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射殺
這個字宙,是由虛數之樹與量子之海組成的,而虛數之樹上,有著許多「樹枝」,在那之上,有著無數的星球。
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這是大自然的法則,從天地初開至今,皆是如此,並不稀奇。
將你的視線遠遠望去,便可以看見一個微弱的光點,在那之上,是一個又一個王國,是一個又一個種族。
如果你的視線再放大,你會看到戰火連天,一片片的殘牆爛瓦。
這裡……曾經也無限繁華……如今卻也只是一片廢墟……
「守護我們的家園!」「該死的侵略者!去死吧!」「把這些怪物趕出我們的家園!」
在怒吼聲中,哭泣聲中,嘶喊聲中,無數居民憤怒地拿起了萊刀、門板、掃把、農具,沖向那群面目猙獰的怪物們。
這畢竟是飛蛾撲火。
他們的武器無法傷害到侵略者,甚至割出的傷口眨眼間便完全恢復,但侵略者的爪子僅僅只是一揮,他們的身體就被撕爛;侵略者的牙齒只是一合,他們的四肢就被咬斷;侵略者的身軀只是隨意衝撞,他們便被頂飛,又重重地砸在地上,口吐鮮血。
但他們不能退去,他們的身後是妻子兒女,是年事已高的父母……
他們哪怕死,也要為家人謀求一線生機……
神明?那只是童話故事的東西……要真有的話,琥珀王應該會來吧?……
「四娘,快走!」一位中年婦女拉著一個小姑娘,赤著腳,不要命地跑著:「快走、快走!遠離那些怪物……」
小姑娘好奇地眨了眨大眼睛,她生得可愛,膽子也甚大,她回頭張望了望,將懷內的一塊琥珀色的石頭拿了出來,舉給母親看,她興奮又好奇地問:「娘!娘!琥珀王大人會來救我們的嗎?」
琥珀王?婦女看著那塊石頭,一時氣不打一處來——那該死的公司!用他們會科技強行征服了這顆原先與世無爭的星球,還用他們的思想洗腦了這些孩子……真是……
可……
他們沒辦法啊!在公司的壓迫下,他們實在無力反抗……甚至,他們成年後的工作也又能由公司分配……
「四娘!」婦女一巴掌打掉那塊石頭:「琥珀王……」婦女看著孩子無助的小臉,猶豫了片刻,還是無奈地說道:「祂……會來的……會……四娘!」
少女睜開了婦女的手,跑向那塊石頭,想要把它拾走。
「哎!」婦女跺跺腳,無奈,快跑幾步,伸出手,想要將少女拽回來,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嘛……
突然,從一邊,撲出來了一個怪物,它長得如同傳說中的狼人,它張大了嘴,大得幾乎可以直接吞下這個十一、二歲的少女。
「回來!——」婦女目眥欲裂——那怪物離得越來越近了,「四娘!——」琥珀王也好,別的什麼王也好,求求您了,顯靈吧!……
一柄劍,突兀地出現在了天空上,長約六尺,劍身上紋著龍紋,劍柄上雕著龍鱗,它反射著太陽光,就那麼浮著,下一瞬——
「空——」那柄劍傾斜了,只是一劃,劍尖所指處皆被撕裂,空中浮現了一道猙獰的裂谷,將要撲向少女的怪物,也在這一劍下化為灰燼。
於那劍上,一位少年踩著劍身,他的手上,挽著一把青色的弓,白衣獵獵,黑髮飛舞,宛如畫本中的仙人。
「娘!」四娘捧著那塊石頭,神采飛揚:「神仙!真的有神仙!」
「四娘,快!」婦女按著四娘的頭.跪在地上,一同向天上的少年叩頭:「拜神仙!快謝謝神仙大人顯靈!」
「謝謝你!——」四娘揮拿著右手,她手緊緊握著那塊石頭:「會飛的大哥哥!我是四娘!你叫什麼啊?!」
天上的少年瞧了一眼四娘,神色有些古怪,但下一瞬便恢復了自然,他挽起弓,望向遠處的戰場,搭箭,拉弓……
「啊!」一位中年男子體力不支,被怪物掀翻,他不要命的攻擊使敵人憤怒,它抬起爪子,打算將這個傢伙撕碎。
男子看著在眼前逐漸放大的爪子,心中沒有後悔,只有擔憂——她們……能活下去嗎……一定要活下去啊……
男子幾乎能聞到那爪子上的血臊味了,他閉上眼,結束了……
一道光,不知何時出現,它貫穿了男子面前的怪物,它又從怪物體內出現,從白金色化為了血紅色,駭人的血紅色下,男子卻隱約聽見了嚀唱聲,彷彿是從天上的仙子口中飄向凡間——從中隱約可見那怪物的身影——那團光笑然無限放大,血光漫天,男子下意識地睜開眼,同時,那些怪物也在怒吼,但聲音卻越來越低,直到只剩下那虛無縹緲的吟唱聲。
「是、是誰?!」一個身材高大,約有三米的怪物從血光中衝出,它渾身是血,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滿是驚恐,它的傷口正在逐漸恢復,但那血光也在一直摧毀它的身體。
「本座!」少年踩著劍,他漂浮於空中,背對著太陽,一雙又金色的眼眸毫無情感,他提著一把青色的弓,宛若天神下凡,「玉闕仙舟,太卜司太卜,葉尋!」葉尋掃了一眼戰場,侵略的步離人幾乎死完,在葉尋的「陰陽變轉」下,那些受傷了的人類也恢復了一些傷勢,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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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弱爆了……」葉尋搖搖頭:「一成力都沒用上……步離人真是越來越差了……」
「你!你!……我等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何要出手擊殺我的部下?!與仙舟做對的可不是我們這一支離人,雖然我等先祖曾經與仙舟聯盟為敵,到現在,我們可沒有殺過哪怕一個仙舟人!只有呼雷那些傢伙!我淵可從未向仙舟人動過手!」那自稱為淵的頭狼捂著傷口,如是說。
「哈哈哈!——」少年笑了,笑聲中滿是不屑:「得了吧,終歸也只是一丘之貉罷了!而且啊……一天是侵略者就一輩子都是侵略者!」話畢,少年又挽起了弓,瞄準了遠處的一個步離人,它由於離得遠,並沒有被葉尋的第一箭射殺。
弓若霹靂弦驚,這一箭勢若驚鴻,又宛若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穿了那個步離人,但這一次,紅光並沒有出現,但那個步離人卻仍舊被這一箭貫穿了胸口,五臟六腑俱被震碎——它死了,完全死了,【記憶】命途與【豐饒】衝突了。
「你!」淵目欲裂,憤怒地望著葉尋:「禮儀之邦?!師出有名?!我等與你仙舟分用就是毫無瓜葛!為何要來害我的部下?!這就是所謂【正義】的仙舟聯盟嗎?!」
「啊!——」葉尋打了個哈欠,俯視著淵,戲謔地說道:「你的道理講完了?那就到我了……」
話落,又是一箭,射向一個步離人,但此箭並未直接射殺目標,那個步離人的胸口被箭矢貫穿,它捂著胸口,絕望地吼叫著,它痛苦地也在地上翻滾著,一如以前被它們玩弄至死的人類……它也死了。
「這是什麼道理了!」淵仰天怒吼:「你這個混賬!」
「怎麼,需要我再演示一遍嗎?」葉尋如此說到,手上仍保持著挽弓的姿勢不變,臉上是滿滿的戲謔。
「拜託,我們可是敵人,現在這種情況當然是趁你病要你命最好。」葉尋這麼說著,手再搭箭,弓又拉滿。他臉上仍掛著那淡淡的笑,那笑靨如佛陀般慈悲,眉眼間卻又藏著狐狸般的狡黠與瘋子似的癲狂。
「讓我猜猜,你的下一步是什麼呢?你想用言語破防我,用道德綁架我,用武力壓服我,對嗎——哈哈,別傻了……還是你以為,我對你們這些可憎的畜牲有道德這種東西可言?或者你覺得你那比赤手的稚子還要孱弱的力量能夠戰勝我?亦或是……你覺得能夠憑藉你那連村口老嫗都說不過的口才說得動我?真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