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過檔洪興？
奧迪車上。
阿boy開車，林墨和小結巴坐在奧迪的後面。
90年代的汽車，論舒適度和未來的車子比不了，林墨調整了幾個姿勢才找到個舒適的角度。
阿boy在車上好奇的問道：
「墨魚哥，洪興的蔣先生為什麼要請你吃飯啊？你還認識蔣先生這種大人物嗎？」
「不認識，過了今天之後應該就認識了。」林墨說道。
「那...那...那為什麼蔣先生要...要請你吃飯？」小結巴磕磕巴巴的問道。
「早上的新聞看了嗎？四個悍匪通緝犯被燒死在了車中，這些人本來是想搶洪興的場子，是我告訴了洪興的人，他們提前防備，才收拾了他們。」
「你說的是官哥他們？」阿boy大驚。
「是啊，要不我怎麼知道你，又怎麼會派人到局子里保你出來？」
「原來是這樣，墨魚哥你的消息太靈通了，跟了墨魚哥真的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榮幸！」阿boy狠狠的拍起了馬屁。
聽完林墨的話，他還心有餘悸。
如果讓法官這夥人干成的話，那他很可能就成了共犯了，光是提供車輛這一點就已經夠他進去做十碌八碌（十年八年）的了。
......
很快，三個人來到了大天二提到的裕華海鮮酒樓。
今天只是蔣天生只是私下感謝林墨，所以說蔣天生並沒有大擺宴席，只是開了個包廂。
大天二等在酒樓的門口，林墨還看到了熟悉的山雞。
這個小子現在也只配做一個在門口等著林墨的小弟。
看到林墨過來，一邊是山雞跑進去通知蔣天生，一邊是大天二過來帶兩人進去包廂。
「墨魚哥，這邊走。」
跟著大天二，林墨踏入包廂。
包廂內已經落座的人不算多，蔣天生，方婷，十三妹，大佬B，還有幾個不認識的打手，以及陳浩南。
林墨第一個關注到的是陳浩南，作為大佬B的頭馬，是有資格上桌的。
不得不說不愧是做主角的，長的是真帥氣。
至於另一個讓林墨關注的，便是方婷。
在嫁給蔣天生之前，她是拍顏色電影出位的。
多年從業經歷讓她眼神中透著一股嫵媚之意，加上穿著深藍色的弔帶裙，事業線微微顯露，讓林墨這個花叢老手都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
回過神來林墨趕緊收回目光，心中暗嘆不愧是打職業的，比普通小姑娘高出好幾個段位。
進入房間后，十三妹先行介紹。
「蔣先生，這位就是昨天報信的墨魚仔，是長樂幫飛鴻的馬仔。」
「墨魚仔是嗎？幸會幸會，多虧了你，讓我們洪興減少了一大筆損失。」
蔣天生熱情上前握手。
實際上他倒是不在乎地下賭場被搶的一點錢，但是如果他們賭場被搶，在道上名聲就完蛋了。
沒有多少賭客會想要去一個隨時可能有危險的賭場。
被搶一遭的話，他們賭場的賭客肯定會成倍減少。
蔣天生的熱情讓林墨有些錯愕，他沒想到自己還沒有混出名堂，居然能讓蔣天生這麼熱情和自己打招呼。
「舉手之勞而已，蔣先生說的太嚴重了。」
林墨謙虛道。
不遠處沒獲得上桌資格的山雞不屑的『切』一聲。
「不過是個戳背脊骨的二五仔而已，有什麼這麼厲害的。」
被大天二聽到之後，大天二踢了踢他，作為提醒。
這不大不小的聲音，顯然也被蔣先生聽到了。
他出言解釋，告訴了山雞為什麼林墨一個二五仔能被他這樣重視。
「搶劫賭場這件事，在你將消息傳過來之後，我們找了不少道上關係要好的人打聽過，甚至問過大圈的人，他們都沒有聽說這件事。
你能收到消息，已經證明了你的過人之處。」
林墨解釋過他是無意間聽到的消息，只不過蔣天生是聰明人，這班人保密性這麼好，十幾年沒失手過，怎麼可能會被『無意間』聽到？
顯然是林墨有收風的渠道才知道了。
被高看的林墨沒有解釋。
保持一分神秘感對他有利。
「只是湊巧我有一些蔣先生掌握不到的消息來源而已，不算什麼大本事。」
「這已經夠本事了，我聽十三妹說，你在黃大仙收了個公司，打算搞正行？」蔣天生又問。
能請林墨來這裡，蔣天生自然已經是查清楚他了，林墨最近大張旗鼓，這在社團里不算是秘密。
走正行，洗白社團，這也是蔣天生未來的計劃，是他一直沒有完成的夙願，知道林墨要走正行，他也對林墨更加感興趣了。
「是啊，正行做的好，不比撈偏門賺的少。」
「切，有這本事，你做什麼古惑仔？」山雞又低聲吐槽。
不知道怎麼的，他就是看林墨很不爽，明明只是長樂幫的一個小弟，居然能讓蔣先生親自擺酒感謝。
「哈哈哈，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這年頭，機會多的很，正行可不比撈偏門差。」蔣先生爽朗的笑壓住了山雞的吐槽。
大佬B則是給陳浩南使了個眼色。
精通人情世故的陳浩南起身走到山雞的面前，耳語兩句之後，他就臉色難看的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墨魚哥，今天這小子被女人甩了，心情不好，不要見怪。」
等到山雞出去之後，陳浩南才替他向林墨道歉了一句。
「沒事，可以理解。」
林墨表現的豁達，不拘小節。
蔣天生越看這個小子越是順眼。
可惜這麼一個人才，居然被長樂幫這種沒前途的小幫派給收了。
蔣天生不想錯過人才，便拋出橄欖枝拉攏：
「墨魚仔，要不要過檔到我們洪興？我們洪興怎麼說也是幾萬人，港島十幾個區我們都插了旗，將來無論是做哪一行，有洪興傍住，你都會好做許多。」
所謂過檔，就等於跳槽。
跳槽如今只是正常的個人選擇問題，而過檔則是不講義氣的一種表現。
只要燒了黃紙，就一輩子是兄弟，這就是江湖道義。
「謝謝蔣先生的賞識，我十六歲跟飛鴻哥混，如果沒有飛鴻哥，我早就不知道被打死在黃大仙的哪個巷子了，我不能因為傍上了洪興就不認飛鴻哥了，所以恕我拒絕。」
「不過...」
「不過我雖然是古惑仔，但我打算往正行發展，以後如果有機會，到洪興的地盤做正行生意，希望蔣先生給條路走，當然，好處肯定是少不了洪興的一份就是了，以後有錢可以一起賺。」
林墨的回答堪稱標準，既沒有放棄江湖道義，也沒有得罪蔣天生，甚至還暗戳戳的埋藏了讓蔣天生答應和他合作的要求。
「當然沒問題，如果你的生意能做到洪興的地盤，我一定照顧！」
蔣天生也是個老狐狸，林墨生意能做到他的地盤，那就說明生意有起色，林墨願意帶他玩的話，他不加入不是傻子？
「那就先謝過蔣先生了。」
林墨舉起酒杯示意過後，一飲而盡。
「年輕人就是豪氣，飲勝！」
蔣天生一句話，眾人都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成年的人對話簡短，直接。
更多的話都在酒里。
坐在大佬B身邊的陳浩南看著和自己年紀相仿的林墨在蔣先生和兩個話事人的酒局中應對自如，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與嫉妒。
那年十八，坐在桌邊，他彷彿如嘍啰。
陳浩南暗暗發誓，他總有一天也要出人頭地，得到蔣先生的賞識！
在外面看門口的山雞和大天二也同樣不好受。
「不過是個二五仔，蔣先生居然這麼感激，說不定他和法官還是一夥的，分贓不均才將他們捅出來的呢！」
山雞點著煙，嘴裡憤憤不平的。
他出來混了這麼久，別說是蔣先生了，大佬B都沒有這麼賞識過他。
同時他還惦記起了跟著林墨來的小結巴。
「那傢伙的妞真是正啊，我歡場浪子都很少見過這麼正的~」
大天二安慰道。
「雞哥，總有一天我們也有出頭的時候！那時候要什麼女人沒有？！」
「那可不一樣...」山雞說著，偷偷從門縫又偷瞄了一眼。