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盤點收穫 狗狗竟需要壯陽

陳叔一句話直接給李鎬玉干沉默了，他扯扯嘴角：「陳叔，不用這麼叫我。」

陳叔撓撓頭，表情有些困惑：「不稱呼夫人難道叫主母嗎？

這樣想來也有道理，畢竟現在這個小家要您做主……」

「嗯……還是直接叫我鎬玉吧。」

李鎬玉有些有氣無力。

年齡看著莫約四十齣頭的漢子卻臉色一肅：「那不行，禮不可廢。」

還是厲淵扯了扯李鎬玉，轉移話題道：「陳叔，飯做好了么？我和鎬玉都有些餓了。」

陳叔皺皺眉，看看風塵僕僕的兩人，還準備問怎麼回來得這麼晚，但是看兩人都一副疲憊的模樣，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先去廚房把溫著的飯菜端出來。

李鎬玉跟著陳叔走進小巷，推開院門，就看見陳叔先去忙碌。

厲淵在一邊把背簍先放下，對著李鎬玉解釋道：「陳叔為人嘴笨，認死理，說話有時不過腦子。

但人很好沒有壞心，從小他照顧我和母親，後來母親去世陳叔也沒有離開。現在我被父親打發到清河鎮上，他也一直跟著。」

李鎬玉穿過來就在繁華的餘明縣厲府拜堂結契，對於厲淵的家庭關係現在還是迷迷糊糊，聞言也算明白陳叔的定位。

沒有血緣關係嗎？

李鎬玉默默沉思，接著跟著厲淵走入後堂，餐桌上陳叔點著蠟燭，菜也已經端出來。

上面浮著幾點蔥花的乳白色大蘿蔔湯，綠白相映的芥菜拌豆腐，嫩綠色的水芹炒肉，葷菜是一樣不算精緻的燒肉丸子。

三素一葷，三菜一湯。

在古代算是不錯的菜色了。

三人默默落座，本來厲淵看著還要和李鎬玉說什麼，但見陳叔走來坐下，開始吃飯。

食不言寢不語。

後堂只有咀嚼聲和筷子接觸碗面的清脆聲。

李鎬玉和厲淵在外面吃了些烤牛腿，不是很餓，很快厲淵先站起來：「陳叔，我們吃好了，剩下的你收拾一下吧。」

聽見這話，李鎬玉也飛快起身。

一頓飯沒人說話，氣氛怪沉默的，李鎬玉也很不自在。

李鎬玉跟著厲淵回到東側的房間，兩人身為結契夫夫，理應住在一起。

這點李鎬玉倒是不感到奇怪，和兄弟大被同眠嘛，很正常！

他看著厲淵先點起床邊的油燈，沉穩的少年在路上還會和李鎬玉說上幾句話，在飯桌上卻格外沉默。

「你家，我，我是說咱家吃飯氛圍這麼嚴肅的嗎？」

厲淵聽到聲音，背著燭火，看著李鎬玉被燈火映得柔和的臉，聽見他改口咱家，不知道想到什麼耳邊不著痕迹一紅。

回過神來聽見問題，他解釋道：「陳叔原本不是這樣的，後來我和大哥去學堂念書，陳叔來接時抱起我被夫子看見了，被說了一句下人如此粗鄙無禮。

至此以後，陳叔便很看重言行，即使後來來了清河鎮上見不到旁人也這樣。」

說到『來到清河鎮』，不知為何厲淵臉色一暗，看著似乎不大高興的模樣。

李鎬玉察覺到，他趕快轉移話題。

他先是把房門緊閉，接著坐到床邊，拍拍邊上的床榻。

「阿淵，快過來……」

厲淵原本還想著不快活的往事，接著就看見結契夫夫邀請他上床。

不知道想到什麼，他整個耳朵都紅了起來。

「愣著做什麼，」李鎬玉不滿，他自覺兩人也是同生共死的情誼了，果斷起身，把男人拉過來按在床上。

一隻手伸進了厲淵的胸膛衣襟。

厲淵嘩的一下，整張俊臉都紅了，頭頂都冒著熱氣。

「這會不會太快了？」

李鎬玉手一進一出，

把芥子袋取出來，就看見少年人臉紅到脖子根，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太快了？」

接著，馬上想通，他拍了一下厲淵大腿：「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看看我們的戰利品。」

厲淵大腿被拍了一下，先是一驚，接著看見李鎬玉晃了晃手裡的芥子袋，不知道是慶幸還是遺憾，心裡情緒竟然有些複雜。

『我還沒有芥子袋有吸引力？！』

他看著李鎬玉注意完全被芥子袋吸引，有些不滿地扭過俊臉，但是看見李鎬玉嘩啦啦地倒出一堆物品，又悄悄扭過臉。

狗狗祟祟。

李鎬玉看破不說破。

東西不算多，一張一百兩錢莊銀票，八個小銀元寶，以及幾枚碎銀。

兩本小冊子，一本厚實的，一本薄的。

還有一隻碧玉雕成的玉瓶，在微黃的燈火下閃現瑩潤的光，看著最不凡。

「哇，這麼多錢！」

李鎬玉扯了扯厲淵的衣角，厲淵算了算，眼中也有一絲驚喜。

「一百八十兩，碎銀四兩。」

李鎬玉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回憶了一下銀兩的購買力，一斤豬肉大概是十五文錢，李鎬玉父親是屠夫一年辛辛苦苦賣肉大概能掙六十兩，這已經是村裡頂頂的收入了！

鎮上的居民收入也不見得比李父高多少，像是厲淵，下人陳叔經營著一個藥材鋪子，一年凈利潤估計頂天了也就七八十兩，供厲淵讀書足夠，但也不富裕。

除了那些商戶鄉紳，大部分謀生的還不如李父一年賣肉的收入嘞！

李鎬玉小心的把銀兩歸攏好，他目光炯炯看向厲淵：「這四個碎銀子我們拿來用，其餘的還是放在芥子袋裡，能不用就不用，以後也能作為家底。」

厲淵沒有意見，

「你以前在醫館做學徒，家裡這些算賬的事你記著便是。」

李鎬玉想了想，把一枚碎銀子塞給厲淵，他明艷地笑了笑：「你拿去做零花！」

厲淵看見明媚的笑顏愣了一眼，

他默默扭過頭，撿起兩本小冊子，翻開一看。

嘩啦——

又立馬合上！

李鎬玉見厲淵臉上難掩的詫異，目光更加好奇。

厲淵抬頭，直視李鎬玉的眼眸，晃晃手上的小冊子：「我們練武吧，能強身健體，以後遇到今天的事也能有所反抗的餘力。」

厲淵表面沒什麼，心裡對於今天自己二人與黃嘯博弈的過程中，一點力也沒有出上，甚至還扯了後腿，讓李鎬玉白白挨了一掌，很是愧疚。

他面上不現，心裡卻不好受。

回來的路上就打定主意，向粗通拳腳的陳叔學習武道，但沒想到芥子袋中竟然有武道秘籍，看上去還頗為高深精妙。

李鎬玉接過冊子，《赤龍煉體術·上》五個大字映入眼帘，翻開第一頁，就見其上註明了『赤蛟煉體術，共三十六式。登堂入室一十二式，功成武道九品練皮，皮膚堅韌如牛皮；融會貫通二十四式，功成武道八品練肉，能使百斤強弓連射；登峰造極三十六式，功成武道七品練骨，銅皮鐵骨，身居五百斤臂力！』

李鎬玉呼吸變得急促，這哪裡是赤龍煉體術啊，分明是《超人修鍊手冊》啊！

他回味了一下黃嘯的表現，

再見了田園君，以後我們不要聯繫了，我怕玄幻君誤會！

不是你不好，實在是玄幻文更有誘惑力！

看完第一本冊子，李鎬玉和厲淵又湊在一起看第二本冊子。

《赤龍煉體術·中》

裡面一看，六品練臟篇，五品換血篇，四品通竅篇應有盡有。

兩人對視一眼，呼吸都有些炙熱，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激動。

厲淵把兩本小冊子翻到最後面，兩道輔助煉體的藥方掉了出來，李鎬玉下意識伸手一拿，白玉板上立刻顯露出信息。

【八品小赤龍湯，適用於下三品武者，大幅度加快練皮練肉過程，小幅度加快練骨過程】

【五品赤龍大丹，適用於五品換血武者，大幅度加快換血過程】

【詳細藥材【展開】】

【虛幻葯氣不足，無法升級，推演】

李鎬玉心裡一喜：「赤龍大丹不說，小赤龍湯我明日就去收集藥材，我們試試效果。

這兩本冊子我們看過之後，也收好，別讓他人知曉其存在。」

厲淵也是這樣想的，他本來就不是招搖的性子，何況這些東西來得經不起推敲，就兩人知曉最好。

李鎬玉最後將目光投向剩下的藥瓶，他拿起看著包裝都價值不菲的藥瓶，輕輕撥弄蓋子，發現沒有什麼奇怪的氣味，便將其中的事物倒了出來。

只見一顆滴溜溜、圓坨坨的棕黃色丹藥在不甚明亮的燭火下折射微光。

李鎬玉摸了一下，迎著厲淵疑惑的神色，解釋道：

「六品魚龍精元丹，一顆便能使人跨入六品，並大幅度加快六品練臟進程。並且因為練臟武者內臟還是很脆弱，所以這枚丹藥下三品武者也能服用，可以大幅度加快修鍊的進程。」

「這應該就是黃嘯強搶的寶物，引來了八扇門的通緝追捕。」

厲淵瞭然，沒有半分猶豫：「那你服用了吧。」

厲淵眼中沒有絲毫貪婪的神色，哪怕知道這枚丹藥的寶貴，不說效果，實際售賣的價值估計超過一千兩！

李鎬玉心中一軟，他嗔怪地瞥了厲淵一眼：

「我哪敢吃啊，這藥效我吞下去怕是馬上就要流鼻血了！還是止不住的那種。

明天我去取來葯杵，將它搗成粉末，泡到酒里。我們每次修鍊的時候喝上一小蠱就好了。」

聞言，厲淵心裡一軟，

「嗯，都聽你的！」

接著李鎬玉把東西都收好，藏在床里靠牆角的枕頭底下。

「那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要去採購幾樣家裡沒有的藥材，還要回門，青牛也要再去買一頭……要忙的事還多嘞！」

藥材是為兩人修鍊準備的，同時金手指也需要製藥獲得葯氣。

回門是因為兩人結契，按照男女婚事來說，第三天厲淵應該陪著李鎬玉回一趟娘家。

至於那份青牛，原先是李父用來拉豬肉用的，沒了自然要小兩口補一頭回去。

說著，李鎬玉優先躺在喜慶的被子裡頭，昏暗中似乎李鎬玉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喜慶的紅色。

厲淵看見人窩在自己置辦的新婚紅被窩中，耳邊莫名一熱，他不敢多看，咬著薄唇，徑直吹滅了燈。

接著，厲淵上床躺平，兩人並排躺著，都有些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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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環境中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

李鎬玉見厲淵沒有下一步，心裡鬆了一口氣，他裹著柔軟的紅被，睡得板正。

厲淵見人睡得遠遠的，心裡說不上鬆了一口氣還是有些遺憾。

他原本是抗拒男妻的，但如果是李鎬玉的話，似乎一起過日子也可以……

良久的沉默中，李鎬玉已經昏昏欲睡，迷濛中聽見身邊睡著的人輕輕說了句：

「明天我陪你一同出門，牛和板車去東市應該能買到……」

李鎬玉聽著頭痛，一手伸出堵在厲淵的嘴上，接著一腿跨在他腰上。

「閉嘴，睡覺。」

霸道極了！

李鎬玉迷迷糊糊沒管手掌接觸到薄唇的柔軟。

可憐少年書生第一次被人半抱著睡覺，身子僵硬了不知道多久，又不忍心吵醒結契兄弟，直到後半夜才恍惚睡去。

·

天蒙蒙亮，李鎬玉感覺有東西頂著自己小腿，有些不滿的撥弄了一下。

原本半抱著溫熱的熱源瞬間消失，李鎬玉掙扎的睜開眼，就看見厲淵背對著站在床頭，微微弓著身。

李鎬玉一愣，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他看著小書生早起火氣挺旺的模樣，調侃道：「呦，一大早挺健康啊！」

厲淵身體一僵，似乎沒想到人這麼快醒來。他紅意爬上臉頰，咬著薄唇瞪了李鎬玉一眼，緩了一會披上外衫出門了。

李鎬玉摸了摸鼻子，

小書生好容易臉紅，可愛死了。

可惜不經逗，不能經常撩撥。

李鎬玉心中小人搖頭晃腦，發現了新樂趣！

早起到水井邊洗了臉，用豬鬢毛製成的牙刷刷了牙，陳叔已經在院子的另一邊晨練打拳好一會了。

厲淵在東側房間邊上的書房晨讀了一會，此時也出來了。

他朝陳叔點頭示意一下：「陳叔，我和鎬玉出去吃，待會要去買點家裡沒有的藥材和回門的禮物。」

厲淵的小院子東側是他倆的房間和書房，西側是陳叔的房間和廚房，主位是前廳賣藥材接待客人的。

厲淵嫡母小氣的很，打發給庶子一個鎮上不怎麼贏利的藥鋪，就當厲淵自己成家立業了。這也是陳叔相中做醫館學徒的李鎬玉做厲淵結契夫夫的重要原因。

陳叔點頭，他之前練拳的時候就看見厲淵微微弓著身出來，眼下有些許青黑，一看就是夜晚操勞的後果，想來昨晚腰部得到了充分鍛煉。

家裡沒有的藥材嗎？

陳叔想了想家裡哪類藥材是沒有的，隨即關切地提議道：「蛇血燥熱，少爺你可以買點蛇類泡酒壯陽！」

厲淵一愣，明白是陳叔想歪了。

厲書生體會到了昨晚李鎬玉的心情。他額角青筋跳了跳，人與人的悲歡在此刻相通。

「不是……」

「好的，」李鎬玉飛快答應。

厲淵一愣，不可思議地轉頭看向他，目光交流。

『幹嘛，不讓我解釋！！』

『你忘了，小赤龍湯要赤鏈蛇血啊，我們到時候買回來赤鏈蛇還要編借口解釋，現在陳叔借口幫我們想好了。』

厲淵回憶了一下昨晚的藥方，一窒。

陳叔老懷欣慰地看著少夫人關懷少爺的腰子，感慨小兩口夫夫感情真好，果然他這次做媒作對了。

他點點頭，

「對了少夫人你等等，我給你拿點東西。」

原本還在迫害厲淵的李鎬玉臉色一僵，不去看也聽見，在身邊的男人沒忍住發出一聲輕笑。

陳叔不管兩人的死活，去取來一隻匣子，打開裡面零零散散裝著一些銀兩和銀票。

「少夫人，這是家裡的銀錢……你去幫少爺買壯陽葯的錢從這裡面出就是了。」

兩人沉默。

還是厲淵從中取出兩枚完整的銀錠子，拉著李鎬玉腳步匆匆出門。

「家裡產業還要陳叔管著，銀兩還是放在您那。」

「我取二十兩為夫人置辦回門的禮物。」

李鎬玉被拉著，還不忘出聲：「和阿淵的壯陽葯！」

陳叔欣慰地看著小兩口急切地出門，感慨萬千：

「短短兩天相處，少夫人和少爺的感情可真好啊！

不過感情太好也是問題，少爺的身體經不起索求無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