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觀眾生

兩分鐘后，吳小錘提著一袋野生柿子出現在夜心月面前。

吳小錘：你好，你是葉子月嗎？

夜心月額頭冒出黑線：大哥，我叫夜心月，夜晚的夜，心靈的心，月亮的月。

吳小錘笑了笑：開個玩笑。

夜心月：我想吃柿子，可以請我吃嗎？

吳小錘：一共買了8個，一人4個。

夜心月：好的，我請你喝水，想喝什麼？

吳小錘：礦泉水吧。

夜心月給自己買了瓶茉莉蜜茶。

只見吳小錘把柿子洗了，然後連著柿子皮開始吃。

夜心月：還能這樣吃？

吳小錘：有本書上寫了一種全食營養原則，吃水果吃整個，皮當然可以吃。

夜心月：那你吃香蕉也不剝皮？

吳小錘：吃香蕉我會剝皮，不過我見過一個網紅，賣東北大醬的，吃香蕉蘸醬，不剝皮。

夜心月：神人啊。

夜心月把柿子皮剝了，吃完手上都是柿子果肉，吳小錘倒礦泉水給她洗手。

吳小錘得意地道：你看，像我那樣吃，吃完手還是乾淨的。

夜心月：你可真機智。

吃完柿子，夜心月道：我是個搞寫作的，最近沒有思路，你有什麼好建議。

吳小錘：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要想寫出有深度的文章，言之有物，還要多觀察生活百態，從中思考領悟，不如陪我一起來一場觀眾生的遊戲？

夜心月有些意動：好啊，怎麼玩？

吳小錘：我帶你玩，從明天早上開始，明天早上八點在這裡見面。

夜心月：可是，你不用上班嗎？

吳小錘：我有足夠生活的錢，我幹嘛還要辛苦工作，如果你支付我陪你玩觀眾生遊戲的工資，我可以把這當做工作。

夜心月：好呀，一天200，你看如何？

吳小錘：可以。

夜心月：嗯，柿子很好吃，謝謝你，那明天見。

第二天早上8點，吳小錘和夜心月在風華名都中央的睡蓮池旁邊的長椅處見面。

吳小錘道：早餐吃了嗎？

夜心月：還沒呢。

「那我請你吃早餐。」

「好呀，我要吃熱乾麵和米酒。」

早餐后，吳小錘道：這家的熱乾麵很好，尤其那個酸豆角是頂級的。

夜心月：我也覺得不錯，辣椒油是真的辣。

吳小錘：觀眾生是一種奇特的方式，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我建議去我的宿舍。

說完，吳小錘就這樣認真看著夜心月的眼睛。

夜心月沉默了兩秒鐘：好呀，去就去。

她有些擔心，畢竟她和吳小錘才第二次見面。

吳小錘的宿舍非常乾淨整潔，物品很少。一床一桌一椅，然後就是一個書架，牆壁上貼著他的書法作品——我欲成仙。

吳小錘給夜心月一瓶礦泉水，然後遞給她兩個柿子。

夜心月：你又買柿子啦，我哥夜心拳說，吃柿子容易得胃結石。

吳小錘笑了：何為如來？

夜心月愕然，搖了搖頭。

吳小錘：如來就是真理，真理就是如其本來，柿子是中性的，你怎麼看它，決定了你的真理。我喜歡吃柿子，我覺得柿子對我的身體很好，我的身體就會欣然接納柿子的營養。相反，你哥認為柿子會導致胃結石，他吃了柿子會導致胃結石，這是他的心念造成的。如來就是柿子就是柿子，你可以用你的心念決定它的好壞。

夜心月：懂了，我喜歡吃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