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為趕外集，凌晨起來挖蒜苗

衛萍憂心忡忡地站起身來，朝著放置明天趕集所需工具的地方緩緩走去。她一邊仔細地檢查著每一件工具，嘴裡一邊念叨著：「當家的呀，你說說看，如果咱家這新鮮水靈的蒜苗賣不出去該如何是好啊？咱們一家人可是眼巴巴地盼著用這筆錢歡歡喜喜地過個年，還要給孩子們攢夠下學期的學費吶！」

說話間，衛萍的眼神里流露出滿滿的憂慮之色，兩條眉毛緊緊地擰在了一起，彷彿打了一個死結似的怎麼都解不開。就連她手上檢查工具的動作也變得有些遲緩而沉重起來。

這時，榮雨快步走到衛萍身邊，輕輕地握住她那雙略顯粗糙的手，安慰道：「媳婦啊，你就放寬心吧！」

說完，榮雨順手拿起兩個用來裝蒜苗的竹筐，上下打量一番后說道：「瞧這筐子，已經用了不少時日，顯得有些破舊啦。明日趕集可得挑選兩個好些的，萬一把蒜苗給壓壞了可就得不償失嘍。」

衛萍聽了連連點頭稱是，並補充道：「嗯嗯，當家的說的沒錯。還有那個秤砣，也必須好好檢查一下是否精準無誤。想起來今兒個王麻子那傢伙凈會瞎攪和，存心搗亂，咱們絕對不能讓他瞧了熱鬧，看咱們的笑話！」一提到王麻子，衛萍心裡便不由得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眼中瞬間閃過一道憤怒的光芒。

榮雨鼻腔里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哼！王麻子那人向來就是那樣的德行，咱們犯不著搭理他。咱們還是專心地把咱們的蒜苗給賣好了就行。哎，我說媳婦呀，你覺得咱們要不要帶上一些水呢？這蒜苗要是長時間沒水滋潤著，萬一乾巴了可就不太好了。」

衛萍稍作思考後說道：「嗯，確實應該帶上點兒，而且還得再帶上一個小巧的噴壺，隔一會兒就往蒜苗上噴一噴水，保持它們的鮮嫩和水潤。」

兩人手腳麻利地將所需物品收拾妥當之後，便又重新坐到了火爐旁邊。

這時，衛萍有些擔憂地開口道：「雨啊，你說說看，其他街上的那些人到底會不會喜歡咱們家的蒜苗呢？要是他們都不願意買，那咱倆今天豈不是白白跑這一趟了？」

榮雨安慰著妻子說道：「媳婦，你先別著急嘛，等到時候咱們隨機應變、見機行事就行了。」

突然，衛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興奮地說道：「哎呀，我想到了！咱們可以製作一個牌子，然後在上面寫上『新鮮蒜苗，自家種植』幾個大字，如此一來或許能夠吸引更多人的注意呢。」

榮雨聽后不禁笑了起來，誇讚道：「哈哈，媳婦，還是你聰明啊！不過光有這個還不夠，咱們最好再把蒜苗的價格也清清楚楚地寫上去，既不能定得太高讓人望而卻步，也不能太低了免得虧了本兒。」

「嗯，咱得和集市上其他人的價格差不多才行。不然價格太高或者太低都不好賣。對了，你說要不要帶點樣品給人嘗嘗？就像那些賣水果的一樣，讓人先嘗后買，這樣可能更容易吸引人來買咱們的東西。」衛萍一邊整理著今天趕集剩下的蒜苗，一邊向正在幫忙的丈夫榮雨詢問道。

榮雨停下手中的動作，撓了撓頭說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可蒜苗怎麼嘗啊？總不能像吃水果那樣直接咬一口吧？」說完，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衛萍被他逗樂了，笑著解釋說：「不是真的讓人吃啦，就掐一小段給人聞聞，讓他們知道咱這蒜苗味道新鮮濃郁、特別好就行。」

榮雨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行，那就這麼辦。還是我媳婦聰明！」

夜越來越深，周圍一片寂靜，只有屋內的爐火還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隨著時間的推移，爐火也漸漸弱了下來。榮雨見狀，起身往爐子里又加了幾塊炭，然後回到座位上說：「媳婦，時候不早了，睡吧，明天還得早起去集市呢。」

衛萍站起身來，走到榮雨身邊，輕輕拉起他的手，溫柔地說道：「嗯，睡吧，老天爺一定會保佑我們的，一切都會順利的。」

第二天凌晨兩點半，刺耳的鬧鐘聲準時在房間里響了起來。榮雨和衛萍幾乎同時從床上坐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拖延。他們迅速穿好了事先準備好的厚厚衣服，以抵禦清晨的寒冷。榮雨拿起手電筒，打開開關，一束明亮的光線瞬間照亮了黑暗的房間。他牽著衛萍的手，兩人一同走出家門，朝著蒜苗地走去。

地里的蒜苗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模糊，榮雨說：「媳婦，小心點，別摔倒了。」衛萍說：「知道啦，你也小心。咱得快點挖，不然趕不上好位置了。」

兩人蹲下身子，開始挖蒜苗。可這地不知怎的，今年格外硬，可能是之前雨水少，土都板結了。榮雨用力把鋤頭插進土裡，震得手臂發麻，才挖出一小簇蒜苗，那蒜苗的根還斷了不少。

「這地可真硬啊，感覺像在挖石頭。」榮雨抱怨道。

「是啊，這樣挖下去，不知道要挖到什麼時候，而且蒜苗都挖壞了不少。」衛萍無奈地回應。

衛萍一邊挖一邊說：「這蒜苗長得不壯，賣相就不好。哎。這地也太難挖了，感覺比往年費勁多了。」她看著那些參差不齊的蒜苗，滿心憂慮。

榮雨說：「已經這樣了，但現在只能看怎麼樣能賣出去了。去集上后，咱們把咱們的價錢適當的比他們的低一點吧。這地啊，真是愁人，感覺這蒜苗都在和我們作對。」榮雨一邊說著，一邊擦了擦額頭不斷滲出的汗水，儘管是寒冷的凌晨，他卻累得氣喘吁吁。

挖了一會兒，榮雨直起身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媳婦，你看咱挖得差不多了吧？」衛萍看了看竹筐說：「再挖點吧，多帶點去，以防萬一。今天這麼難挖，不多帶點，萬一不夠賣呢。」

「可是這太難挖了，我的腰都快斷了。」榮雨苦著臉說。

「再堅持一下吧，當家的，為了孩子，為了這個家。」衛萍鼓勵道。

兩人又挖了一會兒，每一下都像是在和土地進行一場艱難的戰鬥。好不容易，把竹筐裝滿了。榮雨挑起竹筐，感覺肩膀被壓得生疼，說道：「走，咱回家收拾一下就去集市。」回到家，兩人把蒜苗整理好，帶上準備好的工具，就往楊樹街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