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禽獸行徑

爺爺，這是哪兒啊？我的頭好痛，哎，你別起來，這是醫院，我怎麼到這了？你問我，我還要問你呢？自打我救了你就沒有好事，一聲急促的鈴聲響起，喂，我是老孟，孩子已經醒了，行，那我們一會兒到，電話是公安局打過來的，孩子也是公安局送到醫院的，本來是調查，最後變成了救助，爺爺，現在問你個問題，你知道，你父母的電話號嗎，王韓星，沉默不語，這個事你需要說的，你不說，一會警察來了，你也要說，爺爺還要工作，如果能找到你父母，那最好，爺爺，我沒有家，我真沒有家，孩子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哎！你咋哭了，你別哭，你別哭，爺爺不問了，王韓星哭的泣不成聲，是壓抑在心中的委屈，老頭子看著他可憐的樣子，沒來由的心痛，菩薩保佑菩薩保佑，孟爺爺心裡正念叨著，兩位警官，已經到了病房，孟叔，謝謝你在這陪護，我們這兩天也真的很忙，案子一直在處理中，很扎手，

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王韓星，抬頭看著兩位陌生的警官，眼神卻看向了老孟，爺爺，他們是好人，是幫你的，我我，我叫王韓星，他們都叫我星兒，他們是誰？他們，他們是壞人，他們害死了我的姐姐，他們，他們，別問了，別問了，嗚嗚嗚的，王韓星，抱著腦袋.身體不斷的抽搐著，警官同志，先緩緩，咱們去外面說吧

警官遞給了，老孟一根煙，老孟點著后，狠狠吸了兩口，重重嘆了口氣，這孩子一睡兩天，在夢裡總哭，還會說，我聽話，我聽話，你們別打我，我去要飯，我去要飯，姐姐姐姐，也不知這孩子遭了多少罪，這樣，你把這個相片遞給孩子，讓他看看，我們主要是確認一下，這個孩子，跟這個案子有沒有關聯？照片上的男人，是個刀疤臉，一臉的橫肉，目光兇狠異常，用正常人的話來講，就沒個好人樣

星兒，你好點了嗎？來吃個蘋果，爺爺，咱回家吧，我不想在這，家，老孟笑呵呵的說，你是說和我回家嗎？我老頭子一個人，唉，咱爺倆上輩子有緣吧，星兒，你看看這個相片，星兒拿到手中，一開始還沒什麼，可是看清了，身上卻瑟瑟發抖，不，不，不，我再也不想見到他了，星兒一把把照片扔的很遠很遠，我恨他，我恨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歇底斯里的哭喊聲，驚動了外面的警察，他們看到了地上的相片，目光望向孩子，又望向老孟，小星小星，老孟一把把孩子抱在懷裡，星兒不怕，不怕，有政府給咱撐腰，咱不怕，星兒摟著孟爺爺，爺爺，他是壞人，他是壞人，就是她害死了姐姐，是他是他，星兒哭了好一陣子，方才止住哭泣，誰也不說話，時空彷彿靜止，

老孟，這孩子，短期看來是離不開你了，你也辛苦些，照顧下這個孩子，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個孩子是這個案件的，一個環節，我們現在工作也很忙，有需要我再聯繫您，那咋整？我孤老頭子一個，就當有個伴吧，孟爺爺最後也是認了，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韓星的身體大體得到了恢復，主要是還是心理上的創傷，這需要時間去修復，還有來自社會上的溫暖，辦案的警官，姓張，這期間也來過幾次醫院，還給星兒，買了幾套衣服，其中一件，還是海軍服？這讓星兒特別開心，也算打開了孩子的心門，可是孩子的敘述，卻讓，眾人的心中，埋下了個巨大的陰影，據孩子說，他的姐姐，比他大幾歲，不是親姐，也是在小黑屋裡認識的，但是晚上睡覺，屋子黑，他特別害怕，她就摟著他，他們的生活並不好，吃的東西，連狗都不吃，偶爾要錢多了，還會有點好吃的，但是頭，一個不滿意，就要被毒打，身上的鞭傷就是那麼來的，而姐姐，還是在一年前，一個晚上，那個刀疤臉的男人，把他壓的身下，姐姐就咬了他一口，然後，她就被脫光了，當著所有人的面，毒打，他們養了一隻狗，是個沒有人味的狗，把姐姐的腿，撕的，骨頭都出來了，姐姐是被生生疼死的，孩子的敘述不完整，但是記錄的人，卻聽哭了，震驚之外，那就是憤恨，記錄的，是一個女警官，在記錄的同時，女警官的眼睛，已經流淚了，嘴裡不住罵著禽獸，而孟爺爺，就一直的，抱著韓星，握著他的手，星兒的手，不斷的顫抖，但是他沒有哭，最近他哭的實在太多了，他不想說過去的事，因為他現在感覺安全，但是又不能不說，他的敘述，很平淡，但是足以震撼，每一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