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清楚嗎?

第5章 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清楚嗎?

陳最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來耍賴這一招,閃了閃眼睛,默了默,沉聲說:「把銅錢留下。」

「什麼?」蘇櫻子像是聽錯了什麼似的,瞪圓了眼睛看著他。

陳最朝著她手裡的銅錢揚了揚下巴:「銅錢留下。」

原來,他想要這個銅錢?看來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並不在意昨晚的事兒。

好好好,正人君子柳下惠嘛,送上門都無動於衷,就是嫌棄自己沒魅力唄。

陳最看著蘇櫻子一臉嘟嘟囔囔,好像罵得很髒的樣子。

在她眼前晃了晃手指:「喂。」

蘇櫻子回過神,給他一個白眼,看了看手裡的銅錢。

這個年代的鄉下,家裡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銅錢,因為已經不流通了,懂得它價值的人不多,大都不怎麼在意,就隨意扔給小孩子去玩兒了。

一般的鄉民不會具備古董鑒賞的能力,他竟然能認得出?

想起那天在山洞裡聽到的話,這傢伙是紅星村的知青,據她所知,紅星村那幾個下鄉的都是京市來的,皇城根底下長大的孩子,懂點古玩鑒賞並不稀奇,

而且那晚他拿出來給她洗臉的瓷罐也是個古董,看來這傢伙是個行家。

「憑什麼?」蘇櫻子質問道。

雖然佔了你便宜,但是我可以補償啊,姐可從來不吃白食,偶爾在夜店點個男模,摸一把大幾千也是給過的。

再說了,你對待姐的態度,對姐的心裡創傷更大。

蘇櫻子沒好氣的翻著眼睛瞟了陳最一眼,但是這個銅錢,老娘絕不鬆手,古董誒,後世不知道要翻多少倍呢,搞不好值個幾百萬,讓給你?親那一口也太貴了點兒。

陳最看著她噘著小嘴不知道又在神遊什麼,腦子突然蹦出昨晚那個吻,想起那個嬌潤的唇感,不由的嗓子發緊,輕咳了一聲道:「這個毽子小妹妹已經答應送給我了,所以你不能拿走。」

蘇櫻子低頭向胖丫詢問:「是嗎?胖丫?」

胖丫一臉為難的說:「櫻子姐,剛才這個哥哥說覺得這個銅錢好看,說好了拿大白兔給我換的。」胖丫說完噘著嘴歪著頭看了陳最一眼。

陳最馬上伸手,攤開手心,裡面放著兩顆大白兔。

胖丫看著陳最手裡的奶糖眼都直了,咕咚咽了咽口水:「嗯......櫻子姐,我是答應送給這個哥哥了,也不能說話不算話呀,要不你別修它了,給這個哥哥吧,我回家再讓我奶奶做一個就行了。」

胖丫絮絮叨叨說了一堆之後,翹著嘴委屈巴巴的看著蘇櫻子,說出了她的主要目的:「櫻子姐,我想吃奶糖。」

糖衣炮彈啊,蘇櫻子抬頭看向陳最,陳最嘴角噙著一絲和藹的笑,把糖往胖丫手裡塞。

蘇櫻子腦子飛快一轉,一把將胖丫拉回來,護在身後。

臉上露出一副謹慎倒誇張的表情,指著陳最說:「你是哪裡人?你來我們村幹什麼?兩塊糖就想騙孩子?你這個該死的人販子,來人啊,抓人販子了。」

蘇櫻子忽然高聲喊起來。

然後回頭一臉認真的跟胖丫說:「胖丫,我聽說最近附近村裡來了好多人販子,他們拿著糖哄小孩子,吃了他的糖就會暈死過去,然後他就會把你賣到山裡,給傻子做媳婦兒。」

陳最那個和藹的笑意僵在嘴角,一臉驚愕的看著蘇櫻子。

胖丫卻一臉驚恐的看著陳最:「你你你......」

陳最萬萬沒想到蘇櫻子會來這麼一招,連忙擺出一副正經臉,沖胖丫擺著手說:「我是好人,不是人販子,別聽她瞎說。」

胖丫嫌惡又戒備的看著他:「哼,壞蛋,怪不得拿那麼多奶糖換我這個破毽子,我去告訴我爺爺,讓他放大黃來咬你。」

說完便抓起毽子往家跑去。

蘇櫻子看著胖丫的身影,面露喜色。

這會兒兩個人爭執下去不會有結果,而且這傢伙有奶糖誘惑,她的勝算可不大。

所以她先把胖丫支走,反正近水樓台,總比他方便。

陳最生硬的扭過頭,一臉無語的看著蘇櫻子,他上午從這兒經過,一眼就認出那枚銅錢,

低聲下氣的哄了好久,小胖丫頭才同意他拿奶糖換,他馬不停蹄的跑回紅星村,拿了奶糖,沒敢歇口氣就跑了回來,沒想到竟被這個臭丫頭捷足先登了。

昨晚守了她一夜,醒來連個人影都沒了,臭丫頭不說感謝也就罷了,現在竟然這樣倒打一耙。

他往前走了一步站到蘇櫻子面前,低頭沉聲道:「恩將仇報是不是?」

他很大,蘇櫻子感覺自己被籠在他的身影下,頭上低沉的聲音帶著威懾,似乎下一秒就會張嘴吃了自己。

她後退一步,抬頭對上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倔著小臉挑釁的問:「你幹嘛?想吃人啊?」

陳最忽然冷哼一聲:「要吃,昨天就吃了。」

這意味不明的話,讓蘇櫻子老臉一紅,吞吞吐吐:「你,你,你少耍流氓啊。」

「我是不是流氓,你不清楚嗎?」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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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櫻子抬頭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懟,轉頭看到鄭大爺正牽著大黃跑過來,嘴角一挑,沖陳最說:「還不跑?想跟大黃對咬一下嗎?」

陳最看看圍過來的村民,怕一時說不清惹了麻煩,漏了底,以後尋東西就不方便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吸口氣,沖蘇櫻子伸伸手指:「等著瞧。」說完便快步朝村外走去。

蘇櫻子沖著他的背影洋洋得意的哼哼鼻子:「怕你啊?」

打發了匆匆趕來抓人販子的鄭大爺和幾個村民,便回家了。

家裡,蘇櫻子的娘和大姐正在廚房做飯,渣爹蘇大強坐在院子里抽著煙袋,

抬眼看了看蘇櫻子厲聲問道:「昨天下午野到哪兒去了?隊長給你記了曠工,你別吃飯了,去北地把漚的肥翻一下,把工分補回來。」

蘇櫻子舀了水,洗了洗手,冷淡的說:「曠工就曠工吧,今天累了,不想去。」

蘇大強騰的抬眼,火冒三丈的嚷道:「曠工你還有理了?你幹什麼了你累?必須去,現在就去。」

蘇櫻子看著這個蠻橫暴躁的男人,記憶里,原主似乎從未在他身上得到過所謂的父愛,非打即罵,女兒只是幫他幹活掙工分的工具,用來給他兒子換彩禮錢的物件兒。

自己是孤兒,從未感受過父愛,但也沒感受過這樣無恥的渣爹,心裡騰的生出一團怒火,不知道是不是原主的怒火在覺醒。

她看著渣爹一字一句的說:「我不去,蘇東科三天兩頭的曠工,還能好吃好喝,我就一個下午沒上工,你就連飯都不讓我吃?

兒子是你的心頭寶,閨女就豬狗不如嗎?你是不是以為兒子能給你養老送終?

我告訴你,就他那個窩囊廢,最後會啃得你連骨頭都不剩,你還得靠我。」

書里提到過,蘇大強一心偏愛的兒子,最後啃光了他的老本之後,把他扔到養老院,過著任人欺辱的生活,最後連棺材板都是蘇櫻子給他買的。

蘇大強哪裡被女兒這樣頂撞過,站起來拿著煙桿就朝著蘇櫻子身上敲過去。

蘇櫻子一把奪過煙桿,抬腿掰了兩下沒掰斷,奶奶的,還挺結實,隨後直接把煙桿撇了出去,扔到院子角落裡,指著蘇大強的鼻子喊道:

「動不動就打人,真當別人不敢反抗啊?不過是給你這個當爹的留點兒面子罷了,惹急了,誰的面子都不好使,再敢打我,煙袋給你撅了。」

看著渣爹氣得七竅生煙的樣子,感覺好爽,乳腺都通了。

蘇大強氣得一口氣差點倒不過來:「你,你個死丫頭,你要造反了你。」

蘇櫻子一臉淡然的看著他:「對,我今天就造反了,正好通知你一聲,我跟許光烈的婚,我是堅決要退,聽好了,不是跟你商量,是通知你,趕緊把彩禮錢還給我,我要去還給許家。」

一聽她又說退婚,蘇大強就氣不打一出來,厲聲沖蘇櫻子吼道:「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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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被純情硬漢撩得心尖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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