議事、居住的地方。

國主:也喚主上(制同王上),稱呼被分封的諸侯。

公子:稱呼諸侯里爵位為公的人的子孫。這裡的子指男性子嗣,不是單指兒子,貴族裡也極少有人配得上這個稱呼。請比對王子(國王之子)這個稱呼,就可明白公子(國公之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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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要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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