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回去
許久之後——
「師父!師父!」葉尋連招呼也不打,門也不敲,但從他額頭上的汗珠來看,一定是發生了天大的事,才會讓他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弟子如此。
葉尋哪怕已經成為了令使,但還是習慣性的會去將問題交給師父解析,在他心裡,師父一向是無所不能的,他哪怕再驕傲,也只是師父面前的徒弟……
「怎麼了?」雲樂有條不紊地批改著奏摺,在徒弟面前一直都是雲淡風輕地。
「豐饒孽物入侵了!」葉尋指著門外:「事態緊急!師父別坐著了!」
「葉尋,」雲樂淡談地說:「我有一計,可使敵弒羽而歸。」
「當真?!」葉尋就知道,關鍵時候找師父准沒錯!
雲樂從抽中抽出一份卷折,遞給葉尋:」去卜算它,將結果給景元,你可以當成太卜,這是一份天大的功勞,哪怕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卜者,也能立刻成為太卜。」
葉尋接過卷折,遲疑了片刻,問:「師父,卜算它……難嗎?」
雲樂深深地看了葉尋一眼,嘴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不難,你和符玄都可以輕易地算出來,但一般的人就麻煩了。」
「弟子告退!」
雲樂輕輕地點點頭,看著葉辰離開了他的辦公室,而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太卜大人,」電話那邊是一個中年貴婦的聲音:「請問何事?」
「我讓雲騎兵送了兩封信去天泊司,」雲樂靠在太師椅上,眯著雙眼:「以最快的速度將紅色的那封遞給懷炎將軍,另一封紫色的送向玉闕仙舟的太卜司!」
「……」貴婦的聲音變得異常嚴肅「是!」
「嘟、嘟、嘟……」一陣忙音。
「葉尋……」雲樂伸了個月:「你的娃娃親,以我的遺書來取消吧,你那位養父……嘆……」
一個性格倔強的叛逆少年,一個掌上明珠般的大小姐……我卜算了數次,終是無法在一起……
「符玄!」葉尋推開大門,在一堆半人高的奏摺中找到了符玄,她髮絲凌亂伏案於案牘之上,對葉尋的到來並無反應。
葉尋不由得有些生氣,他走向前,才發現,符玄已經因為勞累睡著了,右手依舊捏著筆。
葉辰無奈地脫下自己的外套,簡單地罩在了她的身上,而後開始幫她處理奏摺。
符玄這個等蛋!除了卜算什麼都不會!好好照顧自己都不會……
不知過了多久,符玄迷迷糊糊地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面前的奏摺全沒了,她下意識地坐直身子,才發現身上披著葉尋的外套,而葉尋在不遠處,左手抓著手機,右手抓著毛筆,邊與人講著什麼,邊批改著奏摺。
符玄剛準備叫葉尋,葉尋就剛好關了手機,扭頭看向符玄,雙眼中的平靜讓符玄不得一顫。
「符玄!」葉尋起身,走到符玄身前,將雲樂給的奏摺送給符玄,看著她布滿血絲的橙色大眼睛,又心疼了:「你……休息一下?我已經幫你處理完奏摺了……」
「不行!」符玄費力起身,抓著那個卷折,展開:「這什麼星象?」
也不去問葉尋,也不管自己全身上下都酸疼,接著開始卜算。
葉尋將一杯仙人快樂茶放在她的手邊,看著她努力的側臉,垂著眼,不知在想些什麼,幾秒后:「師姐。」
「嗯?」符玄轉過身,嬰兒肥的臉上有著由於熬夜帶來的黑眼圈,臉蛋也幾乎沒有血色:「怎麼了?沒事我就接著卜算了。」
葉尋不知怎的,胸腔莫名燃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他一把把符玄從座椅上拽起,壓著聲音說:「符玄……你是想死啊?!這麼拚命……你瘋了?不就只是一些凡人么?至於你這麼拼?」
符玄把葉尋的手指一個個地掰開,葉尋難得的沒有阻止,她得以坐回座椅上,她指著面前的奏摺,那雙琥珀色的大眼睛無比的認真:「每個人的生命都是獨一無二的,我去身居此位,有著通過卜算規避仙舟凶災的責任,自然要盡我所能,不是因為我是後方人員就比前線戰士們的生命更珍貴,相反,如果沒有他們拚死保護仙舟,我沒有豈能在相對安穩的後方為他們出謀劃策呢?」
葉尋沉默著,那金色的雙眼卻仍舊璀璨,只是沒有了聚焦。
是這樣么……養父從未說過……
「哼!」葉尋冷哼一聲,袖一揮,轉身便走:「你算你的吧,最好別死了!」
與葉尋這個傢伙待久了,對他這種口氣都已經習慣了,而且又由於葉尋剛剛幫自己做了很多事,符玄難得的沒有發脾氣。
「等一下!」
葉尋疑惑轉身,只見符玄小心的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竹蜻蜓,把它遞給葉尋,驕傲的說到:「吶!上次的那個竹蜻蜓!本來用空餘的時間改好了,但由於忙,差點找不到了,還好,原來放在抽屜里……送你了!」
葉尋看著本來平整的竹蜻蜓變得崎嶇,歪七扭八的,除了翅膀變斜了,也就只是在,竹竿上刻了一個「符玄」,還刻得很醜……
「這麼丑的禮物,你也好意思送出來?……」葉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嘲諷符玄的機會,雖然口上這麼說,還是把它收了起來,放在胸前的口袋裡,不管抓狂的符玄,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
雲樂立於瞰雲鏡之前,面帶微笑,開始啟用陣法。
與他所卜算一般無二,葉尋將奏摺給了符玄,然後聽了他的話,回了玉闕仙舟,但葉尋不知,雲樂送向玉闕太卜的信,是力薦葉尋當太卜的信,因為他一定要當玉闕太卜,當然,只用360年便可,因為……
「轟!」巨大的步離人瘋狂地攻向雲樂,卻被雲騎軍們拚死攔下了。
「吾等雲騎……」雲樂加快了手中的速度,終於,成功啟動了瞰雲鏡,金色流光向天上飛去。「當衛蔽仙舟…只是一瞬,無以龐大的巨箭落下。「如翼障空!」
火焰吞噬了一切,恐怖的帝矢滅盡了一切的入侵者,但仙舟聯盟也損失慘重,葬生了數以億計的雲騎軍……
「嵐……你……」葉尋顫抖著看著那遮天蔽日的火光,哪怕他已經擁有了令使的力量,卻依舊是那麼無力……他無法對那位帝弓司命說出任何大逆不道的話,無論是從公還是從私……
葉尋懵了,他終於明白師父為何要問他:「何為英雄?」
葉尋喃喃地,複述了一遍雲樂的話:「無懼生死,為心中正義而行,何憂……身前身後名!」
他伸出右手,與那不應存在的師父隔空相碰拳,轉身,對王闕太卜的高層說:「我同意了,走吧!我當太卜!」
「少爺……」一位老者連忙從一邊走了過來:「您該喝葯了……」
「……我不喝……」
「可是您的隱疾……哎呀,如果讓竟天大人知道您這麼糟蹋身子,絕對會生氣的吧?!」
這位老者雖然跟葉尋關係非常好,但他卻並不知道,竟天……已經死了……
「……我知道了……給我端過來吧……」
…………
死亡,是什麼樣的?雲樂感到一陣虛無,寒冷……有光?雲樂下意識地伸手,向先點摸去——
「歡迎回家!」對面是六個,長得與他很像,只是性格與年齡不大一樣的男子。坐於首席上,是一位右眼中有「愛」字的紫發青年,約二十歲,他抬起頭,面帶微笑:「雲樂,希望你能喜歡,這八百年來,獨屬於你的戲份!」
「你……」雲樂剛剛開口,無盡的記憶潮湧入他的大腦,一時,他的大腦幾乎癱瘓。
「不著急,你的任務完成一半了。」青年笑著,將一枚木牌遞出,木牌緩緩漂移,直到雲樂面前,此時,他也剛好將那些龐大的記憶勉強整理好,他抬起頭,看向木牌,其上,赫然是:
「葉尋·符玄,祝你們永遠快樂——雲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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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到正文了!先說好,一個極為龐大的帝國——「原」,開國皇帝是祁——希望星神。
花火、布耶爾、雷電真、雷電影、芙寧娜他們前期戲份很多。
雲安成星神後有兩大組織:天湟貴胄與形骸聖殿。
天湟貴胄:世上唯有肉身司命之肉身為無上,其餘肉身皆骯髒至極!
形骸聖殿:世間一切肉身皆與形骸大帝一般純凈與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