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8章 全被猜到了
這個時候,還是淳于瓊有點腦子,站出來勸和:「我說二位大人,咱們不要吵了,要不問問文丑將軍的意思吧。他是主將,又是陛下的左臂右膀,最終戰鬥決定權還在他手裡呢!」
古時候打仗,一支隊伍的最高指揮決定權確實是在主將手裡,謀士、軍師、參軍這些都是個輔助,提供建議策略呢,最終決定權確實在文丑手裡。
淳于瓊說完后,田豐就看向了文丑:「好,那就讓文丑將軍來決定吧,我同意!」他和文丑關係較好,也知道文丑是主戰派,所以答應的很妥當。反倒是許攸,哼哼唧唧不說話,一直給淳于瓊翻白眼,好像在說:「你究竟跟誰一夥的?怎麼這個時候出來使絆子呢?」
文丑見狀,也不磨嘰了,直接搖了搖頭道:「我不同意撤到河北。顏良被蜀軍殺死,蜀軍又殺了我這麼多兄弟,此仇不報,何為男兒?」
文丑一拍桌子道:「我同意向南撤退,我們一口氣殺到長安,只要能拿下長安,我們就可以大獲全勝。到時候,你我都會官升數級了!」
田豐點了點頭:「好,文將軍說得對!」然後又補充道:「將軍,我建議我們現在就撤,不敢再拖了,越拖下去,形勢對於我們來說就越是不利!」
文丑是真的想撤了,在打下去,他的嫡系都快死光了,這以後還怎麼混啊!他聽了田豐的話,也連連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撤軍!」
也扭頭對著淳于瓊道:「剛好我們北側已經被擊破,將士們都到中路來了,你在南側,可以直接率軍向南撤退,我來親自帶著隊伍在後方墊后!事不宜遲,即刻行動。」
淳于瓊猶豫了一下,問道:「那將軍,若我現在撤了,秦明看到后,直接率人追著我去,你們還怎麼撤退呢?」他話音剛落,田豐就站出來解釋道:「怎麼可能會有這種好事?」
「你先行撤退,秦明若是追上去,文丑將軍再率軍南下,豈不是將秦明被包夾起來了嗎?屆時,你在回頭,我們兩面夾擊,秦明還怎麼逃呢?別忘了,蜀軍現在還有一部分人馬在南邊呢,這一時半會兒可救不了秦明啊!」
聽完田豐的解釋,淳于瓊拍了拍腦門:「你瞧我這腦子,哈哈哈,這幾日被打怕了,都不敢主動進攻了。元皓說得對,若是秦明敢追上來,我們就敢回頭包夾了他,先殺了秦明!」
說完之後,淳于瓊也抱拳道:「領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然後就走出了軍帳,準備去營中帶著他的隊伍先行南下!
剩下的許攸在帳里也怪尷尬呢,他冷哼一聲,拂袖而走。走到營外之後,還仰天嘆息:「豎子,不足與謀,悔不聽我許子遠之言啊!」
感嘆歸感嘆,該走還是要走,他也回去收拾東西,跟淳于瓊一起先行撤退了,這留下來墊后可是個麻煩事兒……
一個時辰之後,在南側的淳于瓊突然率隊南下撤退。沒一會兒,秦明和董平就收到了消息,這個霹靂火和董平一合計,倆人達成空前的一致——不能放走了淳于瓊,打算追上去殺一陣子再說。
這倆梁山莽撞人可真是能玩到一起去,連上頭衝動都一模一樣。這倆人後面再加個索超,直接坐一桌喝酒吧,鐵定能相見恨晚……
可就在秦明、董平點齊人馬,準備追擊之時,有一人快馬而來,此人正是張富身邊的親兵——燕青帶著劉唐幾人走了,只剩下這些不知名的親兵跑腿了。
不過,人家不知名只是相對的,秦明和董平可太認得了,此人是太子身邊的親兵頭子,叫做夏兵,他倆也不敢託大,勒馬停駐。夏兵在馬上大喊:「太子有令,若趙軍南下撤退,秦明、董平萬萬不可追擊,切莫孤軍深入!」
得,這一下子,『聖旨』到了。秦明和董平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里讀出了不甘心。然後,只能乖乖的下馬,乖乖的領命……
臨了,夏兵還喘著粗氣道:「太子知道趙軍撤退之時,立刻就派我來傳令了,還說什麼我要是沒及時傳達,拿我試問呢。還好,還好,終於是趕上了!」
「額,呵呵呵,哈哈哈哈……」秦明和董平只能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他們什麼樣子,太子完全了如指掌啊!
「但是,兩位將軍,太子還說了,現在文丑還沒有撤退走,你們在這裡等著,等文丑到了,你們就可以猛打文丑了!」夏兵來一個大喘氣,再次說出了另一個命令。
秦明這才恍然大悟:「噢,我明白了,太子不讓我們追淳于瓊,是怕我們被趙軍包抄起來。那等文丑也撤後,就可以追著趙軍的尾巴猛打了,太子聖明呀!」
「太子還說了,你們可不要追太深,最多只能追打文丑半個時辰,若是追過頭了,就要……」夏兵說到這裡,也不吭聲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哈哈哈,我們明白,明白!多謝夏兄弟提醒,等仗打完了,我們找你喝酒去!」
在淳于瓊撤退的同時,張富也開始讓徐寧開始發起進攻,對著殿後的文丑部猛打,這個可是個以多欺少的好機會,不爽一把可錯過了。畢竟,痛打落水狗的機會可不是常有的……
不過,趙軍撤退心意已決,倒是也能走掉,就是損失大了一點罷了。
等到這天傍晚時分,勉強算是已經成功撤退的趙軍才開始安營紮寨。文丑心情比較鬱悶,這留下來斷後,可是實打實損失了不少兄弟,就連他自己都身受數傷。
就在他們休整時,有人飛速過來報信:「報,將軍,大人,我軍斥候發現蜀軍蹤跡!他們已經先一步從靈州縣南下,比我們快了大概四十多里,看旗幟和領頭的將軍應該是楊任!」
「什麼?蜀軍已經先一步南下一部分人馬了?還是楊任親自帶隊?難道,張富已經提前洞察到了我們的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